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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不可能的。”
晓峰却问我:“为什么不可能,疯子也是蒋的傀儡,可是如果他不现身你看出什么不寻常来了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不防啊。”
听了晓峰的话我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的滋味,如果真如晓峰所说,那我身边岂不是再无可信任之人?
走过了大殿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而且在石柱的尽头,迎面站着一个提着宫灯的宫女,起初是黑乎乎的一团影子,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尊石像。
它就纹丝不动地站在最中央,将过去的通道一分为二,手中的宫灯照亮了大部分的区域,我看见后面就是宽敞的正殿。
正殿里光明一片,长明灯依次挂在正殿的各个地方,只是这宽敞的正殿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面金碑。
金碑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泽,我和晓峰绕过宫女过来,只见这金碑足足高九丈些许,上面除了一些镶边的花纹却再无任何东西,竟然是一面无字金碑。
而驮着金碑的,竟然是一条蜷缩在地上的巨蟒,它的身子绕成了很多圈成为了金碑的底座,而蛇身则有一部分绕上了金碑来,不过在一丈高的地方停住,然后九颗头颅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地围绕着金碑盛开,朝着各个方向,而这一条九头巨蟒,则是用天然的玉石雕刻而成,金玉相交,别有一番气势。
我赞不绝口道:“这可是件绝世仅有的宝物了。”
晓峰则说:“光鲜的外表之下必有肮脏不堪的东西,只怕这东西没有我们想象的这般神圣。”
我问晓峰:“这又是何解?”
晓峰说:“九头之蛇自古以来便被视为不祥的征兆,这里用九头蛇来做成了金雕玉饰,只怕另有深意。”
说着我和晓峰围着这面金碑转了一圈,只是转了一圈之后,我却感到有些异样,因为我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盯着我看。
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刚刚才划过心头,我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提着宫灯的女人,而且正好对上它那一双眼睛,它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转过来了!
我记得它的脸明明是朝着另一面的,可是我们才绕着金碑转了一圈的功夫,他竟然已经彻底掉转了方向,就连手中的宫灯也朝着我们转过身来了。
晓峰自然也见了,他也惊道:“这石像怎么自己转过来了!”
然而,石像还是石像,即便转过了身子却还是依旧保持着我们最初看见时候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可正是这点才是最要命的,因为你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转过来的,而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在将整个大殿都环视了一遍之后,发现到了这个大殿已经是尽头,而大殿里也再没有任何的出口和入口,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整个魏王宫。
而这诺大的魏王宫里却只有这一尊金碑和玉蛇,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些,可越是简单却越显得不简单。我和晓峰几乎在里面都环视了一个遍,却什么也没发现,最后索性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来,静静地思考起来。
里面没有任何我们需要找的东西,而且也没有出现任何它们的痕迹,难道说这魏王宫还有其它的路通往别处,而我们走错了地方?可是从进入大殿只有一条进来的路,如果说我们走错的话,那么其它的路又会在哪里,因为整个魏王宫只有这一条进来的路。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却想到了在我进入青铜巨门时候那些人俑齐声喊出的话语,我想起晓峰也应该是从青铜巨门进来的,那么他是否也听见了和我听见的一样的话语?
于是我问道:“晓峰,你是如何进入到魏大梁城里来的?”
晓峰看了我一眼说:“进入魏大梁城历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青铜巨门进来,难道你们不是从那里进来的?”
我说:“当然是,那你在青铜巨门外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一些人俑?”
晓峰却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人俑?什么人俑?”
我说:“就是穿着铠甲的石人,它们站在青铜巨门的两边。”
晓峰更惊讶了,他说:“青铜巨门旁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又哪里来的人俑?”
我被晓峰的回答也是惊了一下,然后说:“可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它们就站在门口,而且还问了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并且最后说了一段很奇怪的话。”
晓峰问:“它们说了什么?”
我回忆着它们当时齐声喊出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重复道:“龟龙不出,十国不灭,夏将不夏,商亦非商;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晓峰仔细地听我念着,然后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始终一句话不说,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心中发急,于是问他:“你是不是听过?”
然后晓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确切地说,我只听过后半句,何远,你确定你不知道后半句?”
我依旧摇了摇头,我说:“这些都是生僻的古文,我从来都没听过。”
晓峰说:“它的后半句,也就是‘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是出自论语,可是前半句却并未出现过,我也从未听说过。”
我疑惑道:“论语?孔子说的?”
晓峰点了点头说:“这句话,我还在一个人口中听说过。”
我问:“谁?”
晓峰说:“你!”
我显示愣了愣,以为晓峰是在开玩笑,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霍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我是那个人!
我问:“那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晓峰却说:“不同的人对它有不同的解释,但是大致的意思是在说——如果凤凰没有出现,河图和洛书也就不会出现,我们也早已经葬身无处了。”
我喃喃自语道:“凤凰?河图?洛书?葬身无处?”
晓峰说道:“关于河图洛书你应该听过一些,但是要将它和所谓的凤凰联系在一起,却就有了另一层深意。”
我点点头说:“关于河图洛书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对于这句话你有什么理解没有?”
晓峰说:“这句话似乎是一个难以解答的疑问,就连你当时都对它疑惑不解,按照这句话的意思来领会的话,按照先后的关系,河图与洛书出现的年代应该远在凤凰之后,我们都知道河图是伏羲时候的事,而洛书则是大禹治水时候的事,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凤凰远在伏羲之前,而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吻合的,那就是有巢氏。”
我问道:“有巢氏?”
晓峰说:“有巢氏早于伏羲女娲之前,生于九嶷山以南的苍梧之渊,据说他们因为得到了神灵的点化而具有无比的智慧,而且巧合的是,传说中最早凤凰的起源就是九嶷山苍梧之源的一颗千年梧桐树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指示
我明白了晓峰的意思,说道:“你是说凤凰就是有巢氏的代称?”
晓峰说:“我猜测应该是这样,只是到了有巢氏之后的伏羲女娲时代,却由凤凰的图腾变成了蛇,这样可以看出凤凰图腾的一个衰落,我想这里面必然是有原因的,你我都不知道的原因,而且随着年代的更替又逐渐由蛇演化成了龙,只是夏朝之后有两个朝代却依旧是以凤凰为图腾的。”
我说:“是商周!”
晓峰点头说:“不错,诗经中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里的玄鸟很多人都说是燕子,但是我却认为是凤凰的一种演化,你可曾见过身躯如此巨大的燕子?至于周则更加直接明了,他们直接以凤凰指代自己,说自己是凤凰的后人。”
我觉得晓峰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凤凰和河图洛书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论语中会说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早已经葬身无处?
于是我说道:“可是前面这句‘龟龙不出,龟龙不出,十国不灭,夏将不夏,商亦非商’又是什么意思?”
晓峰却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孔子曾删书三千,或许这前半句就是被删去的部分。”
对于这些我并不怎么懂,于是也无法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再次疑惑道:“我觉得不解的是,这两句话和这里又有什么关系,那些人俑当时为何要念给我听?”
晓峰被我引到这个问题上来,也想了很长时间才说道:“这句话本来就是从你口里说出来,也许只有你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吧。”
听晓峰说到这里,我非但没有半点印象,甚至连这句话也并不觉得一点熟悉,想了半天我只能说道:“我不是他,所以我也并不知道。”
我和晓峰的谈话就此陷入了僵局,我这句话出口之后,我和他就各自想着心事,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