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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问我,我愣了愣,答道:“没睡好的后遗症。”
“我操,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小佛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递给了我。
“防身,弄人,这家伙确实好使,但你以后别拿枪口对着老子。”
我接过手枪,好奇的问了句:“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一直都爱用五连发?”
“使出感情了。”
这是我听过小佛爷最不靠谱回答中的一个,听起来这个答案的水分高达百分之九十,但很久后的事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话。
靠在床上,我找小佛爷要了支烟,点燃后抽着,自顾自的发起了呆。
接下来的一切都得好好计划计划。
湘西这边儿的事搞定了,很快就是雨嘉的头七了,我得赶回去办件事。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这事要是不好好解决解决,恐怕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
我熟悉的打开关了好几天的手机,没在乎那些杂乱的短信,打着哈欠在电话簿里找到了陈三的电话,没多想便拨通了过去。
响了两声后,陈三那边接通了电话。
“小易啊,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叔,我这儿有点急事,想找您帮帮忙。”我客气地说道。
陈三没有过多的思索,很直接的就问我:“什么事?给叔说,叔帮你!”
“您认不认识能给人测寿数的高人?”我揉着通红的眼睛,感觉太阳穴里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一突一突的很难受。
在我的记忆中,能准确测算他人寿命的高人,除去胖叔之外貌似就没了。
当然,我说的都是我认识的人,某些老前辈不在这范围里,毕竟我跟他们不熟,也不认识。
胖叔现在是重度昏迷,我想测算一下自己折了多少年的寿数,这种高技术含量工作明显昏迷的胖叔不能胜任,只能找其他的人。
陈三虽然是个玩蛊的,但他多多少少也在行当里认识过不少人,指不定他那儿就有能给我算寿数的人选。
“有是有,但是那人跟我也不是很熟,让他办这种事……”陈三犹豫了一下,随即就答应了下来,说是现在就帮我联系那个人。
“您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是帮我算个寿数,让他发短信给我结果,算好了就是十万,算不好也是十万,我的生辰八字是……”
之后我也没跟陈三继续多聊,毕竟言多必失,有的事儿我不想让陈三知道,他是局外人,不该被我牵扯进来。
拿到我的生辰八字之后,陈三就挂断电话去找了那人,而我则是跟小佛爷聊了起来。
“我要回贵阳了。”
“我跟你一起,免得中途你又出差错还得麻烦,等到时候出了贵阳,我就直接带你去我们那儿。”
“谢谢了。”
话说回来,生辰八字本来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的,但那时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那人是个算命的,平常过了他眼的生辰八字起码有几百个,他无冤无仇的能单独针对我这一个客户?
最主要的……我想要知道自己折了多少寿数……这个答案对于我很重要……
如果折的少,那么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如果折得多……
安静的等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条短信的发送到了我的手机里。
按照陈三先前的嘱咐,这条短信就应该是算命的那人给我发过来的了,不得不说他技术确实过硬,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就……
“路头心发狠,天怒谴其本,九五不见踪,余留七十整。”
“好自为之。”
妈的……为什么会折寿折这么多?难道是因为我弄死的都是中国人?
老太爷弄死的人比我多,真可能因为那群孙子是小日本,所以折的寿数就没我多,看来老天爷是在教育我要爱国。
我无奈地看着短信,没有对其中的内容产生其他的情绪。
这么说来,我九十五的寿数现在就只有七十了,杀了那群孙子我折了二十五年,这可是赔本的买卖啊以后不能做了。
抽着烟,我拨通了花圈店的座机。
“喂?鸟人?”
在电话被接通的第一时间我就扯开了话题:“我在外面散心呢,过几天就回去,别担心我了。”
“你……”
“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我,注意照顾自己就行,挂了。”
“小佛,你等我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脏兮兮的衣服,也没打算换,随意在洗手间擦了把脸,叫上小佛后我们就离开了宾馆,直奔小佛安排的某个地方,准备从那儿坐车回贵阳。
客车,火车,飞机,我们不敢坐,就怕被某些眼线给认出来,别还没到贵阳半路就让人给办了。
在此时的情况下,黑车是第一选择。
上车前,我照着短信里的银行卡号给那人打了十万块过去,随后又给他发了个短信,里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谢谢。
“对了小佛,你安排一下,让人帮我找一个东西。”
“啥玩意儿?”
“八足金眼虫。”
第15章 贵阳
夜。
陈三后面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结果怎么样,我说,挺准的。
或许别人看见自己的寿数被折了二十年后,反应可能会跟我不一样,我觉得应该是。
当时我确实是冷静过头了,也可能是我已经看开了吧。
老爷子死得魂飞魄散,雨嘉也被我牵连死了,六叔也是,我活着确实是挺没意思的,就这么一条逼命真不知道得牵连死多少人。
“你笑什么?”小佛爷担心地看了看我,往车门处坐了点,跟我拉开了距离。
“笑我自己。”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困,但怎么都睡不着。
每当我睡着了之后,所看见的一切都被血染得通红,说真的,我很害怕做梦时梦见的那些东西,可能就因为如此,现在我怎么都睡不着了,哪怕我困得要死。
“姓易的,你到底是想干嘛啊?”小佛爷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估计是好奇心战胜了他对我时不时脑子发病的恐惧:“又是让我给你准备藏身地的,又是找虫子的,你想干嘛?”
我看了一眼年轻的司机,没说话。
“自己人,没事。”小佛爷一摆手。
司机对我笑了笑,很客气的一副样子。
“哦。”我眼神闪烁了一下,虽有点激动,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复活我老婆。”
小佛爷差点笑出来了,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没发出笑声,而前面的那司机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笑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然后。
“砰!!”
“姓易的你疯了?!”
子弹是贴着司机后脑勺过去的,直接射出了窗外,幸亏司机有先见之明上车没关窗户,要不然换玻璃都得不少钱呢。
事后,就小佛爷有了这么些玩枪的年头来判断,我那一枪应该是冲着司机脑袋打的,只不过是因为他阻止了一下外加我脑子发晕准头有点偏,司机才逃过一劫。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们所坐的车很稳的停在了高速公路边上,如果不是车头被护栏撞出了一个凹痕的话那么一切都很完美。
年纪轻轻的司机二话不说就拉开门窜下了车,隔着几米开外,一脸恐惧地看着被小佛爷死死按住的我。
“按着我干嘛?”我不耐烦地问道。
“你先把枪放下再跟老子说。”小佛爷皱着眉头说道,按住我脑袋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我又开一枪。
我没好气的把手枪松开,任由它掉在地上也没去看,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了:“我说你他妈能不能先松开我?”
“上来开车。”小佛爷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然后把掉车厢里的手枪捡了起来,插进后腰后才看着我说了句话。
“这里是高速公路,你开枪没事,但进了城别开枪,要不然咱俩都他妈得完蛋。”
“枪不是在你那儿么我拿什么开啊……”我无奈地说道。
小佛爷瞪了一眼还没上车的司机,凑到了我耳边,咬牙切齿的问我:“你他妈就因为那傻逼笑笑就开枪了?!老子们还在车上呢!!差一点咱们就跟着完蛋了!!你知道吗?!”
“死就死了呗,活着也是累。”我耸了耸肩。
先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我脑子发懵干出来的,而是在我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干出来的。
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压根就不是因为那人笑我所做的一切,而是我觉得他笑声听起来很烦,想让他闭嘴而已。
一枪过去,连动手都省了,他死了,这世界就差不多安静了。
到了现在,我自己反省反省了一下,之所以疯子不被世人理解,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和办事的方式不太正常,所以才会被普通人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其实我觉得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挺直接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