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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拗不过苏卫东的盛情邀请,在下午三点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段,吃了一顿不知是中饭还是晚饭的大餐,“就当是下午茶了吧。”林启心想。
不过好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苏卫东脚步遍步大江南北,见闻广博,席上一直高谈阔论,林启只要负责笑和惊叹就可以了。
中间似乎不经意般,偶然问到林启父亲在哪高就,苏海星是多聪慧机灵的人,这句一问,就知道爸爸苏卫东这一顿饭用意了,这是在帮自己套男朋友家里的老底呢,心想:“到底是蛮不过老爸,不过他也真能演的。”
林启没想那么多,直接答道:“我爸爸是名警察。”
苏卫东表情似乎微微一惊,眼角闪过一丝锋芒,但随即便用爽朗的笑声掩盖住了,突然又疑惑般喃喃问道:“林同学也姓林,那西浦区公安局的林建军林副局长不会就是家父吧?”
林启疑道:“那就是我爸爸,叔叔认识他啊?”
苏卫东暗自轻叹一声:“还真是冤家啊。”笑道:“也是巧了,今天上午刚刚认识的。你爸爸平时工作很忙吧?”
“是啊,一年到头没几天是在家里呆着的。”林启心里也暗自惴惴,爸爸是搞刑侦工作的,苏卫东认识他,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苏卫东叹了一声,说道:“说来也惭愧,叔叔的厂子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不,连你爸爸都惊动了。”说道,便把那个工人跳楼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林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好歹没有闹出人命官司来,否则以他爸爸林建军的风格,不把苏卫东的厂子查个底朝天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有时候想想,也许正是林建军这么刚烈的性格,得罪的人太多,才导致这么多年来升迁无望。
苏卫东干咳一声,笑道:“嗨,叔叔一时嘴快,这事也没必要跟你们两孩子说的,徒增烦恼,来来,叔叔道歉,自罚一杯。”
林启见苏卫东在自己一个晚辈面前,简直客气得有些过分,一时竟也无所适从,要不是碍着自己高中生的身份,真想陪着他一醉方休。
苏卫东喝了这一杯,又问林启:“你爸爸平时回家也不怎么跟你们说这些案情的吧?”
林启笑道:“偶尔倒是说过,不过都是无关痛痒的,你知道的,干他那一行,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妈不让他在家里说,担心我会害怕,其实越不说我心里反而会好奇……哈哈。”
苏卫东也是一阵大笑,说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林启便把最近林建军手上跟踪的几个大案简要说了一下,还加上了自己一点分析,这些案子都是已经向社会公开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需要保密的,只是没有警方具体的侦破细节,林启当然也不知道,林建军更不会在家里说这些。
苏卫东却像个学生一样静静的聆听,似乎受益匪浅的模样,苏海星在一旁看着好笑,再谈下去,估计这辈分都得颠倒了,挑了适实的当口,打断了二人,说时间也不早了,想回去休息,这一顿“下午茶”才算结束。
苏海星径直回家补觉,苏卫东则开着车一直把林启送到他家楼下,要不是临时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走,林启还要再请他上去坐坐。
回到家不久,父亲林建军也下班回来了,匆匆扒了几口饭,又要出门,吴秀敏只追在他身后叮嘱注意安全,回来后,林启好奇问她:“爸爸这么着急,这是又出了什么大案了?”
吴秀敏叹道:“这次还真得是大案,区委周书记亲自给你爸打了招呼,务必尽快破案,行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了。”
“妈……”林启无语道,“你儿子明年都二十了,整天孩子挂在嘴边,小心我真得长不大啊。”
吴秀敏笑道:“还二十,你就是二百,在我眼里,也是小孩子。”
“好吧,你赢了,”林启脑袋凑到吴秀敏身边好奇问道:“死得是谁啊,连周书记都亲自过问了?”
吴秀敏仰着头,边想边说:“哎,就是他的上一届,现在已经退下来的老书记乐建国的独苗儿子,好像叫乐有为,就在西浦区一家服装厂上班的。”
林启心里一惊:“华风服装厂?”
