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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了,我和你去。”
我看着疯子,然后朝他走近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但是疯子,以后我这个仇人一定会让你很吃不消。”
疯子这回没笑,他没有表情,我退开转身看向十三,疯子在我身后问:“那你会杀了我吗?”
我没回答他,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了十三的那句话,曾几何时他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而现在我对他最敬重的师傅说了同样的话。
如果我真杀了疯子,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我回答疯子说:“不会。”
疯子稍稍显得有些诧异,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十三不希望你死。”
之后就是沉默,我转头说:“十三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可是你却要置他于死地,他对于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而且是一颗可以任意丢弃的棋子,可是你对他却是全部。”
蒋的头低垂着,似乎我刚刚说的话对他有所触动,我看见他的嘴巴张合着,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虽然我和他离得很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我问:“你在说什么?”
疯子抬起头说:“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的话我们就走吧。”
进去的路果真如我所想一般,我们刚刚进入的这个地方就是入口,也就是说蒋的身体就藏在这个地方的深处,可是按照我一路走来的情形来看,这个地方并不难找,这是不是说下面还会有更隐秘而无法找到的地方?
果真,再往里面走了一些,就出现了岔路口,我看见疯子抿了抿嘴唇,然后对我说:“这里每一条岔路后面都是岔路,一旦走错就再无回头的可能,不管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总之活着是绝不可能了。”
我知道疯子为什么说这话,我问他:“连你也不确定该走哪条是不是?”
疯子微微点了点头说:“蒋给我的思想里面没有这些东西。”
疯子果然是疯了,我还以为他有十足的把握,原来这一切他也只不过是在孤注一掷。
我说:“疯子,你一定是疯了。”
疯子却微微摇摇头,然后缓缓说道:“虽然他没有传承给我,但是并不代表这一切无迹可寻,你应该知道思想是具有统一性的,既然他能够将这些基本的东西给我,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些被他藏起来的思想究竟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冥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我都不放过,最后终于让我想到了蛛丝马迹。我将这些信息收集,汇总,思想就像一道堤坝,一旦有了一个口子就再也无法阻止里面的水涌出来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直到现在我基本已经洞悉了蒋所有最核心的秘密。”
我不得不说,疯子能做到这一步已非常人,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逃脱蒋的操控而有叛逆之心的缘故吧。
即便是蒋,只怕他也没有算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个人做成功这样的事吧。
既然这样,那就不是疯子拿不准,而只是缺乏信心罢了,毕竟我们的对手是蒋,疯子只是传承了蒋的思想就能如此厉害,更别说真真实实的蒋。
疯子最后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左边的通道:“这边。”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我也走进去。里面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通道,而且走了不远,又是一模一样的岔路口,疯子这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指着其中一条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走过了多少条这样的岔路口,不知道已经走了多深,总之这里的通道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们到了现在也丝毫没有走到头的意思。
我想如果没有蒋的思想,这样多的岔路即便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蒙对。
在再走过一个岔路口,我们进入到里面之后,疯子站在通道口说:“已经是第一百零一个了,这个后面就应该是蒋放置身体的地方,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后面又是一个岔路口,就说明我们走错了路。”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说:“即便走错了也必须往前,你不是说过,一旦折头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吗,甚至是比进入到陷阱还要可怕的事。”
疯子一点头,说:“无论如何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然后我和他并排走进里面,这短短的几分钟,我觉得走了有几年这么长,直到我看见前面的亮光以及宽敞的空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而且我已经看见了这个石室里面的木棺,我一眼就确认这是放置蒋的身体的地方。
疯子欣喜若狂地看着我说:“就是这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杀蒋
这一间石室并不大,方方三丈,地下使用很整齐的石块一块块铺起来的,方方三尺,整间石室如果都铺满的话应该就是一百块。
可是疯子却摇摇头说这里只有九十四块,然后他指着地面示意我看。
我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在我清晰地看到放置着蒋的身体的石棺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因为有六块石块的位置,被蒋的石棺所占据了。
也就是我第一眼错看成木棺的石棺。
占据着这么大一块地方的石棺,应该是一口外棺无疑,在里面绝对还有保护身体更为周到的内棺,说不定还是双层内棺。
可即便我们已经确定了这点,但却站在石室门口,不敢轻易踏进去一步。
疯子说,这里有着最厉害的机关,稍不注意就是性命不保。
我环视一遍石室,整间石室就像是一个魔方一样,不单单是我们脚下的地面,就连石壁和天花板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块构建起来的,看到这样子的布置,我想到的是落石,如果随便进去头顶的方方巨石会落下来,或者脚下的巨石会落下去。
可是疯子却摇摇头,他说我们脚下的巨石会凸出来,而头顶的巨石则会凹进去。
我不解,然后疯子朝我比了一个手势,我只见他的手掌从一开始的平摊到逐渐倾斜再到笔直,逐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换了一面重新静止在我面前,他问我:“懂了吗?”
我捂住嘴巴,显得异常惊讶,甚至觉得这分明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因为按照我的理解,疯子比的这个手势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过程,所说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站的地面应该是天花板,而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地面。
疯子见我领会,会意地一笑,然后说:“这是这里最大的秘密,也是这里机关的核心,我们可以这样倒立而毫无察觉,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地势设计的巧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密闭石室完全密闭的缘故。”
疯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也是这里机关的核心之处,一旦这个密闭的石室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我们就会失去现在的平衡而往这里的天花板坠下去,回归到自然状态,在这个过程中,这里的天花板后面会是一尺长而且密密麻麻的尖刺,保证落下去的人五脏六腑都会被贯穿,绝无活路可言。”
这种情景单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别说要亲自去经历了。
我问疯子:“那你知不知道正确的路?”
疯子点点头,他说:“如果不知道我也就不来冒险了。”
说完他已经将脚迈了出去,即便疯子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还是有些忐忑,看到他安然无恙地走过一块石板,我这才也走上去。
事实证明可能是我多虑了,因为我和疯子很轻松地走到了石棺旁,疯子说这些石块是这里唯一的机关,只要到了石棺旁就意味着安全了,他说蒋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所以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时绝对安全的。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在这个问题上我选择了沉默,是不相信疯子的话还是说另有起疑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就是觉得好像这一切来的太轻松了,我们几乎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就来到了蒋的藏身之处。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疯子已经在用力推石棺的棺盖了,他见我站着发愣,这才喊我说:“何远,和我一起推。”
我这才收起思绪,和他一起用力,伴着沉闷的响声,石棺的棺盖被一点点推开,而且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有黑色的烟雾从里面腾地就窜了出来。
我和疯子都眼疾手快,在这黑烟冒出来的第一时间立刻松手偏头,将身子让开两步开外,然后用衣袖捂着口鼻,看着袅袅的黑烟徐徐冒出。
我看一眼疯子,希望他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是否说明这石棺里面有他也没料想到的机关?
可是当我看向疯子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也是迷茫的,而且我还听到了他整个人因为不自禁而发出的喃喃自语。
我只听见他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看到疯子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