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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过来问我,你刚刚对我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我望着他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他对我说你给我听清楚哦,虽然那个店老板认为我们俩是GAY但是我不吃你这套哈。我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我觉得他的智商估计只看得懂动画片。然后他转头对付韵妮说,我对他没兴趣哈,我这么man的男人,背上都长毛……
吃过午饭以后,我们三人就拿了一副牌回了房间,因为三个男男女女上山来不打牌就关房间里,实在容易让人误会。不过我们并没有心情打牌,而是一直在商量着晚上怎么才能把那个老板娘房间里的香薰盒子给偷出来。最后我们达成一致意见,晚上由付韵妮去找老板娘,因为目前老板娘只给我们看了盒子,我们还没看到香。这类东西一般都是跟盒子放在一起的,所以付韵妮要想办法把那个香给偷出来。
我必须要说的是,跟胡宗仁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因为这个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奇怪的语言出来,让人家听了想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笑。那天下午,我们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付韵妮身上。胡宗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了她一句,你这么厉害的女人,都一把岁数了,有没有人肯跟你谈恋爱啊。说实话,认识付韵妮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么多磨砺一起经历过来,我们算得上是战友,我却还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这个战友。于是我对胡宗仁这个问题也挺感兴趣的,虽然我猜想他八成是在试探付韵妮的口气。胡宗仁喜欢付韵妮,谁都看得出来,但是偏偏这两个都是嘴硬的人,都不肯先把话说出来,也从来不会跟我使眼色要我暂时离开片刻,好给他们制造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付韵妮被胡宗仁突然这么一问,显得也有些诧异。她问胡宗仁问这个干嘛,胡宗仁说因为他想知道这行里的年轻女孩子,到底有没有男孩子肯追,加上付韵妮本身是个强势的女人,估计敢碰的男人很少。
付韵妮没理他,伸手问我要烟抽,我问她你老爹准你抽烟吗?她说我老爹在十八梯呢你去那问他吧。我心想也是,如今时间一点点的逼近,大家都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越来越大的压力。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么今天有烟就今天抽吧,谁知道一觉醒来我们的生活还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没享受的,没体验的,抓紧时间不要留下遗憾。想到这里,我顿时豁达了。我掏出烟发给付韵妮,并且亲自替她点上,然后开了窗户朝着正在底楼院子里剥大蒜的老板娘说,老板娘,今天晚上给我们弄只烤羊吧,烤好了切块,送房间里来吃。老板娘说好,我又跟她说,给我们抬一箱啤酒上来,再多拿几包烟,要玉溪!
关上窗户,胡宗仁问我,人家小姑娘要抽烟,你这么豪迈干什么。这次我没打击他,而是正经八百的告诉他,今天要喝个痛快。
付韵妮看样子是没抽过烟的人,因为那连续几口被呛得流眼泪出卖了她。她学着我们的样子,轻轻吸一口,然后“嘶”的一声吸进肺里,停留几秒后再吐出,在胸膛留下轻微痛楚的感觉。她一边生涩地抽烟,一边说,她谈过恋爱。
胡宗仁大声说道,不会吧,还有人敢吃毒苹果?付韵妮说,那都是以前还念书的时候了,本来付韵妮长得还算美女,除了有些时候某些角度看上去很像郑中基。人家喜欢她找她谈恋爱,她自己也向往那种甜蜜的感觉,却偏偏和胡宗仁一样是个不懂怎么去表达的人。于是接连几次,她都会露出一些容易吓到别人的坏习惯,比如时不时就阴个鬼上来玩玩。她告诉我们,她以前有个学校篮球队的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因此被吓哭过。胡宗仁问她,那你谈过几次恋爱啊,付韵妮说,目前为止有三次。胡宗仁又问,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付韵妮说,逛逛街看看电影。胡宗仁又问,那后来都分手了没把你的怪癖给说出去啊?付韵妮说,后来那些男孩子都各自和她身边的女同学在一起了。其中几个女同学平时还是付韵妮挺要好的朋友。于是胡宗仁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你是个男朋友培训中心。
