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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时候已经骑虎难下,只得伸出左手刷刷刷地捏起了掐指。
王江宁偷偷地看了一眼吕冲元,只见吕冲元露出一抹狐狸见到兔子般的冷笑。
金虚真人却没让大家久等,只见他手突然画起圈来,一边画一边厉声喝道:“呔!急急如律令,天师显神灵,老君除妖孽,五雷破空明!”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蹦出,一直画圈的手猛然停住,众人瞧得真切,他的手指正指向戴着眼镜穿着长衫的男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投向了长衫男子。眼镜长衫男子顿时有些惊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且慢。方才听这位老板说,您是龙虎山张天师的传人,贫道倒是真不知道张天师的儿子年纪竟然这般大了,等贫道云游到龙虎山,定要去拜会一下令尊张天师……”吕冲元睁着大眼睛满脸诚恳地说着。
“你是哪里来的野道士,怎敢对我师父无礼?我们出家人怎么会有子嗣?我看你必是什么邪魔外道吧!”还没等吕冲元说完,那金虚真人的胖徒弟率先叫嚷了起来。
“莫要无礼。”金虚真人微微摆了摆手,毕竟王江宁这边人多,他也不愿过分得罪吕冲元,便装腔作势地制止了自己的徒弟,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吕冲元说道:“这位小道长只怕学艺不精,我等出家之人,怎能结婚生子,莫要败坏我龙虎山天师一派的清誉。”
吕冲元这回是真笑得更开心了,众人给他笑得莫名其妙,金虚真人师徒更是以为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吕冲元见气氛已经被自己吊起来了,便尽量止住笑,一脸乐呵地继续说道:“你们师徒二人出来行走江湖,这功课也未免做得太差了些。江西龙虎山张天师的正一派,本来就是能喝酒吃肉能结婚生子的,张天师这个名头历来都是父子相传,你这老头若是张天师的传人,这辈分只怕就要乱了,现任的张天师年纪也就比我大点,你这传人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啊?还什么金虚真人,为金子是真的,人只怕是虚的吧。”
吕冲元这一席话瞬间就让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金虚真人师徒顿时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已经换了一种画风,这老头瞬间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不过他倒也是嘴硬,继续负隅顽抗:“哼,一派胡言,你这番话语,又有何证据?”
“证据嘛,那简单,你师出何门,师父的道号是什么?”吕冲元胸有成竹地问道。
“我乃是龙虎山天师观,上代天师张元旭的堂弟,俗名张元宝。”金虚真人一番话说出来似乎又恢复了不少自信。
“上代天师张元旭和上上代天师张仁晸都是一脉单传,你这堂弟是怎么冒出来的?你自称是正一派的天师传人,竟然连张天师这一门的传承特色都搞不清楚,还在这里饶舌?”吕冲元个子虽小,这时候说到自己本门的事情气势却是十足。
“何况,是你徒弟第一个发现的乘务员尸体。”王江宁在一旁冷不丁地插了一嘴,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更加紧张了。
“这,这……”胖道士额头上已经渗出来不少汗珠,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金虚真人倒很是淡定,在一旁说道:“这位施主,你这话好像暗有所指,我师徒二人一身正气,发现有人被害难道是罪过?若是我师徒有嫌疑,何苦自己发现有人被害给自己找麻烦呢,依贫道之见啊……”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胖徒弟又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被座位绊到,胖徒弟用手一撑,冷不丁衣袖里滚出一串金灿灿的黄金链子,咣啷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胖徒弟顿时脸色大变,愣在原地像失神了一般。那东北画师指着金链子大喊道:“这是乘务员的链子!我看过的!”
