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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背心脱掉,轻轻抱着戴天晴的肩膀,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说,“放心去享受,我能撑得住。”
戴天晴顺从的趴在我的肩头,湿濡呼气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得轻颤一下,有些心猿意马。
忽然间,撕咬的疼痛从肩头蔓延到整个身体。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戴天晴的牙齿撕裂肉体,咬断血管,一点点吞咽下血肉。
她已经很小口的去吃,似乎不希望我太过痛苦,可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人放在油锅里慢慢加温,循序渐进的撕心裂肺格外揪心。
每咬下来一小口,我的伤势会迅速愈合,接下来又是崭新的一轮痛苦。
太岁,活肉,食一片,复一片,永世不竭。我现在就成了人形太岁,供戴天晴食用。
咬了两口之后,戴天晴没有抹去嘴角血渍,搂着我的脖子轻声呜咽着说,“小白,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怪我!”
我紧紧抱着她,安慰说道,“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变成怪物!”
自从体质发生变化后,戴天晴每天必须食用二两肉,否则会被恐怖的饥饿感吞噬神经,没有人肉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现在我们两个人,已经超越了情侣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密不可分的整体,我们拥有永恒的时间可以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我永恒的痛苦,和戴天晴永恒的内疚……
回到村子已经是凌晨三点,村里请来给死人剃头整理妆容的老师傅,花一千块钱把头给缝上,又换了寿衣,端端正正放进棺材里。
村子里有个习俗,老人死必须要守灵三天,王大爷无儿无女,为了表达歉意,戴月明率先提出守灵。
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大半夜和棺材住在一个屋,我和戴天晴也答应陪同一起。
等到了晚上,凭悼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三个待在搭建白色灵棚的院落里。
因为戴月明身体不好,外加上经受刺激,我害怕她经受不住,所以让戴天晴陪着她回去休息。
哭过以后,戴天晴精神也有些疲倦。她说等早晨八点来和我换班,就和戴月明一起回到学校宿舍。
秋意凛冽,雨点更是刺骨的寒。我坐在堂屋门槛上,身上裹着戴天晴送来的一件大衣,依着屋门眯瞪了一会儿。
正睡得迷迷糊糊,我忽然听见砰地一声闷响!睁开眼看,一只黑猫不知从哪窜出来,脑袋直直的撞在棺材上,头破血流。
这猫是被雨淋傻了么。我没想太多,想过去把猫抱回屋里。
可还没等我的手碰到黑猫,它噌的窜上棺材板正上,弓着背,全身毛发炸开,朝着我凄厉惨嚎,像是被掐断脖子的婴儿。
我被惊得汗毛倒竖,赶忙向后退了一步。正在这时,天空骤然闪过一道霹雳,我看见黑毛双眼猩红,顺着眼角渗透出滴滴鲜血。
在嚎叫时,我能看见黑毛锋利獠牙,和顺着牙齿往下流淌的鲜红血液。
大红镇邪棺材上,黑猫满脸是血,这种诡异的场景在风雨交加的老式瓦屋里,格外惊悚!
我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阵风吹来混着棺材里的血腥气,黑猫身上带来的恶臭,我险些呕吐。
炸雷咔嚓响起,我吓得猛地一哆嗦,与此同时黑猫凄厉嚎叫一声,朝着我的脸猛扑过来!
我想要往后退,可地板异常湿滑,我不留神旋转一圈,脸朝着地板直挺挺的砸下去!
当脸离地板只剩下一秒时,我才看清原来地上放着钉耙,寒光闪闪的锋刃正对着我的脸,眼看钉耙尖锐处在瞳孔渐渐放大。
在临死的前一秒,我清楚的感觉到钉耙刺破我的眼珠,一直穿透到后脑,之后失去知觉……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耳边正传来戴天晴焦急呼唤声,“小白,快醒醒!”
“我怎么了?”
