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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分钟我俩就跑下楼,准备骑摩托过去,但当我俩看到摩托时,全惊讶了。
我那摩托就经常丢东西,但都是好拿好拆的,而杜兴这摩托,竟然两个外胎丢了。
太明显了,甚至乍一看去,这摩托好可怜。
杜兴气的直哼哼,嘴里直念叨,说哪个贼这么不开眼,逮住了往死打。
别看我没说,但我俩心里都明白,哪有那么巧的是,甚至哪有那么逗比的贼,大半夜闲的没事,过来扒胎来?弄不好就是锤王干的。
现在我俩还有任务,也没较真摩托的事,我跟杜兴说消消气,我俩又跑出小区拦了一辆计程车。
余兆轩真有钱,他家住的是高档小区,出租车开过来时,他家楼下停的全是警车,这场面让出租车司机看的直愣。
我怕这司机被吓住,本想安慰一句,没想到他还突然乐了,跟我们说,“好啊,这一看就是贪官落马,就该抓这帮腐败分子。”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也别说啥了,让这司机瞎捉摸窃喜一会去吧。
我和杜兴付了车钱,又往楼上跑。
我发现余探长惨死跟一般人惨死就是不一样,差一个楼层到他家时,楼道里就开始站上警员了。
有抽烟的,有说话的,都在讨论着余探长的死。
我没心思跟他们说话,杜兴在前面,我随后,我俩借道从他们旁边挤了上去。
杜兴先进去的,他看了一眼后立刻扭头,我哪寻思他能有这动作,差点跟他撞上。
他跟我说,“李峰,一会稳住啊。”
我不明白他话啥意思,但隐隐猜到,心说余兆轩的死样会不会很恐怖?
我心里都做好准备了,但当杜兴一闪身,我看到余兆轩时,血压还是瞬间飙升了不少。
他家里的灯都点着,弄得屋里特别的亮。余兆轩穿个睡袍,大字型的躺在客厅里。
他双眼凸凸着,跟个金鱼似的,而且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看着很狰狞,另外他鼻子里还淌出来不少血,左太阳穴凹进去一小块,胸口也稍微有点塌。
刘千手和小莺也都来了,正围着蹲在余兆轩尸体旁边。
等我和杜兴凑过去后,刘千手先分析起案子来,“整个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小莺也没发现血迹喷溅和可疑鞋印,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这都可以当成意外身亡来处理。”
小莺又接话说,“余探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说到这她还用手在伤口附近压了压,摸了摸,“武器的攻击范围为直径两厘米的圆形区域,其中圆心部位撞击力最强,整个伤口附近还有骨裂的现象。这应该是被铜锤攻击造成的,凶手认穴极准,胸口这一锤,会让人心率骤变,甚至是心跳偷停,而太阳穴的一锤,直接造成脑损伤,让人瞬间毙命。”
不得不说,余兆轩死的很惨,而听完小莺的解释,我不用多想就能肯定,凶手该是锤王。
没想到他晚上跟踪我们,在夜里却又跑到余兆轩家,做了这一大票“买卖”,那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第十二章血溅审讯室
记得杜兴说过,锤王爱吃大脑,算是吃什么补什么,可眼前的余兆轩,除了左太阳穴的凹洞,脑袋上再无其他伤害。
我在想,要是锤王真想吃余兆轩的大脑的话,这绝不是难事,就那把小铜锤,对着颅骨啪啪敲几下,保准能开瓢。
当然这也不能算是一个疑点,因为锤王吃脑只是一个传说。
至于他的犯罪动机,这可很难说准了,这事牵扯太广,晨晨和矮墩都能连带上,甚至行尸案也多少跟锤王有关。
我自行在这瞎合计,刘千手一摆手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跟我和杜兴说,“上头给我电话了,让我临时接手一探组以及处理余探长死亡案,但有事还要可使唤你俩先来,咱们这么定,我和小莺负责现场,你俩再找外面闲待的几个警察,一起在附近问问口供吧,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和杜兴一同应一声,这就分头行事。
杜兴不管那个,出去后指着楼道里那些警察喝了一句,“你们在这干什么?一探组的留下,剩下没事的先回家。”
我一看他出头了,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正巧余兆轩家对面邻居没睡,门也没关死,留个缝,我就索性从这家入手。
这邻居还是报案人。我就问他都看到了什么。
据邻居回答,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觉得走廊有动静,有种很怪的啪啪声,他就顺着猫眼看了看,发现走廊没人,但余兆轩家的门开个缝,里面还射出灯光来。