王江宁直勾勾地看着金虚真人,只见这老道士看了看地上的金链子和自己惊慌失措的徒弟,微微摇了摇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叹了口气。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着师父的评语,胖徒弟却瞪圆了双眼。
“还愣着干什么?”金虚真人双手一抖,从宽大的道袍袖子里竟然滑出两把小臂长的短刀来。他那胖徒弟这时也顾不得懊恼自己的低级失误,转身也从袍子下面掏出一把刀来。他这把刀看起来比师父的要长一些。
“呔!打劫!”只见这师徒二人如同戏台上的戏子一般,金虚真人拿着双刀,胖徒弟拿着单刀,二人竟然还哗啦啦舞了一圈刀花,一前一后摆了个煞是好看的架势。
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喊叫着躲到了车尾,独独留下王江宁、吕冲元和梅檀三人与这对师徒对峙着。
三人中率先行动的是梅檀。他往后一转,却没有走开,只是背对着那师徒二人坐在了座位上,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方手帕擦起了眼镜,一边微微转头,也不知道是对王江宁还是对吕冲元说:“尽快解决。”
王江宁和吕冲元一起冲着梅檀咂了咂嘴。王江宁一步上前,拔出自己的枣木拐就准备上了,却被吕冲元一把拦住。
“干吗?这种三脚猫我一个人就行。”王江宁略微不满地说道。
“这是我宗门内部之事,王兄多多包涵。”吕冲元十分罕见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声说道。
王江宁一愣,这才想起来对方两个也是道士,看来这单子是抢不过吕冲元了。他只得无奈地摇了摇手,反身坐在了梅檀对面,却依然把枣木拐放在了桌子上。
对面的师徒二人见王江宁他们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金虚真人的胡子都气得抖了起来。
“哼,人间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今天本道爷就超度了你们!儿子,上!”
“就他长这样,能是你儿子?”吕冲元一听这话,刚才的一脸严肃顿时又换成了坏笑。
“少废话!刀口上见真章吧!”那胖道士大声吆喝着砍了过来。
吕冲元微微摇了摇头,一个飞身就冲了上去。
“哎哎哎疼疼疼疼,轻点轻点!”胖道士狼狈地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真是如猪头一般,王江宁把他捆好之后已经给折腾得浑身是汗了。他抬头看了看正在悠哉地喝茶的吕冲元,气愤地说道:“早知道刚才无论如何也不让给你了,你来试试捆这家伙,比捆一头猪还累!”
吕冲元呷了一口茶,翻了翻眉毛,没搭理王江宁。
“真看不出这位小道长这么俊的身手啊。”大金表站在旁边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金虚真人,拍着吕冲元的马屁。双方刚一交手,吕冲元只一招就把金虚真人打晕过去了,反倒是这个也不知道是胖儿子还是胖徒弟的胖道士皮糙肉厚,多扛了一会儿。
“哎,这假牛鼻子刚才还骗了我不少算命钱,我得拿回来!”大金表突然像想起什么来,大声嚷嚷着。吕冲元听到“牛鼻子”三个字,顿时瞪了他一眼。大金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招惹吕冲元,只得怏怏地返回自己的座位。反正金虚真人师徒都被控制住了,钱跑不掉。
“喂,你没把他打死吧?”王江宁踢了踢金虚真人的腿。
“死不了,我下手轻得很,他八成是吓的。”吕冲元撇了下嘴。
“小子,说说吧,怎么回事?见财起意?为什么弄断列车?”王江宁揪着胖道士的耳朵问道。
“哎哟哎哟,别捏别捏!我说我说!”胖道士像杀猪一样喊着。
“快说!”王江宁也有点不耐烦。
“我们父子只是想劫财,可没打算害命啊,那个乘务员真不是我杀的。我是想趁着他睡着时,偷摸了他的链子。可摸完才发现……他竟然死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真死了!大侠!不然我也不会吓得叫出来……不瞒你说,我和我爹这刀真没杀过人……而且其实,我爹最开始看中的,是那位大老板!”胖道士说着拿眼睛扫了扫大金表,“我爹说那大老板看着就有钱,我们父子这次干票大的,能骗就骗,骗不了就动手,然后回乡下给我娶媳妇盖房子过日子了。我们这次真的只打算劫点钱财而已!这三把刀还就是这次在南京城定做的,做做样子而已,都没开刃啊!您看,那儿有戳!”胖道士胡乱喊叫着。
王江宁闻言拿起一把刀,只见那刀果然没开刃,刀背上刻着“正记”二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吕冲元看到王江宁脸色不对,又凑了过来。
“这几把刀还真是在南京城做的。你看,这上面刻着‘正记’二字,是南京有名的刀剪铺。而且这三把刀也确实没开刃。”王江宁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这胖道士说的八成是真的。
二人正说着话,大金表却听到了胖道士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冲上来就扇了胖道士一个耳光。
“妈了个巴子!老子都给你们骗了钱了,还想劫老子?快把老子的钱还回来!”大金表又要一巴掌下去,却被王江宁给拦住了。
“先别着急,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