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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说:“我当时也吓坏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叶成腐烂成一具白骨,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黑色的腐尸水,我见他这样子立刻想到晓峰还一个人躺在明殿里,于是就赶了回去,还好晓峰没事,否则我真的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内疚一辈子。”
听到疯子说到晓峰没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惊起了一层波澜,刚刚那种莫名的感觉再一次划过心头,我不禁多看了晓峰一眼,晓峰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看着疯子。
我对自己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我觉得似乎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关于晓峰,也关于疯子他们。
疯子说到这里之后,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后来明老派人找到了我们,将我们从里面救了出来,我在你被薛带走之后就给明老发了求救信息,而至于叶成,我们没敢动他的尸体,于是就将他留在了里面。”
既然已经说到了明老,那么就是说后来的决定都是明老的意思,叶成的尸体没有被带回来也就说明明老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而且那时候,他们估计也已经认定我在下面也出事了,所以才会抛下了我先走一步。
但我总觉得这只是表面的说辞,我还没想到更深一步的层面上去,可深一层的东西是什么,现在我还没时间去想。
因为提到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所以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可能是疯子他们也注意到了,又考虑到我还病着,于是他说:“那小远我们就先回去,等有空再来看你,叶成的事你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提着脑袋在走。”
我默默地点点头,晓峰和宁桓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于是他们就先离开,而我注意到疯子似乎有意磨蹭着最后一个走,他在后面同我说道:“明老让我代他向你问个安好,你知道他老人家行走不方便,他说等你觉得自己好些了就去见见他,他有一些事要和你说。”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而疯子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看到他似乎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可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我于是说:“疯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为何这般犹犹豫豫的?”
疯子回头看了一眼在病房门口的晓峰和宁桓,然后转头用极小的声音和我说:“小远,当时我回去明殿并没有见到晓峰,在叶成出事之后他也失踪了,有些话现在我还说不清楚,等你好了之后你留意着他一些,我总觉得回来之后他似乎怪怪的。”
第七十四章明老劝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疯子的话之后我心中没来由地一惊,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呵斥这样的谣言,不容任何人污蔑晓峰,但是现在我竟然信了疯子的话,而且这种对疯子的话丝毫不怀疑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也就是说在我内心深处我已经不似从年前那般无条件信任晓峰了,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想知道。
我于是问疯子:“怎么个怪法?”
疯子摇摇头说:“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小远,我觉得现在的晓峰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晓峰了,所以你当心一些。”
说完他已经起身离开,而我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的背影,琢磨着疯子最后的那一句话,如果晓峰已经不是从前的晓峰,那么他又是谁?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倒是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关于晓峰与王大头的事。
当时我就觉得晓峰很奇怪,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要自愿让王大头咬他一口,据我所知,王大头如果是活尸的话,那么晓峰被咬到也会逐渐变成和他一样,如果晓峰真的变得和他一样的话,那么站在我面前的就真不是晓峰了,而是另一具活尸!
想到这里我立刻摇摇头,嘴上兀自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可这里面的缘由我却已经无从知晓了,因为我亲眼看着王大头在金鼎旁被熔成了腐尸水,而至于晓峰,如果他真要和我说估计早就说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只怕到了现在再去问他,他更是不会再说一字半语了。
之前我极不信任疯子,总觉得他是明老监视我们的眼线,但是通过这件事我却对他有了新的看法,也许他并不像我想的这么糟糕,而关于晓峰的事,我只怕还要多问问他才好,我总觉得他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并没有来得及和我说清楚。
我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一个星期,其实进到医院的第二天我的烧就已经开始退了。所以本来不需要住这么久的,但四叔始终怀疑我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做了许多检查,可最后事实证明这只是普通的高烧而已。
虽然四叔还有许多疑问,但最后我没事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出了院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四叔那里,我的住处因为之前发生了石人俑的事后,四叔已经不放心再让我一个人回去住了,现在也不知道那里已经成什么样了。
出院后过了几天我去见了明老,这次是我一个人去的,并没有带任何人。
明老已经知道了我在龙潭北沟大致发生的一些事,但他并没有在这些事上多说,他让我来找他,却是因为薛。
而且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的话语,他说因为薛的缘故让我差点在墓里丧命,是他思虑的不周。
说实话,听到明老的道歉我有些受宠若惊,明老看到我这样的表情自己笑了起来说道:“小远,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在我眼里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孙辈,所以对于你的安危我会更加在意一些。”
我第一次听到明老这样说,我虽然早已经察觉到明老待我的确是要更加亲近一些,但我却从没想过他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但关于薛的事他却并没有多说,他只说薛的来历他也不是完全清楚清楚,而且关于他的事,我暂时还是先不知道的好。
明老既然这样说,我就没有再多问,而且明老叮嘱我离薛远一些,他说薛不是个善主,和他走得近的人最后都会以很惨烈的方式死去。
这话我记得曾经疯子就已经提醒过我,只是我从没有在意过,现在明老这么郑重地说出来,想来就不是空穴来风了,我于是点头说:“我与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
可是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老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我还是感到他脸上那种忧虑的神情,我于是问他:“明老,是我说错话了吗?”
明老说:“你并没有说错任何话,只是你还太年轻,还无法体会到一些无奈,就像那句话说的,叫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小远,只要你一直在追寻你爷爷的秘密,那么你就必定会再见到薛,而且我很担心你会因此赔上自己的性命,你和薛会因为这件事而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明老和爷爷曾是故交,爷爷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于是我没有说话。
明老似乎也知道我心中所想,他只说:“小远,你爷爷和父亲的死,虽然不能全部归咎于那件事,但是多少却是因它而起,我现在已经后悔让你彻底卷进这件事里来,我只劝你一句,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些东西该放弃的就放弃吧,我生怕有一天传来的是你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老突然戛然而止,后面的话他不用说下去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要我就这样放弃,只怕这辈子我都会心上不安,而且也不能过得平静舒心,于是我回答明老说:“明老的话我会铭记在心,但我在做的时候自己会小心的。”
明老见我不听劝,也不恼,只是说:“你和你爷爷一样就是一个倔性子,其实这番话不单单是我想同你说,还有何姑奶奶,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见你。”
我说:“那还请明老替我谢谢何姑奶奶。”
明老点点头,却是长久地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我这边不会给你安排任务了,你就跟在你四叔身边吧。而且我也觉得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不管你要做的是什么,我只想让你记住,自己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你不单单只有你自己,你还有身后的家族,你应该知道你是周家唯一的独苗,而且即便何家这边的孙辈也没有男丁,所以两个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直到我已经离开了明老的地方,脑海中还回荡着明老的那些话,在此之前明老从没有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过这些,而且对于何家的事在家族里就像是一个禁忌,除了爷爷在世的时候会偶尔提起,其他的人都是缄默其口,生怕说漏了半句,现在听明老重新说起,我总觉得爷爷和何家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