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我茫然的站起身,摸摸黏糊糊的脸颊,发现满手都是干涸的暗红血污。
戴天晴俏脸带着泪痕,哆哆嗦嗦的说道,“今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摔倒在门口,脑袋都被钉耙给刺穿了,还有一只黑猫在吃你的脸。”
丫的,不用描述那么细致,你又不是写小说的……
不过想起戴天晴描述的画面,我头皮阵阵发麻。不过受这种致命伤还能短时间内恢复如初,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戴天晴惊魂甫定问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进门的时候,差点没被你给吓死。”
我把昨天晚上黑猫的事情告诉戴天晴后,她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王大爷的死果然没那么简单。
最终,我们两个决定在堂屋搭一个床铺,寸步不离的待在这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昨天晚上受到惊吓外加淋雨之后,戴月明发起了高烧,在村里诊所挂着点滴,所以暂时不会过来。
等到了晌午,天还是阴沉得像是泼了墨,气温偏又升高,刚下过雨的地面像是蒸笼,闷热潮湿。
棺材里的肉开始腐烂,酸臭味道熏得我和戴天晴阵阵恶心,早饭只喝了一点水啥也没吃,还是想吐。
白色灵棚,大红棺材,满屋尸臭,还有墙角那只僵硬死去的黑猫,哪怕我和戴天晴两人待在一起,恐惧也丝毫不减。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血棺诡事
在沉默和闷热中,我们两个终于挨到下午三四点钟,院落里忽然刮起一阵怪风,砂石泥水全裹到堂屋里,我赶忙把门关上,暂避风头。
风更烈,门外突然传来棺材咯咯吱吱的响声。我脸色顿时难看,因为我知道,无论多大的风都不可能吹动棺材。
戴天晴也察觉到异常,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朝外看,那口大红色的棺材缝隙中,正渗出暗红色血液。
血液顺着棺材板躺下淌,很快蔓延到了地面,我和戴天晴躲在屋子里,大气也不敢喘,等风停了,才把把门打开。
棺材终于不再发出响声,可那血液还是流个不停,腥臭味道充斥鼻腔,戴天晴俏脸煞白,捂着嘴强忍恶心。
戴天晴脸色阴沉道,“小白,你去找户人家弄点汽油回来,我们把这怪玩意儿给烧了。”
“不行,在这种天气下很难把棺材彻底点燃。我知道村里有个神婆,等会我把她找过来,兴许能镇住这口棺材。”
正当我说话时,棺材里像是藏了个地雷,轰然从地上弹起,棺盖上的钉子被顶起来一半,旋即重重的落下,溅起满地泥水。
没想到戴天晴并不惧怕,反而抄起院落里的铁锹,砰砰砰把钉子又砸下去,转身朝着我喊道,“你快去叫人,我先守着这家伙别让跑出来!”
来不及多做考虑,我骑上门口的二八杠自行车,飞快的朝着神婆家赶过去!
到神婆家来回,以最快速度也要十多分钟,希望在短短的十多分钟里,戴天晴能够撑住!
好容易赶到门口,我哐哐开始砸门,待宛如小姑娘把门打开后,我慌忙喊道,“刘奶奶,出事了,您快跟我走一趟!”
老妪拄着拐杖从屋门慢吞吞走出,不悦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我用哭也似的嗓音道,“王叔炸尸了!从棺材里往外冒血水,我的朋友还在灵棚里守着,您快点过去!”
“什么?棺材里冒血水!”老妪皴皱老脸骤然蜡黄,一双干枯如鸡爪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胳膊。
“棺中冒血是大凶之兆,恐怕是要尸变。你快给你的朋友打电话,让她朝着我这边跑,兴许还能有救!”
老妪回屋收拾东西,我赶忙拨通戴天晴的电话号码,刚开始手机还响两声,到最后就直接显示关机。
我已经等不及了,待吩咐刘婉如等会把老妪送过后,我就匆匆的骑上自行车,拼了命的往回蹬。
回到那处老宅时,天空下起小雨。宅子里静悄悄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把车子扔在一边,我慌忙推开门,却发现院子里满是泥泞和血污,像是被一群公牛踩踏过。
棺材板被掀开一半,戴天晴用过的铁锹被折断成两截,一端还带着血,被扔在院落的一角。
我慌忙的站在院落中央扯着嗓子大喊,“戴天晴——”
可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遥远处传来的狗吠声音。我推开半掩着的棺盖,看王叔的尸体还在不在,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赫然躺着戴天晴!
她脸色铁青,美眸充血殷红,鼻孔和嘴角都有血迹。最致命的伤痕是脖颈处深深的五个手指印,戴天晴是被活活掐死的!
我连忙把戴天晴从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