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问:“他倒底是谁?”
薛却不说话了,然后他的视线转移到在墓碑上靠着的十三,然后问我:“十三怎么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然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看着薛说:“十三受了伤,你救救他吧。”
薛说:“他倒底怎么了?”
我于是将在这里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薛,薛一直都静静地听着,只是在听到十三用玉印驱散这些尸影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然后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他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去动用玉印。”
我听出薛话里的端倪,直觉告诉我薛知道十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刚想问,薛已经欠身检查十三的伤势,我见他翻了十三的眼皮,又从他肩膀处一直一寸寸地掐着将整个脊椎都掐了一遍,然后才告诉我说:“不用担心,只是体力透支过度,休息之后就会好的。”
我却不解地问道:“既然只是体力透支,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吐出一口血来,我也有过体力透支的情况,可是却没有像他吐出血来啊。”
薛说:“吐血是因为他的能力无法掌控玉印而强行要使用所造成的,对他的身子来说不打紧的。”
我却觉得奇怪,不禁问道:“他不是蒋吗,玉印是他的印章,他怎么会无法号令?”
薛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沉默了,我觉得薛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生生被咽了下去,我觉得他是想告诉我的,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说了,我于是说道:“十三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他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将视线移到十三的脸上,然后缓缓说道:“他已经不是蒋了。”
我不解,继续问道:“他怎么忽然之间就不是蒋了?”
薛说:“你说你看见他背上的十字烙印了,那就是被驱逐出十殿阎罗的标记,这个印记只要印下去,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十殿阎罗中的一员。”
我说:“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暗算他的,可又会是什么人?”
薛说:“不是暗算,是他自己说不想再做蒋的。”
我更惊讶道:“是他自己说的?”
薛说:“可是十殿阎罗哪有说退出就退出的道理,蒋这样做只怕也是用足了筹码,否则不会被驱逐了身份还能活着。”
我忽然看着薛,不解地问道:“十殿阎罗不是听命于你的吗?”
薛这才看向我,然后摇了摇头说:“严格上说我只是一个中间传话的人,十阎罗不归我统筹,在十殿阎罗之上是四判官,崔、血、司、查四个人,他们统领着十殿阎罗,可是这四判官又分两派,其中血和司一派,崔和查一派,各自手下有效忠的阎罗,像余、历他们就是血和司这一派的,当然还有蒋。”
我惊异道:“十殿阎罗上面还有四判官,却不知道这四判官又是什么人物,崔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只是另外这三个,可是我见过的谁之一吗,那个人是四判官之一吗?”
我看见薛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说道:“据我所知那个人并不在四判官之列,只怕还有更加恐怖的身份,而四判官之一,除了崔曾经来见了你一回之外,其他三个你的确没有见过。”
我沉思着说:“这样说来崔并不是和余他们一伙的,那么他来见我应该是还有别的目的了。”
薛说:“四判官不和,导致十殿阎罗内部分化也异常严重,到目前为止,除了泰山王董不归属这两派任意一派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分做了两组,各为其主,内里更是明争暗斗,蒋就是血和司之下最得力的一员,只是现今他忽然说不做蒋了,倒是引得血和司无比震惊。”
我想想也是,想不到十三竟然会做处这样惊人的举动出来,我反而有些疑惑地问道:“蒋这样做可是有什么由头吗,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说不做了?”
薛说:“据我所知是因为你。”
我更惊讶道:“因为我?”
薛点头说:“大概是与你相处久了,真的将你当成了朋友,你也许并不知道,十殿阎罗也好,四判官也好,都是极其孤单的人,来来去去一个人,队友更是不可信任的存在,所有的事只能一个人扛着,很多时候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即便是十殿阎罗也是人,蒋正是因为觉得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所以再也不想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去了,而且这两派因为一系列的矛盾已经趋于决裂的边缘,他怕再不全身而退会引起你的误会,他和我说,从他记事以来,你是对他最真诚也是最好的一个。”
我听了感动得一塌糊涂,同时也为身为十殿阎罗的他们唏嘘不已,看着他们表面光鲜可是内心却都承受着一般人无法承受之痛,孤独,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又会有谁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世界当中?就连在我认为无恶不作的历到了最后都是那样的可怜而充满人性,也许他最后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可以想见,只因为孤独可以将一个人变得多么可怕!
我说:“可是这样的话他就算得罪了血和司了,他们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薛说:“这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蒋一定用了足够的筹码和他们做了交易,蒋身为他们手下的得力干将,想必还是有些自保之法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只是我担心的是他们可能不会就此罢休,一直在找机会彻底除掉他。”
我说:“既然这样,薛你更要帮我,现在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保护他!”
第二百四十六章尸符暗语…2
薛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才说道:“如果真要保他安全,这个人最后还是你。”
我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然后我说:“那么既然这样说的话自然而然地我们就已经被归到崔和查的这一派了?”
薛说:“的确是这样,正因为如此,崔和查一派一直以来都是强过血和司的,因此他们幕后的那个人才现身,以平衡两方势力,所以如果真要说,那个人其实是四判官后面的人。”
我将薛说的这些暗暗记了,虽然这些关系错综复杂,但是我不得不记住,也不得不将这些关系弄清楚,因为我自己就身在其中,就处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当中,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么最后很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将目光转向正在昏迷之中的十三,然后不放心地问薛:“他真的没事吗?”
薛很肯定地说:“只要从今以后都不再动用玉印就相安无事。”
我于是又有了一个疑问:“既然他都不是蒋了,那么为什么玉印还可以留在他身上,这东西不是应该遗留给新继任的蒋的吗?”
薛听了思索片刻说道:“恐怕这就只有蒋自己知道了。”
往后的很长时间里,我思绪中更多的是关于十三的事,但是后来又逐渐变成那双黑暗中的眼睛,他说我逃不掉的,是逃不掉什么呢?薛连讲都不敢同我讲,似乎生怕我知道了一星半点一样,可是又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他这样忌讳?
种种的变故和种种接踵而至的谜团几乎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而在这段时间里,薛则在这个平台之间绕了一圈,最后站在了墓碑旁,看着墓碑上的这行字:进我墓者,生者不生。
我听见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接着又变的舒缓了,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可是接着他又看见了那四行小字,这回我倒没看见他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那股子冰冷像是瞬间凝结出来的冰雪一样,寒冷得可以将任何看到的东西给冻结起来,他就这样站着看这座墓碑,久久都没有移开过眼神,我觉得他的神情不对,可是又不敢开口问他,毕竟他这样的时候十分吓人,这应该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震慑吧。
薛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终于将视线从上面移开,然后来到了墓门前,我看见他试着去推了推,却并没有推动,而且我发现他不过是随手触碰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当真使力去推,然后他远离了一些,注视了一遍墓门,然后就没任何动静了。
之后十三就醒了过来,在替十三看过之后薛给十三吃过些什么,但是当时我没看清楚,而且薛的手法很快,一下子就喂进了十三的嘴巴里,等我看的时候只看见他已经帮着十三吞了下去,我问他给十三吃的是什么,薛只说是能让十三尽早恢复的东西。
十三醒来之后果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整个人显得生龙活虎的,而出于对薛的承诺,我并没有和十三提起关于他已经不是蒋的事,十三醒来之后还是老样子,见我没事高兴地像一朵花一样,然后我听见他说:“我们都没事啊,那就好,我这辛苦一场总算没有白费。”
我看着十三却有些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些哽咽的味道,但是这种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