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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就不见了,估计睡觉去了。”方叔都想吐槽,这些保安太不负责任了。
武琳有些恼怒的说道:“等天亮之后,我要找他们的物业经理好好聊聊。”
方叔说道:“还是先办正事。”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去。
我戴上装备,认真审视阿华家。
房子是租的,装修非常的简单,也就是比毛坯房好一点。
家里的家具非常老旧,客厅摆着一套沙发是很多年前流行的老款,外皮都磨破了,有的地方海绵都露出来了。
茶几只剩下三条腿,另一边用砖头垫着。
估计这些都不是二手货,是捡的别人不要的家具。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阿华家的经济状况不太好。
武琳在沙发旁边的角落发现了啤酒瓶子,拿了一个给我看。
“和扔下楼的不一样。”我把酒瓶子放回原处。
大部分男人都爱喝点小酒,酒精能让人感到愉悦。阿华老爸大概也就这么一个嗜好。
以家里的经济水平,当然喝不起好酒。这种啤酒是最廉价的一种,大概还不到二块钱,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
武琳去了厨房,壁橱中装着吃剩下的饭菜,都是素菜,只有一点肉,角落里的有一台冰箱,年纪快要比我大了,制冷时的声音像是拖拉机。
我采集了一点剩菜,食物是最容易下药的途径。
武琳突然感慨道:“和阿华一比,我们过的太幸福了。”
“环境不重要,她看不见,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家。”盲人的世界只有一种色彩,她们更在意的是感觉。
取样完成后,我们走进父母的房间,摆设更加简单,一张双人床,两个简单的布衣橱,再有就是几把椅子。
墙壁上挂着一个老式的相框,里面是阿华一家的照片。
相框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大概阿华的母亲每一天都要认真的擦拭。
这些照片有些年头了,相纸都有些发黄。
有几张是阿华小时的照片,她的眼睛还没瞎,站在父母中间,脸上是天真又灿烂的笑容。
小时候的阿华就像事天使一样,她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阿华的父母也在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拍照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从身上穿的衣服能看出来。
到了十岁的之后,照片就少多了。
偶尔拍了几张,照片上的三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
从照片中能看出阿华心态的变化,最近的照片中,阿华的脸上又出现了开心的笑容。
阿华逐渐走出失明的隐瞒,适应了盲眼的生活。
老天不公平,但是日子还要过下去。
照片中阿华父母看上去比他们实际的年纪还要苍老,阿华挽着两人的手,他们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三人身上穿着大概是他们最好的衣服了,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一些寒酸。
母亲用手拉衣服的一角,努力让上衣看起来平整一些。
父亲目视着正前方,但是眼神中没了色彩。
他们都被生活压的透不过气来。
“别看了,走吧。”照片给我非常压抑的感觉,我不想再看了。
第385章 非礼盲女
武琳还发现一个细节,家中桌子角、柜子尖一类的地方都用布条缠绕起来。
从细节就能看出来,两位老人对阿华的关心。
谁都有不小心撞到桌脚,或者脚趾踢在柜子边的经历,那是一种钻心的疼,像一根钉子钉进肉里,别提的有多疼了。
阿华肯定被撞过,为了保护她,都装上了自制的垫子。
养父母在物质方面很匮乏,但是他们把部的爱都给了阿华。
我甚至有一点羡慕她,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收养家庭,我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生活没有如果。
武琳走进阿华的房间,我赶快跟进去。
阿华的房间比养父母的房间稍好一点,家具多一些,看起来比较新。
房间不大,摆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个小书桌,上面摆着很多盲文书籍。
这些书大概是房间里最值钱的东西,专业书籍,一般的书店都没有卖。
书桌旁边就是一个小衣柜,柜门上还有非常可怕的卡通花纹。
武琳环顾一周问道:“我们要找什么?”
