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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对着那组照片看很久,表情十分的复杂,有震惊、有难过、似乎也有心疼……
邬阳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朱浩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所以十分着急。
她害怕因为这张照片,朱浩对汤招娣的爱有所减少。如果那样的话,汤招娣该多伤心啊……她只希望招娣在另一个世界安安静静地生活,不希望因为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时候而再次打扰她到。
过了好一会儿,朱浩的视线才离开手机屏幕。他将手机还给了邬阳,默默地走了。
邬阳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回去的路上,邬阳的小脑袋里一直装着朱浩的事,眉头紧紧地皱着。她问高景行:“作为一个男人,你们是不是都很介意那种事啊?”
高景行正在骑车,没有听清,他问:“啊?什么事?”
邬阳又问:“如果网上流出我的艳照,你会怎么做?”
高景行说:“不要瞎比喻!”
邬阳立马瘪嘴说:“你们男人果然介意!”
高景行说:“你别担心。这件事朱浩有知道的权利。至于知道之后的选择,是他的事。如果他真的爱汤招娣,那他心里更多的应该不是介意,而是心疼。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她身上受的伤,都会成为扎进他心里的刺,他也会感受到这份痛。”
邬阳仔细琢磨着高景行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春节七天假后各行各业都开始恢复了工作。
邬阳年前接的一个广告也开始拍摄,一个洗发水的广告,一个不错的品牌方,而且价格丰厚。
伤已经完全好了,春节也过得很开心,工作又开始复工,邬阳觉得有些春风得意。所以整个拍摄的过程十分顺利,只除了她要不停的甩头发,差点没把头发甩秃了……
拍摄完,她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跟着高景行去取摩托车。
刚走到一半,右侧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邬阳吓了一跳!
她一开始还以为她这个十八线小明星都开始有疯狂粉丝了。她躲到高景行身后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冲出来的人居然是她消失了多年的父亲——邬正业!
她这个父亲虽然名字叫“正业”,但是从来都不务正业!邬阳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拽着高景行说:“我们快走!”
高景行侧身伸手搂住邬阳,护着她快步往前。
可邬正业不屈不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邬正业喊道:“晶晶,是我呀!爸爸!”
邬阳冷着脸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邬正业饱含感情地说:“晶晶,爸爸你都不认识了吗?!”
邬阳不耐烦地说:“你认错了,我不叫晶晶。”
邬正业立马改口喊道:“阳阳!我知道你是我的阳阳!”
高景行挥手拦开邬正业,说:“麻烦让一让。”
邬正业挡跟在那里不让道,他说:“你是谁?我跟我女儿讲话,关你什么事!”
高景行护者邬阳继续往前走,并不理睬他。谁知道他一把扑了过来,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抓住了邬阳的脚踝!
他声泪俱下地说:“阳阳啊!爸爸找得你好苦啊!爸爸之前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也要理解爸爸的不容易。你一出生你妈就难产死了,我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带大你,不容易啊!我求求你原谅爸爸吧……”
正是因为邬阳从小是她爸带大的,所以她根本不吃她爸这一套。虽然被他拽着,每走一步都很困难,但是邬阳还是坚持走到了车子旁。
高景行迅速的发动车子,甩开了邬正业。
回到家。
邬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脱力,像是完成了一场马拉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主动对高景行说:“刚刚那个人叫邬正业,我的爸爸。”
高景行在她旁边默默的坐下,听着她继续说。
邬阳抓了抓头,说:“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我没有爸爸呀?”
高景行温柔地说:“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邬阳说:“嗯。我的案子你也有参与。我不想多聊他……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认他。”
“嗯。”高景行低沉的声音从鼻腔发出来,格外的磁性。
听着他的声音,邬阳的心情也安定了不少。
停车场里。
高景行带着邬阳扬长而去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呸!小丫头翅膀长硬了,连亲爹都不认了!软的不吃可就别怪我上硬的了!你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你休想把我甩掉。”
他看着邬阳离去的方向,眼神里透着狠戾。
原本他早就不记得这个女儿了,女儿嘛,就是个拖油瓶,他好不容易将她脱手了,有什么可想的。所以他从戒毒所出来之后,从来没找过这个女儿。
可没想到,他前两天居然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邬阳的的照片!不然怎么说女大十八变呢,他这个拖油瓶女儿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金钵钵。
啧啧,他常常在新闻上看到明星的超高片酬,那数字,他看着都心跳。没想到,他自己的女儿居然成了一个明星!那得值多少钱啊!
这样一个金钵钵,他肯定不会放过。所以他花了一些方法,千方百计的找到了邬阳。
人既然已经被他找到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对着邬阳离开的方向,扯着外斜的嘴角说:“乖女儿,爸爸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
————
晚上,邬阳回到房间,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她开始回想,邬正业是什么时候从她生命中消失的呢?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他被送进戒毒所之后。那之后,她被送进了孤儿院,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但从心理来说,她早就不想认这个父亲了。
在她的家里,她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对她那个未能见面的母亲。每次提到母亲,邬正业永远是那几句话:
“你这个丧门星,一出生就克死你妈妈!”
“要不是你妈妈死了,我能混成这样吗?我一个人把你带大容易吗?”
“当时死的怎么不是你呢?!就是你这个死东西害死了你妈!”
……
从小到大,邬阳常常忍不住的想,如果她妈妈没有死,一切会不会不一样?邬正业是不是不会变成一个瘾君子?而她是不是也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即使是现在,她也会忍不住地去想这个问题。
或许真的像邬正业自己说的那样,又当爹又当妈的生活重担压垮了他。但即便如此,邬阳也不愿意原谅他。
她现在还能回想起,他醉酒之后、吸毒之后,他的拳头打在她身上的痛。在邬正业身上,她除了能感受到恐惧和疼痛,丝毫回忆不起他的的父爱。
越想她越睡不着。她起床,敲了敲高景行的房门。
她问:“你睡着了吗?”
高景行打着哈欠走出来,说:“还没睡。想找我聊聊?”
她点了点头。
邬阳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她抱着腿,问旁边的高景行:“你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高景行说:“嗯。”
邬阳说:“那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高景行问:“是什么?”
邬阳说:“其实我挺幸运的,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当演员。”
高景行说:“嗯,你以后会一直这么幸运的。”
邬阳继续碎碎念道:“小的时候,邬正业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被锁在家里。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看电视,从一个台换到另一个台。那个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电视剧里的女生,她们永远穿着最时髦的衣服,打扮的干干净净。她们的家里永远都是一尘不染,他们的父母总是和蔼可亲。可我呢,永远只有脏兮兮的旧衣服和一贫如洗的家。我那个时候就想,我要是能活在电视里该多好啊!
于是,我将家里的电视机拆了。邬正业回家之后,看到被拆开的电视机,将我狠狠揍了一顿。”
高景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摸了摸她的头。
邬阳继续说:“后来,我就知道了,原来我是没法住进电视里的。电视机里那些漂漂亮亮永远闪亮的女生都是演出来的。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有一种职业,叫做演员。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长大之后要做一个演员。”
高景行温柔地说:“你现在做到了。”
邬阳说:“虽然没有人可以住进电视机里,但是我想利用这个小小的盒子,给大家造一个梦。一个可以让大家暂时忘记现实生活苦痛的梦境。”
高景行用他低沉的声音鼓励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