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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情景的瞬间,我惊呼道:“你是晓峰的哥哥!”
在我出声的同时,只见他突然朝我看过来,然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说道:“就是我。”
我看向晓峰,急忙问道:“晓峰他怎么样了?”
为了能够区分他和晓峰,我就喊他大晓峰好了,当我问道晓峰的安危的时候,大晓峰也不去看晓峰,而是说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下手自有分寸,只是想让你不要再在上面磨蹭耽搁时间而已。”
我说道:“刚刚我看见的那个站在台阶上的人影就是你?”
可是大晓峰却摇了摇头说:“不是我。”
我意外道:“那会是谁?”
大晓峰说:“你不是看到石人胳膊上有另一个标记吗,就是他的。”
我觉得听了大晓峰的话我反倒有些不解了,难道说这个人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在石人上做了标记,可是为什么他却找不到下面来,而且之后我也没有再遇见他,这是怎么回事?
大晓峰只是看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我看到他,察觉到他那样的眼神之后才问道:“这是你的计谋?”
大晓峰说:“这里的设计和悬魂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只要知道真相的人就会知道这里和悬魂梯又有着天差地别,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被困在这里面,而且事实上这也是一个迷宫,你是如何能够毫无阻拦地走下来的,想必你应该比谁都了解。”
我却说:“我并不知道。”
可是大晓峰却笑起来说:“这个地方就算十殿阎罗都没有人来过,而你为什么却在黑暗中丝毫不受阻拦,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刚刚你下来的时候的异常吗,这里明明一片漆黑,你就好像能看穿黑暗似的一路飞奔下来,什么时候你又夜视的能力了,我倒是还第一次听说,而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大晓峰不紧不慢地说着,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被他的话惊得失了神,我刚刚竟然就是这样畅通无阻地走了下来。
面对他的提问我摇了摇头,他说:“这是通往下面去的通道,至于是通往哪里的,没有人知道,或许是传说中的长生墓,或许不是,谁知道呢?”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正是因为这样这个迷宫一般人根本就无法一次找到出口,我在这里撞了不下几百次南墙才找到了它的出口,我自认为在十殿之中实力不弱,连我都要如此,更何况他人,可你却只是一次就走了下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再次惊得连连后退,自己问自己道:“怎么会这样?”
而这时候大晓峰才说道:“真相只有一个,因为你来过这里,当你还是他的时候,何远,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从来不分彼此,而你却从来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它们口中的“他”如此抗拒,我只听见我说道:“不,我不是他,我不是。”
可是大晓峰却只看着我微笑,其他什么话也不说,那笑容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直到我差距到了他的异样他才轻轻开口说道:“你之所以如此抗拒,是因为……”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大晓峰却不说了,我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直直地看着他,殷切地需要知道他的答案,而他却朝我诡异地一笑,竟然不说了。
我急道:“是因为什么?”
大晓峰却话锋一转说道:“何远,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性子变得如此急躁了,你已经变成了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人,曾经的那个你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本来就是我,我并不是任何人。”
大晓峰却只是看着我,然后叹一口气说:“你之所以如此抗拒,只因为你厌恶自己。”
我没有说话,因为听着大晓峰的话我就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一样,而我一点也把自己带入不了那个他们口中的自己。
大晓峰见我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回他的语气里面却带了浓浓的狠戾,我只听见他说:“可是我讨厌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拖累了不知道多少人,举棋不定,你用你的软弱害死了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而你却美其名曰善良,何远,对于弱者而言,是没有善良的可言的,你的善良只会变成你的可憎,反而我却更加喜欢之前的那个你,杀伐果断,狠戾决绝,现在的你让我简直不屑一顾。”
听着大晓峰的话,没有触动那是假的,因为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一点点地扎进我的心口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竟然觉得异样地刺痛,就好像被人说中了软肋一样,而我竟然没有任何的分辨之词。
而大晓峰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若不是你优柔寡断,又如何能够落得今天这一般田地,竟然受制于蒋而不自觉,这样的你我都不屑于和你再多说一个字,你可知道,对于我们来说,蒋只是一只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蚂蚁,而你竟然受制于这样一个人,你以你的行动侮辱了我们上、中、下三殿的每一个人,更别说是薛!”
在听到他这样的说辞之后,我整个人几乎都已经无法呼吸过来,我只觉得一些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打着转,好似潮水一般正要凶猛地涌出来,可是就是隔了最后的一道樊篱,却怎么也冲不破。
而我情不自禁地问自己道:“我究竟是谁?”
我只觉得整个人因为大晓峰的这一段话而变得彻底混乱了起来,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被他触动,正在蠢蠢欲动地醒来,而我已经感知到了这种感觉的苏醒,就好像有一个人正在我的身体里面逐渐苏醒过来一样。
我茫然地看着大晓峰问道:“我究竟是谁?”
可大晓峰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依旧用那样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整个人的脸阴沉着,一字不发,而我顿时只觉得那种尖锐的头痛再一次袭来,从两边的太阳穴逐渐蔓延到整个头颅,就好像整个脑袋就要这样裂开一样,我抱着头,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这种痛在不断地加剧着,我甚至已经觉得整个头颅都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而我只是迷蒙地看见大晓峰高高地站着,我在地上连续地翻滚着,我几乎都感觉不到我在地上打滚。
接着我看见大晓峰蹲下了身子,然后将一把匕首塞到了我手里,接着用蛊惑一般的声音说道:“想知道真相吗,想知道的话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晓峰,杀了他你就知道自己是谁,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然后他指着身后的躺在地上的晓峰,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感到头部的疼痛有所缓解,而且我感觉自己握紧了匕首,脑海中的疼痛逐渐变成一个咆哮:“杀了晓峰,杀了晓峰。”
我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地朝晓峰走过去,一步,两步,缓缓地靠近他所在的地方,而且我已经不自觉地举起了匕首。
大晓峰站在一边依旧用那样的话语说道:“杀了他你就知道自己是谁了,只需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刺进去,直到他死亡。”
我拿着匕首,来到晓峰身边,缓缓跪下身子,接着将匕首悬在晓峰的心口,缓缓地刺了下去……
第三卷完
第四卷咒尸鬼鼎
第一百七十二章摊牌
六盏明亮的宫灯提在六个石人宫女的手上,就像六团摇曳的幽冥鬼火,明灭不定。我手中握着浸满了鲜血的匕首,然后匕首从我手中铮然坠落,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才将我涣散的神志稍稍唤醒了一些来。
我一个人站在这圆之中,满手满身都是血,我茫然地抬起手到眼前,鲜红的颜色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徐徐成型——我杀了晓峰。
我望向地上,满地都是粘稠而鲜红的血液,它们流淌在每一条缝隙之间,将整个圆给染得触目惊心地红。
而我对于所有的记忆,都在我将匕首刺进晓峰的心口时候戛然而止,我不知道我神志涣散了有多久,总之清醒过来之后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大晓峰和晓峰去了哪里。
只有大晓峰的那一句话还在我的脑海中隆隆响起,仿佛就是轰轰的闷雷一般——你只要杀了他就能够想起来了。
可是想起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想起。
我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我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异常陌生,最后我的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脚下。
我站在这个巨大的“魏”字中间,脚下是还在缓缓流动的血,这个“魏”字已经被彻底染透了,就好像我自己也被染透了一样。
我抬头看着这几个石人宫女,它们仿佛就是一群无情的看客,始终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