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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要怎么爬?”我指着眼前的断背崖问她。
她抬头向上扫视,然后指着崖壁上一块凸出来的岩石说道:“那应该就是限界石,石头上面有个洞口,我们得从洞里上到山顶。”说罢,她从背包中取出一小捆绳子,那是一种很细的绳子,只有小指头粗细。她取来一支箭,将绳头绕在箭上系紧,然后朝着限界石旁边的一颗小树射去。只见箭支带着绳子飞到小树树干上方时,她在下面猛的一拉绳子,箭支被带回来,绕在树干上打了好几个圈。
我看着那块限界石,离我们约摸有二十米的高度,再看看陡峭的崖壁以及她手里的绳子,有些腿抖的说道:“这我可爬不上去,这要是半路没了力气,上上不动,下下不来,我就只能摔在这地上,现场表演粉身碎骨这成语是怎么来的了!”
她将手上的绳头打成一个8字登山结递给我说道:“压根就没指望你能爬上去,我上去后再拉你上去。”说完,她便拉着绳子,两脚蹬在崖壁上,朝着上面快速的攀去。那动作虽没有大岁攀绳时的那种猴一样的速度,但是却一路匀速上攀,显得甚是轻松自然,看着简直比我爬梯子还轻松。
当她攀到限界石上之后,我便将绳结套在双腿中,她开始慢慢的将我拉上去。我原先还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她没那力气,只是她的体重估计还没我重,我怕她站不稳,跟我一起栽下来。后来见她身子朝后微微倾斜,脚下像和岩石连在一起生了根似的岿然不动,表情也丝毫看不出有些吃力的劲头,我这才顿时放了一百二十四个心。
我就像坐电梯一样上到限界石之上,这石头和普通的岩石基本没什么两样,只是表面就像猪皮一样,有非常之多的细小毛孔错落其间,布满了整个表面。我站在石头上朝崖壁上一看,确有一个山洞开在崖壁之上,从下面往上看时,被石头挡住了确实看不见。我盯着黑漆漆的洞内,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心想这才刚刚摆脱黑暗没多久,这明媚的日光都还没尝到暖意,这就又要去与黑暗为伍了。
“你不是说,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山洞?”我极不情愿的将矿灯又重新戴上头顶,朝她问道。
“我的前任对我说过这里的情况。”她说完,便朝洞里钻去。
“前任?”我跟在她身后,借着矿灯的光束,一边打量起这个洞穴来,一边朝她问道:“到这来,是你们的工作?一个退休了,另一个就要再顶上?”
“这只是一种命运,没有谁能够抗拒。”她转过身来盯着我。“其实你也一样,也是被命运带到了这里。”
“我!”我被她说的一怔,随即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始终在提醒我,提醒我还有一个什么狗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想起这个来,我这心里就窝火,你说你爱说不说也就算了,还非得不断的抛出两句来吊人胃口,这叫什么人这是。
这时在矿灯的光束下,我看见这洞穴竟然这么快就到头了,前方眼瞅着是没有路了。我看见在最里面的洞壁上,错落着满满当当的涵洞,每一个都只有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大小。
只见她走过去,卸下背包和大弓,然后眨巴眼的三两下,便将大弓又拆分成一小堆金属零件。她将零件又重新放回到那个扁扁的长箱子里,对我说道:“把没用的东西都丢下,只带些水和矿灯电池就行。”
“我们不是要钻进这里面去吧!”我指着那一个个黑不见底,阴气森森的涵洞惊骇的说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她将长箱往其中靠近右下角的一个涵洞中一塞,便钻了进去。我凑过去朝里看了看,这涵洞实在小的不能再小了,别说爬了,只能在里面慢慢的学着蚯蚓一样往前拱。
儿爷就像什么都明白似的,不用我招呼,便自个跳了进去。我将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只将水和电池塞进包中,然后将包一卷便也钻了进去。好在我和她的身材都算标准,这涵洞又比较光滑,拱起来要比想象中的稍微要简单一点。
不过很快这种轻松劲就不存在了,就在我们进去没多久,我能感到这涵洞开始向上弯沿,这个时候拱起来就有些吃力了。就在这时,一直在前面领航的儿爷,突然调转回来,从无名的身上跃过来,朝着我龇牙咧嘴的乱叫。
我看着儿爷紧张的神情,一时被它弄得不知所云,仅仅一个弹指间,只听有一种抓心挠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涵洞的另一头像只猛兽一般的蹿过来。这声音刺入耳中,令我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听起来简直犹如撕心扯肺般的让人受不了。