“任何看起来比较可疑的东西,或者看起来像是信物的物品。”我也不清楚具体要找什么。
阿华的房间非常重要,要仔细耐心的寻找,某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是什么?”武琳发现阿华的床头挂着一个小吊坠。
一根红线穿着一根质地很像是玉的石头,石头雕刻的应该是佛相。
挂件并不完整,只剩下脑袋和半截身子,从断口痕迹来看,很早之前就摔碎了。
我拿过来一看,佛像的背后刻着字,可惜只剩下一半,看着像是一个繁体的刘字。
“这有可能是一支手送给孩子的。”我只推测道。
吊坠就放在床头,每天都陪伴着阿华,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佛像的表面有一层包浆,说明阿华每天都要拿在手里把玩。
是不是信物不清楚,但是对阿华来说很重要。
武琳看了看说道:“会这么巧吗?阿华的养父也姓刘。”
“先替她保管好。”我把吊坠装进证物袋中。
继续寻找,武琳打开衣柜,里面有女生的贴身衣物,我刻意回避。
“这是什么?”
武琳从衣柜最下面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层层包裹,非常严实。
藏的这么深,肯定是不想让人看见。
我用手捏了一下,软绵绵的,里面可能都是衣服。
武琳撕开袋子,一件衣服露出来。
一看就是阿华的衣服,还是当季衣服,为什么不穿?
拿出来一看,衣服上有撕裂的痕迹,衣领上的扣子都没了,胸口还有血迹。
“禽兽!”
武琳愤怒的咒骂,她接触过类似的案子,一看衣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一伸手又拿出一件内衣,同样有拉扯的痕迹。
这已经非常明显了,我都能看出怎么回事。
武琳气的手发抖,袋子里还有几样东西,她一口气都倒出来。
一条破损的裙子,一支袜子。
裙子包裹着三叠钞票,大概有三万块钱。
我和武琳看着一堆东西,沉默了。
血迹、撕扯、污渍,三万块钱,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某个乌龟王八蛋非礼了阿华,阿华一家没报警,代价是三万块钱。
穷人的悲哀。
遭遇到这种事,阿华一定很受伤,为了钱,他们选择忍气吞声。
这笔钱到最后也没用,这些钱会勾起阿华的回忆,所以她才层层包裹起来,把袋子藏进衣橱里。
武琳气的浑身发抖,类似的报道在新闻中看到过。竟然真的遇到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禽兽。
我脑海中浮现出阿华可怜无助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伤害,她的眼睛看不到,连逃跑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混蛋!”我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的家伙应该千刀万剐。
武琳从裙子中找出一条安裤,并没有拉扯损坏的痕迹,这勉强能算一个好消息,侵害并没有成功。
我把这些衣服重新的整理了一遍,要拿回法医室进行检验,把这个禽兽找出来。
非礼没成功,给钱也不能让他免受惩罚。
武琳看着我把衣服的一件件的收好,问道:“你觉得这和凶杀案有关系吗?”
“你怀疑伤害阿华的人和齐广巧家人的死有关?”
我想起了初到犯罪现场时感受到的那股怒气。
下手的人垂涎阿华的美色,都住在一个小区里,也了解阿华家的经济状况。
考虑过诸多方面因素后,他对阿华下手了。
在他眼中,阿华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盲女。
他万万没想到阿华还有亲生父亲,是一伙惯偷的头目。
从‘一支手’的角度分析,他正觉得愧疚女儿,想方设法的要补偿女儿。
得知这档子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禽兽,用最残酷的方法保护。
这么推算下来,嫌疑人有两个,齐广巧的丈夫和他的儿子。
虽然没有证据,直觉告诉我,齐广巧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无辜,她有可能知情。
女人的逻辑很可怕,在有些女人的眼中,明明是丈夫的错,去欺负强迫别人。
在这些女人眼中,就成了狐狸精不检点,勾引自己的丈夫。
这类女人很可怕,最好远离这些人。
武琳说道:“小区就这么大,阿华一个人又不可能走很远,她只在小区里活动,嫌疑人的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