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你忘了,他们死前都在唱歌吗?”骆震转头看向老陈和老李。
“这…”老李和老陈面面相觑。
“那你有什么想法?”老陈问道,“难道赫拍乐队的歌能杀人?或者引诱人自杀?这又怎么可能呢?”
“你们知道黑色星期五吗?”老李一拍脑袋,“就是那个特别有名又很古老的禁曲,据说听了这首歌的人都自杀了。莫非…”
老陈立即露出一脸不屑,“这你也信?明显是个噱头,为了卖唱片的造的谣言,要是真有这种歌,还要刀剑枪炮干什么!”
骆震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也认为这种事不可能…”
就在此时,一名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朝三人缓缓走来,他手里拿着一张被熏黑的纸片。
老陈和老李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惊疑不定的表情。
骆震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赫拍乐队了!”
…
“震,这回你可真是下了大本钱啦!”坐在警车后座的老李看着垒成一摞五花八门的唱片,感叹道,“赫拍乐队出道以来的所有唱片,一共十二张,全都买下来了!”
下午五点,骆震几人正在返回警局的路上。
“既然是研究,自然要透彻一点,他们的歌我都得听一遍。对了老李,”骆震道,“回去以后你把所有死者死前的视频都发我一份。”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骆震答道,“现在只是猜测,等我验证了再告诉你们。”
正在开车的老陈插口道:“震,你家里的事不要紧吗?”
一时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骆震半晌没开口,但神色明显黯淡了下来,缓缓道:“放心吧,并不是什么绑架案,其实算是家庭内部矛盾,我全权交给老庄处理了。”
老陈从后视镜与老李对视了一眼。
“唉,现在世道变了。”老陈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这些老年人竟然成了抨击对象,说我们拖累了这个社会,拖累了年轻人,是蛀虫。你说陌生人这样就算了,可竟连家人也被蒙蔽,亲人变成了仇人。我那孙子就不和我说话,唉!”
骆震默默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吗,现在退休也难,一身病痛还得坚持工作,而且还不讨好。”老李附和道,“那个赫拍乐队的歌,几乎全在暗暗讽刺老年人,挑拨年轻人和老年人的关系,他居然还成了最红的乐队。”
“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没教育好儿子。现在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挽回。”骆震沉痛道。
就在此时,骆震的手机响了,一看正是老庄打来的。
“震,天网的资料已经拿到了,确定昨天下午5点50分你儿子从你前妻家出发,7点22分到了你住的天荣廉租公寓门口,随后大概7点38分你父亲就下楼和他汇合了。两个人一路沿着淮海北路往北,又七拐八拐进了一些特别偏僻的街道,最后到了那边的机电厂老宿舍区,里面没有**跟丢了。我已经带人过去找了,一有什么动静就通知你。”
骆震暗暗吃惊,竟然没有去5号溶洞那边的老人洞!可儿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外公带去一个偏僻的老宿舍呢?
他忙问,“确定之后没有再出来了?”
电话里的老庄答道,“没有,但不排除是经过伪装后又出来了,那里有个快递站,往来货车挺多的,得过去现场盘查一下。现在看来绑架的可能性不大,他们一路没有人带路和尾随,两个人的神志看上去都很清醒,也没有接电话。”他说着微微压力了声音,“震,这事挺奇怪的,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骆震沉吟片刻,答道:“骆志奇的社会关系排查得如何了,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他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毕竟只是个初中生,不过…”老庄顿了顿,“他网上加了一些群,都是些很偏激极端的群,就是那种…唉,我一会发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他有几个网友倒是值得注意,我正在派人查,或许会有线索。”
“我知道了,总之有什么消息通知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也告诉我。”
挂了电话,老李立刻询问道:“怎么样?”
骆震叹了口气,“还不好说,总归有一些进展吧…”
他不再多说,两人也不好多问,老陈和老李都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牵扯的东西比较复杂。
警车不再迟疑,朝着警局飞驰而去。
…
将十二张唱片都听完以后,骆震长长舒了一口气。
赫拍乐队的歌曲调子确实朗朗上口,但绝大部分歌词实在无法令人接受。
他反复看了s案的四段视频,所有死者临死前都在唱着歌,虽然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什么歌。
但骆震相信,他们在唱同一首歌。
通过长短、节奏以及口型的对比,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判断。
他现在需要找出这首歌,或许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无缘死灵 8
骆震忽然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头脑,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竟然已经半夜12点了。
没想到光是听完一遍这十二张唱片,就花了他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以及三杯黑咖啡。
骆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同时扭了扭脖子。看来,今天想找出那首曲子已经很困难了。
或许,应该尝试找一个懂唇语的人来翻译。
正想的出神,手机又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老庄来电。
“震,还没休息吧?”老庄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倦,“我这查到个可疑的情况,想到要和你说一下。”
骆震精神一振,“是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机电厂老宿舍这里,我们调查到一个很可疑的住户。据目击者反映,已经见到几对老人和小孩去到那个地方了,进去没见出来,据他们说这家本来是空着没住人的。所以我怀疑你父亲和儿子去的就是那里,但敲门里面没人应门,我只好先派人蹲点。我现在叫人去查人口失踪记录了,看看最近有没有类似的一老一小同时失踪的报案记录,这样也好申请搜查令。”
骆震想了想道:“如果真有这么多小孩同时失踪,只怕早就成特别重案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听到一点风声?这件事十分可疑,目击者的话可信吗?”
老庄答道:“不止一个目击者,我现在已经联系天网那边帮我集中调查附近的**了。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现在也特别疑惑,所以才这么晚打电话给你说一声。”
“辛苦了老庄,”骆震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注意身体别太累,早点休息。”
…
挂了电话,骆震整个人复又坐回座位,开始细细回忆儿子和父亲失踪经过的来龙去脉。
他忽然又想到了5号溶洞“别有洞天”里那个古怪的老人洞,如果说儿子没有带父亲去那里,又是谁移动了那盏射灯呢?
咯咯咯——
小男孩无邪的笑颜忽然再次浮现在眼前,黑白分明的瞳仁如此灵动,却又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忽然,骆震想起小男孩问自己的那句话——
“你的爸爸呢?”
当时他没觉出这句话有什么,可现在再回想起来,后脊梁不禁阵阵发凉。
他为什么问的不是“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他没有提到“妈妈”?
骆震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自从和前妻结婚后,他才有了喊爸爸的机会,但是前妻的母亲早年因病去世了,所以骆震也只有爸爸。
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牵绊。
也所以,离婚时在前妻将父亲赶出来之后,他毫不犹豫就接走了岳父,并将岳父当作亲生父亲般供养和孝敬。
对于现在社会对老年人的歧视和不尊敬,他其实最是无法理解也最痛心的。
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更别提一个陌生的小男孩了。
这仅仅是巧合吗?还是——
他未卜先知?
那他到底是谁?
这一系列的自杀怪案已经非常灵异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小男孩,这两件事是否存在关联呢?
那个古怪的别有洞天,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骆震陷入了沉思。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耳边竟然响起了音乐声。
“我觉得我自己像条蛀虫,
当我徘徊于我收藏的珍宝之间时。
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