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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则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心地跟着我。”
然后我就感到薛在往旁边走,我们的旁边是另两间木屋,这个死胡同一样的山涧边缘建造着两座木屋,而另一座则建在了出口的地方,我跟着薛蹑手蹑脚地转到木屋后面,然后薛对我说:“你先钻进去。”
原来这木屋这里已经被薛开了一个口子,我于是先爬了进去,木屋里面更是一片昏暗,我已经做好了里面一片狼藉的准备,自然也已经准备好了忍受里面散落的遍地都是的尸骸。
可是我进去之后,除了碰到地面,却什么都没有,我虽然心上有疑惑但是却不敢出任何声音,之后我感觉也钻了就进来,然后他用很冰冷的,并且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赶紧脱了衣服。”
我不防他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有些发愣,而他见我没动静就来拉扯我的衣服,我反问:“你要我的衣服拿来做什么?”
薛说:“快把衣服脱下来,没时间了,连衬衣一起全部脱掉。”
我不知道他倒底要干什么,但是他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而且在这样的时候薛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于是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将外衣和衬衣都脱掉,然后我感觉薛的手按在了我肩膀上问我:“有感觉没有?”
我觉得很无语,他这么用力怎么会没感觉,我于是回答他说:“当然有感觉,我又不是木头,骨头都快被你捏断了!”
然后薛的手又向下滑了几寸,同样问道:“有感觉没有?”
我在心里嘀咕薛这是要干嘛,但我还是回答说:“你轻些,骨头都快被你卸掉了。”
然后薛的手又向下滑,我感觉很不自在于是就要转身,可是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
再之后我感到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尾骨位置,可是之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他问我:“有感觉没有?”
我本来想一脚踢开他的,但是这回没了任何感觉让我也是很奇怪,我于是说道:“奇怪,这回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然后我听见薛说了一声:“就是这里了!”
然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尾骨处传出来,我毫无防备正好要呼喊出声,可是却被他一把捂住嘴叮嘱道:“会很疼,你忍着些!”
说完我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同从尾骨往整个脊背蔓延开来,火辣辣地就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而这种感觉最终席卷了整个脊背,我拼命地忍着不敢出任何声音,最后这痛感蔓延到脖根,我才听见薛说:“幸好发现的早,你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第二百二十九章实情
我只觉得整个后背都像是火烧火燎一般地疼痛,但是又出于忌讳外面的人尸所以连哼都不敢哼出声,最后只能无奈地咬紧了自己的衣服,我只感觉薛就像是从我身上直接撕掉了一张皮一样,整个脊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而实际上他的确是从我身上撕掉了一张皮,只是这张皮不是我的罢了,我的几倍虽然有些出血和渗血的状况,但是自己原本的皮还在,没有像想象的这般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将撕下来的这张人皮在我眼前一晃悠,我这才反应过来当时我记得有一个人偶贴在了我身上,我虽然将它一把扯下来摔在了地上,但是当时很可能并不只有这一个人偶附到了我身上,由于惯性思维,我扯下来一个就没有注意已经有一个暗度陈仓,已经与我的肌肤暗自合为一体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人皮附在我身上会带来什么具体的影响,但是总归逃不了变成它们这稀奇古怪的样子,又或者最后自己的一张皮就这样被剥下来了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人皮的来源,这些人皮是如何剥下来的?
然后薛将什么东西擦在了我背上,擦了这东西之后我感觉火辣的同感有些缓轻,背上传来清凉的感觉,薛说:“你在里面别出去,先把衣服穿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薛亲自去,即便是骇人听闻的人尸估计也奈何不得他,但我还是叮嘱他说:“你自己小心一些。”
然后薛就出去了,我在里面只能听见外面的响动,自从薛出去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他的踪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而外面则依旧是人尸在撕扯吞食尸体的声音,以及不断在往外面涌的水声。
这声音这样持续了十来秒,忽然外面变成了一片寂静,就像是所有东西在倏忽之间就全部消失了一样,而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凄厉而尖细异常的惨叫声从人尸的口中发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得就像是受尽了难以想象的苦楚一样,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久久回荡不绝。
惨叫声之后,外面就再没了半点声响,就连不断往外冒着水的声音也消失殆尽,然后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木屋边上响起,我有些警觉起来,然后听见薛的声音说道:“可以出来了。”
这前后甚至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如果换做是我,只怕要和这东西有一场生死搏斗,而且即便拼了命甚至可能都拼不过它,薛只是轻松地就搞定了它。
我将衣服穿好,但是移动起来还是牵扯到全身,疼痛感传来,幸好这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忍着也就过去了。我从木屋里钻出来将手电重新打开,只见这里满地都是狼藉的尸体,有些已经被人尸撕扯得不成样子,简直不堪入目,而井里暴涨的水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有整个地面还是潮湿一片。
即便知道薛很强,但是见到他转瞬之间就搞定了这一切还是让我分外惊讶,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然后他就示意我下去,我想到上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说道:“可是猴子他们……”
薛打断我说:“他们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他们。”
我听见他这样说悬着的心才松了一些,只是依旧有许多谜团在脑海里打转,我说:“十三告诉我你在队伍中,你假扮成了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是不是?”
薛说:“没有,我先你们一步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和薛来到了之前休息的木屋里,也是这第一组木屋唯一还算完好的木屋里,只是在经过被烧掉的那一间木屋的时候我忽然问薛:“这间木屋是你烧掉的是不是?”
薛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我说:“不是。”
我惊讶道:“不是你的话会是谁呢,总不会这木屋自己会烧起来吧。”
薛却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我看他的样子对这件事并不关心,好似他知道答案但是不会告诉我一样,我见他这样子于是又问道:“你知道是谁是不是?”
薛点头说:“是。”
我接着问:“是谁?”
他说:“你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多少好处。”
我便哑然无语,薛不会说那么就是不会说了,我便不再问他,而他似乎有什么事在思考,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这是我的经验,我于是问他:“你在想什么?”
薛回答说:“我在想你得到的那把锁是从哪里来的。”
我随口说道:“你曾经不是到过这里吗,应该对这里十分熟悉才是,怎么也会对这把锁的来历好奇。”
只是我这句话才刚脱口而出就感到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凌厉目光聚集在了我身上,我只看见薛呐冰冷到极点的目光正聚集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强说道:“我在你们的合影上看见你了。”
薛的眼神变得更冷,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谁给你看的照片?”
我只觉得这样的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最起码他对我从来没有过这般狠戾的表情,我说:“是那个假冒的孟磊给我看的,我不但看到了你,就连我也在上面,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民国二十一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薛听了狠戾的表情更加像是蒙了一层冰霜,我只听见他说:“原来是他!”
然后我就觉得他眼睛的神情缓和下来,逐渐变成平时我见惯的这般表情,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准确地说那应该是民国二十年,离你知道民国二十一年的那件事整整早了一年。”
我反倒被他说得糊涂了,只是重复了一句:“民国二十年?”
然后我才忽然听出了薛在话语里潜在的意思,几乎是腾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薛说:“照片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你,民国二十年,这么说来你……”
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面对如此激动的我薛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只是说道:“我从来没有衰老。”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忘了如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惊,我只是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