第三十三章 一具尸体
我看着儿爷紧张的神情,一时被它弄得不知所云,仅仅一个弹指间,只听有一种抓心挠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涵洞的另一头像只猛兽一般的蹿过来。这声音刺入耳中,令我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听起来简直犹如撕心扯肺般的让人受不了。
无名这时也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朝后丢给我,然后提高嗓门说道:“庙里有情况,把耳朵塞起来,这声音不能入耳。”
我趴在涵洞中,伸手将东西摸过来,是一个小纸包,像卫生所医生开的散药用的那种小纸包,里面是两颗耳塞,看起来应该是类似于隔音棉之类的软性材料。那声音不断的传过来,脑子都乱哄哄的,连思考都有些困难了。这声音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发出的,不是人声也不是乐器之类的,倒像是一种风声,我甚至能感觉到有股气流在往耳朵里钻。我当下连忙将这耳塞塞进耳道中,待这耳塞进去之后,因为有弹性的原因,在耳道中膨胀回弹,进而将整个耳道都堵塞的满满当当。
声音顿时就小多了,整个人就像突然与世隔绝了一样,大脑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将灯光朝前面照去,只见无名也将耳朵堵了起来,倒是儿爷这个时候被那声音弄的好像快要崩溃了,在涵洞中胡蹦乱跳。
我瞅准机会,一把将它抓住,然后朝身后抛去,示意它快点出去,跑的越远越好。但它似乎神智已经有些混乱了,我艰难的扭过头去,只见它在后面的涵洞中胡乱跳动几下之后,竟然开始往洞壁上猛撞。
我顿时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无名这个时候用脚踢了一下我的头,我又转过头去,将灯光射向她。只见她用手指了指我卷起来的背包,又朝我的身后指了指。我看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想让我把儿爷塞进背包里,这样最起码可以阻止它撞墙。
这涵洞只够一个人趴在里面,根本无法掉头,我只能撑起身子,踮起脚尖,越过疯癫了的儿爷,慢慢的朝后挪动。当我退至它的上方时,单手撑着身子,空出另一只手去抓它,最后弄的满头大汗才将它抓住。
我将它往背包里一塞,然后赶紧将包口封住卷起来,只见它在包里还是消停不下来,仍然在里面疯了似的胡蹦乱跳。我心想,这声音还能是催命曲吗?我这时突然想起了八三版六指琴魔里林青霞手中的天魔琴,所弹奏出的令人抓狂的魔音。
我敲了敲无名的脚底,她回过头来,我伸出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示意她我们是不是要先出去。她却朝我摇摇头,转而又开始朝前挪动起来,我看看被儿爷弄得一惊一跳的背包,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这涵洞越往里,上升的坡度越大,朝前拱起来越是费力。大约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我已经累的满身是汗,体力也几乎快要透支殆尽。无名挪动的倒是挺快,快的都已经把我给甩的看不见了,头顶矿灯的照射下,只剩下弯沿向上空空如也的狭小管道。我在一个弯角处停了下来,实在是体力不支,爬不动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手便去包中拿水壶。
我这才想起来这背包有一会没动静了,我心想估计这儿爷也是折腾的累了,总算是老实了下来。我打开包口,将包口对向矿灯,朝里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只见儿爷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眼睛也是闭着的,那样子宛如一个熟睡中的婴儿。我当下心里发慌起来,心想这儿爷不会是真的被这声音给弄断气了吧!我赶紧将它掏出来,捧在手心,用小指头摸了摸它的脖子。
手指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我连忙惊惧得往回一缩,这儿爷已经完全没了脉搏。我心想这下可完了,弄死了他穿山甲的大师兄,这以后再见了面,他非得活刮了我不成。我也没心情喝什么水了,将儿爷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