他好奇出去看看,没想到一打开门,发现余兆轩已经死了,尤其死的那叫恐怖,吓得他当场都尿了。
我听到这有点怀疑,心说这哥们没瞎说吧?胆子也忒小了,看个尸体能尿了?不过我顺着往下看了看,发现他穿的这身睡衣倒像是新的。
我又琢磨那啪啪声会是什么?我都能感觉出来,这响声弄不好是破案的关键。
但光凭一个啪啪声,走廊里也没其他线索,我根本联想不出什么。
接下来我又问几个问题,但这邻居说不出有用的消息了。最后我只好无奈的跟他结束谈话。
我又找到杜兴,问问他那有啥进展。
杜兴正在下面楼层盘问,他也是顺带着看谁家没睡就借机打听打听,可也没什么消息。
我俩这么折腾一个多钟头,一看实在是挖不到啥了,只好收工。
刘千手和小莺依然留在现场,我和杜兴回了警局,寻思等明天一早聚在一起碰碰情况再说。
我俩本来想回去就找会议室睡觉,但跟值班警员扯了几句,他告诉我们,昨晚余兆轩抓回来一个疑犯,浑身白了吧唧跟个小鬼似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不用说这疑犯就是那白人。我和杜兴也没那么困,我俩一商量,不如去审讯室看看,跟白人套套话。
这都大半夜了,再加上余兆轩那档子事,也没人在这时间审讯白人,那审讯室的窗帘也都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和杜兴没急着进去,因为审讯室外面都会加一个摄影机,录制里面的情况。
我俩寻思先看看摄影机,看那白人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一看可好,惊得我俩顾不上别的,急忙往审讯室里冲。
这审讯室里有一组暖气片,为了给犯人供暖,毕竟犯人也是人,别冻到嘛,可这组暖气片倒成了白人自杀的工具。
本来他双手都铐在椅子上,却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从手铐子挣脱出来,他还对着暖气片撞死了。
他撞的真狠,有一个暖气片都镶在他脑门里了,我估计啊,他是跑着往上撞的,这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杜兴气的直哼哼,但这能有什么法子?白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从他嘴里了解什么。
我还特意看了看他手腕,上面血肉模糊,估计是退手铐时硬生生拽的。
我有点迷糊,这白人既然有本事挣脱手铐子,为何不趁机逃呢,却非要死在审讯室里?难不成他知道什么超级秘密,觉得自己出去也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解脱?
杜兴给法医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有值班人员,我俩配合着把白人尸体运走,剩下的也没我俩啥事了,就让这法医在审讯室检查一番吧。
我和杜兴找了同一间会议室,头顶头的睡在椅子上。
我本想跟杜兴聊聊案情,但心里又一想,现在疑点太多,聊也聊不出什么,还是睡吧,保证精力才是真的。
我在警局睡的很踏实,毕竟这里很安全,这期间杜兴好像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回来时,我醒了一下。
我也没在意,夜里上个厕所啥的不很正常么?我一翻身接着睡。
等我再醒来时,都快七点了,今天警局挺热闹,没到上班点,外面就有人走动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跟杜兴一起洗漱,也说这一夜间天气变化也挺大,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刘千手也回来了,他还带了早餐,我们仨又躲在办公室吃起来。
我和杜兴依旧老传统,油条豆腐脑,刘千手仍吃着动物饼干,以前我不懂,现在一看,我能猜出来,这饼干一定是他女儿七七爱吃,他现在吃也有种想女儿的意思。
我们还借机聊昨晚的案子。我问刘头儿有啥最近进展。
刘千手把手机拿出来,让我俩看了一个图片。
这是刚从小莺那边弄来的,这图片被处理过,拍的是余兆轩家客厅的一块地板,这上面有一个很怪异的鞋痕。
鞋痕里面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概的外轮廓。
我心里奇怪,在印象里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鞋的底下没图案呢,难不成这鞋是特制的?
我这么问了一嘴。
刘千手肯定了我的想法,还继续说,“这鞋不仅是特制的,而且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