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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小跑着过了来,低声对他道:“咱去会议室说吧。”
骆震皱眉看向他,心中不解,但还是微微点了几下头,随他一起走向会议室。
小庄轻声关上门。
“说吧。”骆震掏出烟点上,直直盯着小庄。
“红衣男子的轨迹,没有查到。”小庄一字一顿道。
骆震半天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没有查到?”骆震冷笑道,“大变活人?”
小庄却一脸严肃,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恐惧,“对,可以说是大变活人。”他深吸一口气,“惠民旅馆就是他在本市首次出现的点,接下来的轨迹就是跑出去被车撞,然后送到人民医院,没了,就这样。
“呵呵,”骆震笑而不语。
“这结果他们非常笃定,反复查了很多遍。”小庄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骆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他妈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骆震吐出一个烟圈,问道:“其他几个人呢?”
“黑衣男子也是一样,但他出旅馆以后的轨迹找到了,还在跟,这人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不是一般人。”小庄道,“这个人现在的嫌疑应该是最重的。”
“死的那个呢?”骆震又问。
“他倒是相对比较正常。”小庄答道,“但也只是相对而已。”他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这人是前天,也就是10月22日晚上8点出现在北门汽车站的,他在车站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一晚。10月23日上午11点去了服装批发市场,买了一堆衣物,下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他又去马鞍街住了一晚。10月24日上午11点去了街上的凤尾酒吧,大约下午4点才出来。随后他回旅馆拿了旅行包,又去市里晃荡了一圈,快6点的时候就到了惠民住宿。”
小庄边说边在白板上书写,一口气说完后看向骆震。
“这么说,他在市里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骆震仔细看着白板上黑压压的文字道。
“没有。现在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凤尾酒吧,或许他是在那里遇到红衣或者黑衣男子的也不一定。”小庄分析道,“可是,也并没有记录显示红衣和黑衣男子去过这个酒吧,总之,一切都古怪极了!”
骆震叹了口气,没说话。
“其实现在看来,旅馆的老板也有点问题。”小庄自顾自说了下去,“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本地人,单身未婚,没有任何案底,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天网那边的记录也显示此人之前的生活轨迹很普通。但奇怪的是,命案发生之后她当天就买火车票跑去x市了,手机号也换了。”
骆震想了想,拿起水笔在白板上划了划,“现在一共是四条线。一条是黑衣男子的去向,最重要的一条线,这个我来跟;一条是死者生前去过的可疑地点凤尾酒吧,这个你带人跟;还有一条是旅馆老板,这个让小岳带人跟,一定把人给带回来。最后就是红衣男子,那边有老马盯着。”
“对了骆哥,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样,那边有什么线索吗?”小庄一拍脑袋。
“醒了,但是那人不配合调查,不肯说话。”骆震答道,“而且巧合的是,他脸还被撞烂了,身上也没有任何**明,老马现在也在等dna报告。”
“我问了,生化那边说下午6点前能出报告。”小庄闻言立刻答道,“那我现在立刻带人去凤尾酒吧?”
“嗯,”骆震点点头,“我也给监控和痕迹那边打电话问问情况。”
“你还是休息下吧骆哥,”小庄按住正要起身的骆震,“你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在会议室里睡两个小时吧!”
“我没…”骆震还没说完,就被小庄打断——
“你看你这脸色白的,吓人!听我的。”小庄不由分说将方便躺椅支了起来,又把骆震拉了过去,然后把毯子盖到他身上。
望着小庄小心翼翼拿走白板,又轻声关上会议室的门,然后听见他给外面的同事打招呼,骆震吐出一口气,忽然觉得眩晕起来。
马鞍街。
这真的是一条很老的街道了。建筑的砖墙上都爬满了藤蔓,道路又窄又破,两边梧桐树的叶子掉了一地,连垃圾桶都被掩盖了起来。
就是在这么破的街道上,居然还停了不少豪车,越发显得街道更窄了。街道的一边是是各种火锅小吃及化妆品店,大白天的并没有什么人,服务员干坐着嗑瓜子的不在少数;另一边则是各种小酒吧,装修大多十分古朴,当然偶而也有看上去别致新颖的,
但在这中间的凤尾酒吧真的算是特别不起眼的那种。
不但装饰过时,偶然露脸的工作人员也非常路人,你都能猜测出这家酒吧的老板一定是不求上进,吃着老本等死的那种人。
早晨天刚亮,凤尾酒吧门前就迎来了一个身穿墨绿风衣,身形挺拔的年轻人。
他径直朝着地下室而去。一路经过好些人都不由侧目看他,猜测这是否就是老板新请来的歌手或dj,难道老板终于想通,肯花大价钱改善酒吧的服务水准了?
没有人拦他,大家都习以为常。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有陌生人拜访,大多是在白天,老板打过招呼,说这些都是他的朋友。
他甚至没有敲门,就那么自然地走了进去,又将门随手关上了。
“你终于来了。”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似乎还穿着睡衣。
来人没有说话。
“对不起,事情被我搞砸了。”角落里的人好像在拉扯头发,“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手段。”
“人现在在哪?”来人打断了他。
“死了一个,警察现在已经介入了。”角落里的人回答道,“一个在市人民医院,还有一个暂时没找到。”
“知道了,医院那个我会处理。”来人转身准备离去。
“小花,”角落里的人忽然叫住他,“上面会怎么处理我?”
小花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就打开了门。
第八十九章 裂变5
骆震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仍然没日没夜地待在局里跟案子审犯人,另一个则回到了家,那个他不敢也不愿面对的家。
他见到了她,并且当面撕掉了她递来的那一纸协议,发誓以后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重新接受了他。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总是互相陪伴的日子,每天一起吃饭散步,晚上依偎着听古典音乐,再也没有无休无止的电话。
骆震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安心,他很享受这种分裂。
直到,两个他忽然相遇了。
他们相视而笑,抑或是彼此嘲笑?
骆震忽然就惊醒了。
一看手机,竟然12点半了,屏幕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先给痕迹技术室的老刘回了电话,对方告诉他,经过各种分析检验,从凶杀案现场及矿泉水**上提取的指纹皆属于同一人,脚印却有三种以上,除了门口的女性脚印之外,其他都属于男性。这说明当天旅馆的房间里确实有三个男人。
挂了电话后,他又给老马拨了过去。
“喂,老马?对不起我睡…”
“小骆,出事了。”老马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人没了,化了!妈的…”
“等等等,你什么意思?”
…
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天空阴沉阴沉的,竟然有要下雨的迹象。
现场一团糟。事发的icu已经被暂时封锁,各色警务人员来往于本就拥挤不堪的医院走廊上。
老马单手撑着额头,头发乱糟糟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电话里没听明白。”骆震放下快餐盒,给老马倒了一杯水。
“简直是见鬼了!”老马骂道。
“人怎么可能会化了呢?”骆震将水递给他。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老马叹道,“太他妈诡异了!早上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护士中途给换过一次药,再然后10点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一滩臭哄哄的水了!”
“这…”骆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再说一遍?!”
“小骆,我该怎么和领导解释啊!”老马抓了抓头发,整个人颓丧不已。
骆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马,振作起来。那水送去化验了吗,他最后输的药的袋子在哪?还有,icu的监控呢?”
“刚才已经派专人收集送去化验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