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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遗老遗少?怎么看出来的呢?”徐思丽依然是正眼都不瞧王江宁一眼,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撩着头发。
“这些人说的都是北方官话,除了两个带头的,其他人都是光头,很有可能是刚剪了辫子没多久的。还有几个人戴着玉扳指,就算是一般的北方人,只怕也没这个习惯。何况,还有个矮子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太监,他还叫那个带头的王爷。”王江宁饮着茶,把自己的推断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说得没错。”徐思丽的口气里终于带了一点赞赏的意思,转头看向王江宁,“这些人确实是前朝余孽。不过目前我们对这帮人的了解也非常少,只是接到线报,并未和他们交过手。你可能是第一个看到他们的人,有空到警察厅让他们按照你的描述画出这些人的画像来。”徐思丽顿了一顿,打量了一下王江宁的外伤,问道:“你这伤要不要紧?”
你们早知道线报,却没有告诉我,这是合作的态度吗?王江宁腹诽了两句,嘴上倒是接得快:“伤倒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可惜了帮我做事的小黑皮,被他们给害了。这些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真是手段狠辣,若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帮人插进来,我早做准备,不至如此。”说罢他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纯属意外,我们也没有料到。王江宁,大家坦诚相待,我也给你交个底,我其实是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的。”
王江宁默默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倒不是平静,而是太震惊了。虽然早就料到徐思丽一定来头不小,中调科还是超出了王江宁的想象:居然是中央组织部调查科!
这个神秘的部门王江宁也只是听韩平说过一次,属于中央的直属特情机构,人员和功能都秘而不宣,只是听说只要有他们插手的事情,不要说警察管不了,就是国民政府都管不了。难怪徐思丽竟然能够直接插手这个案子,还要到了高厅长的全权授权令。
“这帮遗老遗少自‘丁巳复辟’后便蛰伏了起来,如今突然南下南京城,我们虽然早接到了线报,却一直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你接到的那个命案,一开始我们只是当作牵扯到日本人的凶杀案。可是经过你这两日的遭遇,我们才知道,这事和那帮前朝余孽脱不开关系。你的朋友因此丧生,我很抱歉。”徐思丽直视着王江宁,一对大眼睛眨也不眨,十分诚恳地说道。
“徐小姐,既然如此,这个案子……”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王江宁还是开口说话了。
“这个案子,我们希望还是由你继续调查下去。一个是你现在掌握的情况是最多的,再一个,这件事现在警察厅已经完全撒手不管了,而我们这边人手也不太足。说实话,我手下也多是酒囊饭袋,比你能干的人我扳着指头也找不到。你放心,我已经多申请了经费,你的委托费,再加一倍。”徐思丽直接打断了王江宁的话飞快地说道。
“不是,徐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小黑皮是他们害的,我虽然已经替他报了仇,可是凶手也是奉命行事,这笔账还没完。何况干我们这行,要么不接,既然接了雇主的委托,那就算是赔上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命重要,名声更重要。李英雄探事社的招牌可不能砸我手里。所以您也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不会半途而废。我是想问,既然你们现在知道有前朝余孽插手了进来,有什么新的计划应对吗?”王江宁心说我这鬼门关都走过一圈了,哪有现在半途而废的道理。
“我们会加派人手全程搜索这伙人,尽量不打草惊蛇,一定要搞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这里毕竟是首都,由不得他们如此放肆。”徐思丽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个语气,真如同女将军一般。她顿了一顿,从桌子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摆到了王江宁的面前。
“徐小姐,不用加钱了,您给的那些委托费,已经够多了。”王江宁嘴上说着不要,手却不由自主地向那小盒子靠拢。
“这不是钱。打开看看,送你的。”徐思丽妩媚地一笑。
“送我的?”王江宁有点小吃惊,美女竟然给自己送东西?难道?他不由得脸微微一红,急忙解开盒子的明扣,打开了小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王江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眼里都发出光来。
第十八章 顺藤摸瓜 (2017。3。1)
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枪静静地躺在小盒子里;自认见多识广的王江宁还从未见过如此小巧的手枪,看起来也就比一包香烟略大点。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枪取了出来,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着。
“勃朗宁M1906——六发弹容,30米杀伤力——送给你防身,不用我教你怎么用吧?”看王江宁这如获至宝的样子,徐思丽扑哧一声笑出来。
“当然不用,枪我还能不会用吗?”王江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敛了神色,把枪装回盒子里收好。
突然,他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道:“徐小姐,这个枪,等案子办完了,还要还给你吗?”
