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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各有长短也各有特点吧。”
“那你说说,这卡牌怎么才能算得让人觉得信服?”
“只要算出的不是好结果,就不会让人太信服。”
“具体点,也现实点呗。”
“卡牌做得精致点,看起来高大上一点,最好再镶嵌点金边或者银边,这样就能增加点信服力。”
安律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安律师,咖啡。”
新鲜的超霸杯被递送到了安律师的手中。
“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你多喝点,喝完了我再给你泡。”
安律师满意地点点头。
“要不我给你算一个?”
许清朗指尖抽着卡牌问道。
“你自个儿玩儿去吧,我还有事儿。”
安律师起身,走到了白狐的身边。
白狐用很淡漠的目光看着他;
安律师把自己的脸凑了过来,小声道:
“你的那枚妖丹,还在我那里呢。”
“你不会是想送回来吧?”
白狐问道。
“哪能啊,这么好用的东西,感觉和奥特曼的变身棒一样,拿出来就能变身。”
“所以?”
“所以我想来问问你奥特家族的秘……呸呸,
我向来问问你,我总觉得每次用这个,看似是加了一些力气,身上也起了一些变化,但都有一种流于表面的感觉。
总觉得一直这样子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这妖丹也是你这么多年辛苦孕育出来的,丢我这里如果明珠暗投了,
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你也不甘心吧?”
“站在我的角度,我巴不得这妖丹直接裂掉也不给你用,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吧?”
“别跟我扯那犊子,咱俩啥关系啊。
你教教我,这妖丹到底怎样才能激发出真正的效果,以后我还你这个人情。”
“把妖丹给我,放我这边,再取你一魄进来,温润着。
你之所以觉得流于表面,是因为仅仅只有你的身体受到了一些妖气的影响,但实际上,如果没办法让你的灵魂也和妖气有深层次的接触和连通,这妖丹的力量,你根本就没办法完全发挥出来。”
“妖丹给你?”
“放我这里十天吧,反正这是老板给你的,我又不可能用这个方法再拿回来不给你。”
“但这个把一魄给你,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别人不清楚,你安不起能不晓得么?
取一魄下来,对你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更不会让人直接失了智。
至多,让你没以前那么兴奋罢了,x欲方面没那么强烈了。
我们反正一起回东北,又不会离你太远。”
“真的有效果?”
“我骗你做什么?”
安律师犹豫了一下,
手指还是放在了自己的眉心位置,
轻轻地一抽,
一缕分魂被其抽出,
白狐张开嘴,
直接将安律师的这一缕分魂收入嘴里,
随即道:
“妖丹。”
安律师又从自己体内将妖丹取出,丢给了白狐。
看着这枚妖丹,白狐眼中露出了些许怀念之色,很快又将妖丹吞了回去。
“它们会在我体内进行融合,十天吧,就能给你了。”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安律师挠了挠脑袋。
“我又不会拿这个做稻草人扎你。”
白狐扫了扫尾巴,
继续匍匐了下去,
同时闭上了眼,
示意安律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安律师起身,
走回了吧台这边,
许清朗这会儿正一边看着他一边抽牌。
“莺莺啊,明儿几点的飞机啊?”
“上午八点,先开车去上海,再从上海转飞机去佳木斯。到佳木斯后,再租车去鹤岗,再之后的安排,只能在鹤岗那边再置备了。”
“行,那我去再做会儿冥想。”
安律师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本想着回来后能和小男孩一起美美地睡一觉的,结果还是落得个形影单吊。
“安律师,咖啡我已经给你装桶了,让你可以路上喝。”
“莺莺啊,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安律师还真没注意“桶”这个字眼儿来形容咖啡有什么问题,
还以为是一小罐呢,
其实莺莺是真的准备了一个大桶。
等安律师上了楼之后,
许清朗把抽出来的卡牌摊开,
手指轻轻地在下巴位置摩挲着。
“这算的是安律师的么?”
莺莺走过来问道。
“嗯。”
“算的也是姻缘?”
“运势。”
“那他最近运势怎么样?”
“挺好。”
“嗯哼。”
莺莺转身,准备冲个澡上去陪老板一起休息了。
许清朗仍然坐在吧台后面,
坐了好一会儿,
这才一把抓起吧台上的卡牌直接撕了丢到了垃圾桶里,
“呵,糊弄人的玩意儿,比八卦差远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它,结束了……
一只脏兮兮的猴子,蜷缩在天台的角落里,这儿风大,大晚上的,哪怕身上有毛,也足以被冻得瑟瑟发抖。
对于这些身上毛发比较重的生物来说,身上比较脏或者比较黏糊时,它反而更容易受冻,之前用来保暖的毛发很可能会成为榨取体内最后热量的元凶。
脏猴子就靠在矮小的水泥墙里,
嘴角流着口水,
眼神浑浊,
它本能地觉得冷,却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
白天,
赢勾确实将纸人给捏碎焚化了,
但并没有对这猴子进行“斩草除根”,
一是没这个闲工夫,
二也是因为没这个必要。
初代早已远去,他结束了地狱动荡岁月,重整了阴阳的秩序,自赢勾之后纷乱不休的局面,终于被平复了下来。
但他依旧没抵挡得住时代的潮流,
宛若一道流星,
留下过辉煌,
最终消逝。
就如同这只猴子之前所做的那些一样,无非是,大限来临之前的最后挣扎。
它现在宛若一捧垃圾,不需要人清扫,随之而来的风也将将其彻底吹开。
不过,
地狱里,
还有一头阎罗正在追着一只猴子在跑呢,
虽说快抓住了,
但也需要一些时候。
而在阳间,
还剩下一只脏兮兮的猴子,在等待自己最后的结束。
他来过,他见过,他也征服过,
有执念,
但也仅限于生前,
不似那些死后因为执念不去往生逗留人间变成亡魂的人,
脏猴子只知道一个“尽人事听天命”,
其余,
随缘。
晚风一遍又一遍地吹来,
脏猴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正在越来越低,
同样的,
地狱里的那只通体黑色的硕大猴子,其身上的气息,也在越来越虚弱。
秦广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只是一直跟着,跟着,
并没有强行出手想要提前解决掉对方的意思,
绝不给对方最后“狗急跳墙”的机会。
双方间,
似乎也达成了一种默契,
一个在追,却只是为了追而追;
一个在跑,却只是因为想跑而跑。
跑着,
再看看风景,再回味一下自己曾经征伐过的地狱,等跑不动了,也就结束了。
而对于秦广王来说,只要对方不再进行什么破坏,他乐意送对方这一程。
之前,他的法身被打碎过,刚刚凝聚出来的新法身,固然强大,却像是一个才修补起来的花瓶,总是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去多呵护一些。
这是一场单纯以时间作为消耗品的对决,
胜负早就已经注定,
眼下,
无非是等着时间慢慢地流逝,最后得出大家都默认的一个结果。
地藏王菩萨曾和楚江王说过,
每个时代就是每个舞台,
有人离场,也就有人下场,
这是规律,
也是定理。
此时的局面,
无非就是把这个定理再重新给诠释了一遍。
天台上,
脏猴子默默地拿出了一直放在身边的银色面具,
它把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
“呼…………”
刚洗好澡的安律师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反正上去也不是睡觉而是打坐,也不差这点时间。
扫了一眼吧台后面垃圾桶里被撕碎的卡牌,安律师笑了笑,
女人的兴趣点总是一阵风。
这时,
安律师像是听到了一股震动的声音。
他弯下腰,
在吧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