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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镜鉴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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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不是说,钦天监稽疑司是太祖爷撤的么?”捧灯慢慢走近,追问道。
  “唔,嗯。这王远华真是可恨……”刘鉴摇摇扇子,咽口唾沫,把下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捧灯肚里暗笑,但生怕主人恼羞成怒,赶紧就岔开话题:“既然如此,您更该帮宋老爷这个忙啊。”
  刘鉴脸上的红潮刚退,清了清嗓子:“不是我不帮,实在是这办法即便教给宋大人,他也没法照做。当然,咱们要是真能化解了这事儿,倒也算是卖给王远华一个天大的人情,足以揭过从前的任何梁子。”
  捧灯看主人话头软了下来,忙问:“那我去请宋老爷回来?”
  “不用了,我料想他待会儿还会回来。他去找姚少师是不能够的,工地上人多眼杂,姚少师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这事儿给捅出去,天下又将兴起大狱。宋大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刘鉴后半句话突然扬高声调,只听门外轻叹一声,宋礼慢慢地走了进来——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贤弟。还请贤弟教教我那个不去根的法子吧。”
  刘鉴早就算到宋礼并没走远,那句话根本就是对着门外说的。八月份的北京,晚间已然是凉风阵阵,寒气袭人,刘鉴看到宋礼的胖脸上油光光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心下也多少有些不忍。于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宋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鉴近前。虽然夜色已深,附近听不到别的人声,刘鉴依然不敢大声讲话,凑近了两步,压低嗓子耳语说:“宋大人……”
  “不敢。贤弟请说,愚兄恭聆教诲。”
  “说什么教诲?你怪我不教你治根儿的法子,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确实用不了——你先想想,缑城先生是因何而死的?”
  宋礼沉吟半晌,斟酌着用词说:“他忤逆了今上,所以被腰斩而死。”
  刘鉴轻拍了一下扇子:“正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宋礼一个哆嗦:“难道要今上亲自来施法攘解?那、那、那确实不是愚兄所敢妄言的事……”
  刘鉴苦笑:“如果仅仅是请圣上来施法攘解,反倒好办了……我再说明白一点儿,有句老话叫‘血债血偿’,您总听说过吧?”
  这话照旧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听在宋礼耳朵里却好象一个晴空霹雳。他猛然大张开嘴,愣了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难、难道,必须把今上也、也……”
  方孝孺
  《明史?方孝孺传》记载:方孝孺,字希直,又字希古,宁海人,父亲方克勤是洪武朝有名的清官。他因为学业有成,名声响亮,所以朱元璋曾经两次召见他,但见面以后却说:“现在不是用他的时候。”把他调往汉中去教学。朱元璋的儿子蜀王朱椿聘请方孝孺做他儿子的老师,待他非常恭敬,还给他讲学的地方提名“正学”二字,所以方孝孺也被人称为“正学先生”。
  建文皇帝登基以后,把方孝孺召到南京,任命他做翰林侍讲学士和文学博士。“靖难之变”期间,讨伐燕王朱棣的诏书、檄文大多出自方孝孺的手笔。等到朱棣攻克南京,就把方孝孺给逮捕起来,关进大牢。
  朱棣才起兵的时候,姚广孝就劝他说:“一旦攻克京城,方孝孺肯定不会投降,到时候请不要杀他,杀了他,天下读书的种子就绝了。”朱棣答应了这个请求,于是就把方孝孺放出来,要他起草登基诏书。然而方孝孺只是放声痛哭,不肯动笔,朱棣解释说:“您别难过,我不是想造反,只是想效法周公辅佐成王而已。”方孝孺就反问说:“那么当今的成王(指建文帝)在哪里?”朱棣回答:“他自焚死了。”方孝孺说:“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儿子?”朱棣说:“国家需要年长的君主。”方孝孺还是不依不饶:“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弟弟?”
