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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那只是衣冠冢,没有尸身的。坊间一直在流传,他是密葬在宁夏灵武草原,不封不树,还用马阵踏平墓地,呵!没准这只是蒙古人布下的疑云。”
乔老头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知道这是他想动手的前兆。果然,只听他说到:“一般王陵墓都是坐北从南,这个洞口正好直对龙穴,咱们进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不太好吧!这儿可是村里禁地,刚才又闹出事来,很快会有人来,咱们还是别淌这趟浑水。”我伸手拦住去路,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禁地?啥禁地?”乔老头转身望着我,眼神充满疑惑。事到如今,我唯有把关于白石山的种种禁忌如实说出。
“这大坝沟姓李的多不多?”乔老头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大部分是。”
“我明白了。”乔老头拍着大腿说:“他们肯定是李志的后人,世世代代在这守陵的。”
守陵?不会吧!这我可从没听说过,倘若真有这么一回事,不可能毫无端倪。突然,我想到了耿家先祖,他们肯定知道这里有墓,怎么不见有发掘的记录呢?当中必定有某种原因。
“那咱们就更不应该进去了。”
“天桦,你知道吗,能摸到王陵是每个淘沙者的毕生心愿,我是做梦也没想到啊!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进去见识见识,就算死在里头也值了。”乔老头甩开我的手,毅然钻进洞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弯着腰跟了进去。
刚走两步,就看到一条黑乎乎的死狗横倒在入口,干瘪得像晒干的咸鱼,应该是李叔家的狗。
“是那个肉芝干的,它一定是循着帝王肉身的灵气而来。”乔老头跨过狗尸,继续朝里边走去。
“又是那个邪物?”我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冒出一股恶心来,“咱们可要小心点,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嗯!说的是,千年肉芝是不死的邪物,还好,咱们现在有这两件法器,虽然灭不了它,但至少可要顶一阵。”乔老头把短剑分给我,这次没再换来换去了。
……
这盗洞直径约有一米五,弯着腰勉强能行走,只是洞壁很不平整,时不时有凸出的棱角划到手臂。乔老头打开手电筒,强光照到白色的石壁上,反射出茫茫荧光,视线虽好,可感觉却很不舒服。
“老乔,他们为什么不从正面挖呢?凿这条石道多费劲。”我问了一句,想不到引起很大回音,在洞道深处不断重复。
“这你就不懂了,像这样的山陵墓,入口不知有几道封门石,有多少机关陷阱?总比从旁边打条通道危险。”乔老头这会儿倒是和颜悦色。
随着渐渐深入,盗洞突然变宽,并折向上方延伸,也就在这拐角处,乔老头发现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人的骨架。
“哎!这人也是淘沙的。”乔老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又继续迈步向前。
“是凿洞的那个什么江南合水派的?”
“不是!合水派早在两百年前就消声灭迹了,而这人却带着工兵铲,颅骨上还盘着辫子,明显是清末的人。”乔老头边走边解释,可能是兔死狐悲吧!语气很幽婉。
“看来还挺热闹的,里边的东西恐怕早被摸光咯!”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是空穴,那千年肉芝会寻过来吗?”
乔老头恼羞成怒了,他这话分明是自我安慰,盗墓者跟肉芝两者间目的不同,不可同论,邪物要的只是肉身,那管有没有冥器,而盗墓者一般不会连墓主人的尸骨都带走的。也懒得跟他争辩,弄不好又要我含着铜钱了……
越过骨架时,我把光柱照向他白森的头颅,真有一坨貌似发辫的东西,一下子寒毛卓竖,隐隐闻到一股死亡气息。突然,前面的乔老头加快了步伐,紧接着,手电筒的光线变得空洞,原来我们已经进入到陵墓里边。
我好奇地举着手电筒乱照,很块就感到诡异。这是一间奇怪的圆筒形墓室,墓顶是穹庐式的拱形,整个就如一个大蒙古包。
“这叫大灵包,是王陵的前殿。”乔老头亢奋地讲解,“蒙古王族崇尚简葬,没有汉墓那种豪华奢侈,不过规模可不小,一般由三个这样的大灵包组成,分别是前殿、正殿和寝宫……”
确实如乔老头所说的那样,这间墓室虽然大,但却极其简单,几乎不带任何装饰,连墓壁都没彩绘,平滑地反射着灯光。当我把光柱移到地面时,不禁被满满一地的白骨震撼祝只见墓室底下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坑槽,这些填满沙土的坑槽里,尽是凌乱的白森森骨架。很明显,是被先行进入的盗墓者翻抄过。
乔老头先是一愣,拿起脚边一块大骨头仔细端详,随即猥琐地笑了,“呵呵!果然是骆驼骨。”
“什么意思啊?”我还是那样好奇,不过内心却突然变得警惕,手握剑把左顾右盼。
“这证明坊间传闻都是真实的。蒙古帝王都是密葬,从墓地选址到动工修建,这些只有墓主人跟他的心腹知道,下葬后,所有参与的人都会被灭口,最后只剩下那个心腹,而他料理完一切后,也会当众自杀,这样就没人知道王陵的下落了。”
乔老头拿着骨头在我面前晃了晃,故作高深地说:“如果后人想去拜祭怎么办呢?全靠这个。坊间传闻,蒙古人想到一个残忍的办法,就是在下葬后,当着母骆驼的面,把大批子骆驼杀死在墓里。此后如果要找王陵,就由这些母骆驼引路,它们停下来悲鸣的地方就是墓地了。虽然这里是在山体内,可也保留下这个传统。”
“那母骆驼死了之后怎么办?再杀一批骆驼崽?”