为此他遭到一阵毒打,直到店老板帮我们把啤酒和香烟拿到房间里来的时候。
我问付韵妮,你小时候也是现在这种性格吗?付韵妮反问我,那你小时候的性格长大了能改吗?我没说话了,我只是突然在脑子里快速的回想了自己的小时候,尽管荒唐,尽管调皮,但是长大以后多少有所收敛,或者应该说是人随着岁月会逐渐沉淀,慢慢成熟。
付韵妮说,她的上一个男朋友,是她离开学校以前不久交往的,本来那个男孩子对付韵妮的事情也算是一知半解,也听周围的同学说起过付韵妮是个很奇怪的女生,我深知那种在校园里被人当作奇怪的人的感觉,因为我自己也一度被当成是一个怪人。在学校里,奇怪的人往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学校的风云人物是一样的,都会吸引大家的目光,区别只在于一个是受仰慕,另一个是看稀奇。
付韵妮说,那个男孩子原本也是鼓起勇气在跟付韵妮交往,一副打算冲破外界眼光的崇高姿态,却被付强横加干预,弄了点把戏就把人家给吓跑了。这也难怪,一个正常人,哪能受得了这些鬼怪的吓唬。于是付韵妮生命当中仅存的三段短暂的爱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胡宗仁问她,那你离开学校自己开始闯荡社会的时候,难道没有男人想要找你交往吗?付韵妮说有呀,但是一方面自己心里有畏惧了,认为自己的身世是被诅咒的,根本交不到男朋友,还有一方面则是因为社会上的男人更加复杂,他们的追求和示好往往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比如刚刚认识没多久就要约着去酒店之类的,付韵妮说,对于这样的男人,她一般都会小捉弄他们一把,让他们知道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跟人睡觉的。胡宗仁说,你怎么捉弄那些人的?付韵妮斜眼看着他,就让他们缩个阳什么的。你也想试试吗?
胡宗仁慌忙摆手说,不了,怎敢劳您大驾。随后胡宗仁用变态狂那种带着欣喜若狂的眼神告诉我,这个女人太犀利了,他喜欢。
我笑了笑,心里真想对胡宗仁说,今晚是个机会,没准还是最后一次机会。乘着大家还能笑笑呵呵在一起,喝点酒,跟她表白吧。
猎鬼人长篇 38。偷袭
不得不说的是,酒的确是一个好东西。因为它除了能让高兴的人更高兴以外,也能让那些烦恼的人更烦恼。不只如此,它还能够大大增加人的勇气,做出一些平时只在脑袋里想过,从未有胆量付诸实践的事情。例如示爱,例如表白,例如意乱情迷。
所以那一晚,我不仅找了个借口偷偷去偷走了老板娘的香薰,还告诉老板娘我需要在现在的房间隔壁再开一个房间,因为我的房间目前令我不敢直视。所以在那一晚,尽管酒精上头,尽管夜风很冷,我始终在楼上和底楼院坝之间来回游荡。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想睡,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开始给彩姐发信息,因为我答应了她每天都要保持联系,在院子里的时候,听着山上零零星星的狗叫声。看着渝中半岛那美丽的夜景。想到胡宗仁和付韵妮这一晚乱七八糟的事,觉得这样也好,如果明天有不可预知的危险,起码这一路走得也算踏实。
就这么半睡半醒,睡一会,走一会的过了整晚,因为我必须时不时盯住上下山的路。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两天,半点都大意不得。最后一次苏醒是被胡宗仁拍醒的。我依稀记得睡眼朦胧中看到他一脸猥琐的模样,那模样好像是在说,我终于“脱光”了,不仅如此,还侥幸开了个荤。本来这样的事情是挺值得恭喜的,因为他们俩的感情虽然建立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比一般人的感情坚固的多。但是言语上我实在不想要恭喜他,总觉得他和付韵妮的此举,就好像是古时候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和亲,付韵妮和付强都曾是对立面的敌人,胡宗仁好像就是文成公主一样,牺牲自己的色相,以保江山太平。不过好在两人之间的互相喜欢是真实的,于是也就成了一件美事。
胡宗仁叫醒我以后,就跟我说,上山路上来了几辆车,不知道是不是朝着我们这个地方来的。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清醒了,赶紧站起身来,趴到窗户边看了看。在上山的盘山路上,有大概三台打着双闪灯的黑色轿车,这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我问胡宗仁,付韵妮在哪?他说还在房间里穿衣服呢。我说那你赶紧让她准备好,待会我就回房去,咱们三个人还是呆在一个屋子里比较保险。他点点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