  面对方孝孺的连番质问,朱棣只好敷衍说:“这是我的家事,你别管了。这道登基诏书,非得先生起草不可。”然而方孝孺投笔于地,边哭边骂说:“死就死了,我绝不草诏!”于是朱棣勃然大怒,下令把方孝孺腰斩于市,并且灭了他的十族。

  第十章、燕明刀(1)

  宋礼还以为要驱除被腰斩的方孝孺的冤魂,“血债血偿”,得把当今永乐天子也给一刀两断喽,惊得胖脸上全是冷汗,连嘴皮子都开始哆嗦。好在刘鉴摆摆手:“那倒不是。然而要消解缑城先生那冲天的怨气,至少得取今上的龙血写一道符,再合着龙须、龙发,一并焚化了,才能祈禳成功。以血代人,以发代首,这是自古就有的说道儿。”
  宋礼舌头打结,腿也发软,捧灯见势搬过个木凳来塞在他屁股底下,才免得这位尚书大人瘫软在地。定了会儿神,宋礼才终于开口说:“既然如此,果然就算找到姚少师也是枉然。”
  刘鉴苦笑说:“不是我夸口,肚子里这点货色虽然比不上少师,也不会差得太远。以少师之能,或许可以拿出更为简捷的法子来,但龙血、龙须是不可少的。少师或许有本事取到这两样东西,但肩上担的干系不会小,他没必要为了您去冒这种险呀。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他奏明圣上,求下这两样东西来禳解,圣上未必就不会给他,但那么一来,责任都在您宋大人身上了。”
  “我明白,我明白,”宋礼大喘着粗气,“别说这督造北京城的一应统筹都由愚兄负责,哪怕跟我毫无关系,只是用错了瓦,此事捅到圣上耳中……即便圣上暂时不会处罚我,留下这个心结,日后若有闪失,还会再翻出来,到时候……能瞒就瞒,我明白……”
  他紧紧盯着刘鉴的眼睛:“那这不除根的法子是?”
  刘鉴沉吟了一下,问宋礼说:“这些御用的瓦,即便不敷使用,应该也不能任其散落民间,是吧?”
  “那是当然。”
  “应该会砸碎了,埋在一个地方……如果我没猜错,是要埋在煤山里吧?”
  宋礼点头:“姚少师亲绘的图谱,你白天看到了,要加高禁城北面的煤山,把前朝宫殿的残骸都堆在那里,现今新修殿房的废料自然也是埋在那里……说什么中央镇山,愚兄也搞不懂。”
  “砖瓦砸碎,戾气仍在,”刘鉴详细地解释说,“又是埋在镇山这种要命的地方,如果你就这么埋了,肯定是不成的。万一哪天再出点儿事儿,如果那时候您老兄已然驾鹤西归,自然不妨事……”
  宋礼苦笑着说:“我还有一双儿女……异日若真的出事,寻脉追根,还在我宋氏身上。虽然是身后之事,也总不能给子孙种下祸根。况且,如果我当时仍在人间……可要说不除根,总会再翻出来的呀!”
  刘鉴转头叫捧灯端上另一张木凳,他就坐在宋礼身边,两人膝盖相碰,凑近了秘密商议说:“宋兄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那就好办了。你且把这批瓦砸碎了,埋在煤山下边儿,再加上一样镇物,有我前往施法禳解,可压制着缑城先生的怨气七七四十九年。四十九年之后,镇物要换,禳解的仪式也要重新施行一次。至于到了那个时候您还有没有机会寻人施法,非今日我所能预料也。”
  宋礼皱了一下眉头:“愚兄年已不惑,肯定是再活不了四十九年的。虽然可以遗命子孙办理,但难道就这样每四十九年都必须镇压祭祀一番吗?”
  “天下广大,能人异士很多,整整四十九年,难道还找不到个高人,用更稳妥的方法来禳解吗?我所以说这个法子不去根儿,只是助你渡过今日厄难,以待高人破解罢了。”
  宋礼这才长喘了一口气:“贤弟所言甚是。然而……不知道要何镇物来禳解?你要写一道符吗?”
  刘鉴微微一笑:“我是个凡人,我写的符哪有那么大威力?就算你找到龙虎山张真人,他也未必能靠小小一道符就了结了这事儿。我需要的镇物,乃是一枚春秋战国时候,燕国的刀币。”
  宋礼一愣:“燕国也铸过刀币吗?愚兄未曾听闻过。”
  燕国是春秋诸侯、战国七雄之一,也是最早在北京附近建城造都的国家。找一样燕国的古物来镇邪,宋礼虽然没有研究过阴阳数术,倒也能够理解。从来铜铸的钱就是百金之首,所以自古传下来规矩,要用钱币来镇宅,据说效用无穷,这个宋礼也明白——因此大明朝建国以后铜钱铸造数量不多,以纸钞为主要流通货币,那极少数的铜钱大多被民间拿去镇宅、镇物了,市面上更是几乎彻底成了纸钞的天下。
  可是宋礼不明白的是,他所读过的书上都写燕国的流通货币是贝币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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