“就你话多,你以为王陵是旅游点,没什么大事来干嘛?”乔老头立刻板起脸。
现在我对老家伙的脾气已经了如指掌,每当问他回答不了的问题时,就是这副模样,要不就是恼羞成怒的斥骂。我立即打了个圆场,“这些全部都是骆驼骨吗?”
“当然不是,墓主人会把奉献给神灵的牲畜摆在前殿,有马、牛、羊等等,也包括活人。”乔老头说完,把骆驼骨扔到一边,扭头朝侧面的甬道走去,我赶紧跟上。
这条甬道并不长,也就十几米的样子,不过很宽、很工整,到了尽头,又是一间硕大无比的圆筒形墓室,这应该就是乔老头说的正殿了吧?
跟前殿不同,这一间到处是花花绿绿的绘画,让人感觉头晕目眩,但还是空空如也,乔老头连连叹息,样子很是委屈,“狗日的不讲规矩,啥都没留下,至少剩点不值钱的兵器、马具,就算块破毛毯也好啊!”
我打量起那些壁画,无非是花饰、牛羊以及行军狩猎的画面,越看越是乏味。突然,圆顶上有个东西把我吓了一跳,脚不自觉地后退——就在圆顶中央,一只画得栩栩如生的巨狼正虎视眈眈地望着我,那眼神,那形态,有种它会一跃而下的感觉。
“走吧!到寝宫看看。”乔老头没理会我神色的变化,大踏步跑向甬道,此时他一心只想弄点东西,好做为摸到王陵的证据,在坊间扬名立万吧!
刚跨进第二条甬道,明显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温度好像骤然急降,呼吸也没那么顺畅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莫名其妙的心颤。走了几步之后,这恐惧的感觉越来越浓,每踏一脚,甬道深处随即传来吧嗒吧嗒地回音,像是有一大群人在跟着走。更要命的是,老觉得有一双凝重、专注的目光投落在我身上,悄悄地窥视着……我不禁一阵发冷,心跳不断加速,脑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去,回到陵墓外。
“寝宫是干什么用的?”惊慌中我颤抖着问了一句,想打破这快让人窒息的诡异气氛。
“寝宫就是埋葬墓主人尸骨的地方,就是最后一间。”乔老头边走边讲解,“普通蒙古人多用凿空的粗木做棺材,找个地方埋掉了事。而帝王级别的则用银做的七宝棺装殓,深埋在寝宫地下……”
忽然,乔老头语气一转,神色凝重地说:“那个肉芝就在附近,我感觉到它的存在,跟刚到土沟时一模一样,很大的煞气。”
“它……它在寝宫里?”我顿时张大嘴巴。
“嗯!看来它已经上身借体了。那肉身肯定是位显赫的帝王,这股煞气相比上次又强烈了许多。”
“那咱们还进去不?”我放缓脚步问。虽然不知道煞气是什么,但显然不会是好事。
乔老头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打定主意,只见他扬了扬拂尘,说了句,“准备好宝剑”,便迈起大步往里冲。就这样,两人颤颤巍巍地进入到寝宫里。
……
之前我有过无数的设想,甚至猜测那个被肉芝借体的帝王就端坐在寝宫中央,然而,当脚步骤然停下时,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