第二部 深渊狂舞 第一百六十八章 欲罢不能5
林启知道华风服装厂就是苏海星爸爸的厂子,当时奇怪道:“他说他的公司里有人跳楼,就是这个乐有为?不是说后来人没事么?”
吴秀敏见儿子喃喃自语,以为他又对林建军的案子感兴趣了,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问你爸爸的案子。”她不希望儿子走林建军一样的路,做一个警察的妻子,其中的寂寞与痛苦,她早已深有体会。
林启果真不再多问,他一向听妈妈的话,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操心,晚上他给苏海星家里打了个电话,明天是寒假的最后一天,也可能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假期了,所以放下学习,放下一切,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之后,再进入紧锣密鼓的备战状态,然而之后的事情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期很多。
苏卫东把林启送回家后,径直回到了公司,国有洪水,家有猛兽,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年,想不到短短十几天,就发生了那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腊月二十几,年前的最后几天,苏卫东从美国赶回上海,处理完跳楼的员工的事后,又飞到美国,陪妻子过年。
妻子是个目光长远的人,在国内的时候,就听很多亲戚朋友说自己的孩子出国留学会有更好的前途,当时苏卫东夫妇俩都想,自己的产业都在国内,出了国去,一个姑娘家又没人照顾,往后还是要回来,何必操那个心去。
结果妻子去美国治病,病情刚好转了一点,就开始四处打听调查,走访华人街,参观高等学府,视野一下子拓宽了好多,在苏卫东回来之前,心中大致已有了主意。
苏卫东回来后,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她简单一笔带过,就把话题扯到苏海星身上去了,说道:“常听她二姨说把她两个孩子都送到了国外来读书,当然咱们没多想,一心一意想把闺女留在自己身边,现在想想可能有些自私狭隘了,咱们没有想过,就算她出国上学,将来也是可以回国的啊,而且有了留洋的经历,各方面待遇肯定也会好许多,当然了,首先还是要考个好点的大学。”
苏卫东没有对妻子的话过多的表示什么,在他眼中只要苏海星肯努力,在哪都是好的,于是埋怨道:“让你出国来治病的,你又在操这个心。”
妻子叹口气道:“怎么能不操心,你现在不为孩子多考虑,将来孩子就多走一份弯路,大好青春不就耽误了。”
苏卫东的三口之家是比较典型的中国传统家庭,男子主外,女子主内,所以对孩子学习上的事情,他一般不过多干涉,全凭妻子作主,于是也不跟她多争执什么了,只说道:“你这些想法回头多跟孩子沟通一下吧,还有一定要多想想你自己的身体啊。”
妻子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过完年回去后,先给孩子报个托福的培训班,我在这边物色几个学校,等孩子回上海,我再给她好好说说。”
苏卫东点头答应下来,夫妻俩便在美国的医院过了一个简单朴素的年,初六晚上又坐飞机回了上海,年前的时候,厂子里就接了很多大订单,过完年就要回来赶工。
谁知道年前跳楼的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波折,一回来就发生了更严俊的事,第一天上班,余振华就到办公室找他,忧心忡忡的说:“苏总,再不想办法,公司的资金链真就要断了。”
“什么?”苏卫东惊道,“年前不是刚注了两百多万呢么?”
“发完工资就没剩多少了,乐经理后来又采购了一批布料,现在还欠着五十多万的货款,我是硬拖着没给报,要不然公司的帐上真就空了,到时候真得连个周转的钱都没有了。”
苏卫东疑道:“怎么又采购布料了,家里的库存不够了么?”
余振华道:“说是为浙江的订单特别订制的,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浙江的订单哪里需要什么特别订制的布料,苏卫东气急败坏的给江涛打了个电话:“你去,把乐有为和陈远都给我叫过来。”
江涛电话里支支吾吾说道:“陈总还在浙江出差,乐总还没过来上班呢,说是给他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
苏卫东这才意识到事情真得严重了,江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