“你放心收好吧,党国不缺这么一把枪。”徐思丽忍俊不禁。
“好好好,徐小姐放心吧。”王江宁已经忍不住想要去练练枪法了。
“哦对了,昨天你交给我的那个‘虫子干’,我找人问了,药博士都说认不得,但肯定不是虫草。我想了想,有个人应该能认得,你可以去问问。”徐思丽说着,把昨天从王江宁那里拿走的那个“虫子干”,又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哦?什么人?”王江宁看到这个,再次庆幸昨天徐思丽蛮横地从他手里抢走了这个和照片,不然这么重要的物证就要落到那帮清朝遗老手里了。
“他叫梅檀。梅花的梅,檀香的檀,是金陵大学农学院的副教授。若是他也认不出这东西来,只怕这南京城就没人能认得了。”徐思丽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语气也慢了许多。
王江宁倒是完全没注意到徐思丽的奇怪样子,听到“梅檀”这名字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名字耳熟,可不就是之前在李寡妇店里见过的那个冰块脸教授吗?
“徐小姐,那个梅教授,之前我见过一次,感觉挺难说话的,您看您还有没有其他的推荐人选?”王江宁为难地说道。
“说什么呢?他哪里难讲话了,他只是话少而已。”徐思丽顿时眉头一皱,似乎对王江宁的话颇为不满。
“咦?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得得,那我就去找他,您刚才说他在哪里公干来着?”王江宁这才注意到徐思丽的反应相当奇怪,好像听不得一点这“煤炭”的不是。看来这徐小姐对那块“煤炭”颇为维护啊。
“金陵大学农学院。找人这种事,你应该是专业的,还有,别说是我推荐你去找他的。”徐思丽说到最后一句时故作姿态地望着天。
“为什么?”王江宁一愣。
“哪儿这么多为什么?案子还破不破了?你一个做侦探的,怎么整天就知道问为什么。就这样吧,有什么进展,及时来找我汇报。”徐思丽脸涨得通红,一通连珠炮似的说完站起身就走了,把一脸茫然的王江宁晾在茶楼里。
“什么情况这是!我不就问了一个为什么?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王江宁平白无故挨了通数落,扭头看见桌上的点心还没吃完,他愤愤地拿起一块来塞进嘴里,然后对守在楼下的韩平招招手,示意他上来,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点心扫荡干净。
吃饱喝足正准备拍屁股走人,那茶博士却拦了过来,赔着笑道:“二位,还没付茶钱。”
“没付钱?”王江宁瞪大眼。
“平时确实都是徐小姐记账,但今天她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让您付钱。”
“韩平,我跟你说,得罪谁,都千万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你这个新上司。”韩平送王江宁回探事社,一路上,王江宁都像掉了一块肉一样捂着胸口。
见韩平不搭腔,他摇摇头,说起另外一件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你也知道,我有点担心师父,你看能不能抽几个人去探事社守着,以防万一。”
“放心吧,这事我早有安排,今晚开始我就派两个人全天在探事社守着,都带着枪。”韩平颇有些得意地拍着胸脯说。
次日天刚亮没多久,王江宁便挣扎着起了床。
吕冲元的伤药效果颇好,皮外伤已不怎么疼了,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
他听李老吹还在屋里打着呼噜,便掏出徐思丽送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来,把六发子弹装填好,装进裤兜。有了枪傍身,他底气十足地出了门。
只见门口多了个修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