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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能领他到自己房里住下;二人倒在一个土炕上便呼呼睡着了;奔波一夜 “累”就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熊大能起床;于庆元随醒;他迷迷糊糊看到熊大能提起两个大桶出去了。临走前他对于庆元说道: “我先出去练功;你在这儿歇会儿;中午回来我给你打饭。”
于庆元闻得 “练功”二字;脑子里迅速又想起当时在包子铺;熊大能那令人称绝的功夫;又想到将来自》……己如若在这里学到功夫;别说是上乘哪怕就是能学到他三成的功力;往后在这乱世也能混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在牢里的几天明白了为何他会受穷杜老财享福的道理;因为他早已体验穷命的下场。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想学他爷爷父亲那样窝囊的活一辈子;他更想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找到杜月影把她娶回家;他想当一名强者。
想到这里;他突然从土炕上跳下;飞身抱住熊大能的脚;苦苦求道: “大哥;你即在包子铺里救了小弟;求你再救我一次。”
这句话说的熊某人摸不着头脑;问道: “于兄弟;你是不是被那官差打傻拉;要不要找个郎中?”
于庆元脸色凝重;高声道: “熊大哥;我……我想拜师学武;我知道你的武艺全是你师父教的;我不想在下山以后;还是个人见人欺的放羊倌。”说着就忍不住哭起来。
熊大能顿时面目严厉的喝道: “你小子真他妈没骨气;老子小时侯就比你强;六岁那年河南大旱;我老家荥阳闹瘟疫;;爹娘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大哥相依为命;家里穷的叮当响;便从荥阳逃荒到洛阳;一路上我哥很照顾我;每次讨到饭;我哥总是把稠的给我吃;稀的他自己喝。在洛阳街头讨饭的人很多;每次挣吃的;我经常被人打;都是我哥护我;哥哥都被打的半死不活。我都心疼的直哭;他总是说没事;还道咱兄弟俩没亲人疼;咱不心疼自己谁心疼咱。”
说道此处他已有些哽咽。 “别人让我当狗;我是打死也不当;你看看你。” 他指着于庆元说道。
于庆元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辞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熊大能此时已没脾气了;道: “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要学艺我替你告诉师父就是。”
中午时分;熊大能把他叫出来;带到一棵老松下。于庆元问道: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道: “这是我师父回寺的必经之路;你就在这儿等他吧!”
“师父叫什么名字?”
“法号了静。”
言谈之间;那个叫了静的僧人;手中拿个酒葫芦;从不远的山道下摇摇晃晃的上来。口中还唱道: “和尚疯;和尚颠;和尚歪眼看人间;世态炎凉全看进;一句话人心隔肚皮;亲人不叫亲;恩人不叫恩。富在深山有人拜;穷在亲家无人问;兄弟三年不来往;就是再亲也不亲。一斤酒两斤酒;闭上眼念佛经;阿米托佛……”
话语间唱的甚是凄凉。
这和尚长的很粗壮;满脸短短的烙腮胡上身光着膀子。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他身上黑糊糊的毛发;一双眼睛长的跟虾米似的。
了静此时刚从山下不远的小酒馆里喝过酒回来;他见到于庆元在树下站着;心中不免一惊道: “难道这小子是空相寺住持派来监视我的?”
便满身酒气跑到熊大能前面道: “大能过来;师父问你;你把这小子领到这来干什么?你明知这是我每天下山喝酒的小道儿;还领外人外人在这里;如果让空相寺的住持知道;咱师徒俩就得被这帮迂腐到家的和尚赶走;知道吗?”
“师……师父他想学艺;就为此事今早他像孙子似的求我。” 熊大能低声说道。
“哦;拜师;你早说吗!。”了静用手指着离他十几丈远的于庆元浓眉一对说道:”小子过来;小子过来;就是你。”
这时猛看了静面目跟凶神似的;但小眼却透着一丝柔光;这一下把于庆元吓的;一步一挪走到他跟前;他用力拍了一下于庆元的肩道: “小子身板不错;是块料子以后你就算我徒弟了。”
“谢师父。” 于庆元这次迅速跪地拜师。
请慢慢看细细品细看之后再发表意见;谢谢观赏……
对于上一章的错别字我表示歉意。
第四节 人世间
“终于要学功夫啦;我出人头地的计划开始喽;哈哈……”于庆元心中发出这样的感慨;心里很美。
但他却一直不知道;他这个师父了静的身份和来历;了静和尚让他练的功夫;也就是每天从山下挑四十桶水;提到山坳中空相寺的柴房里。整日在太阳最毒的正午时分;站在日头下扎马步;一直扎到日头落山。
熊大能所练的却跟他大不一样;天天舞枪弄棒;了静还时常亲自教他功夫;其中就有 “铁布衫”;虽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刀枪不入还是没问题的;这功夫令于庆元大吃一惊;心中叹道:唉!大徒弟确实受师父宠啊!亲爹爱长房生的子;不爱偏房生的儿呀!
师父了静一直都这样待他;每次练功于庆元都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练;他总是那句 “练基本功。”然后走人。起初他还听;可过了半年时间;还是这一套别无新意;只不过又让他加了一项任务;用拳头滔米;眼看熊大能的功夫一天比一天见长;而自己依然是滔米挑水扎马步;便开始偷懒怠慢起来;如滔米必须用手;可他却用木椎;尽管他知道这是让他练拳头用的;可他就偏不;为的是抗议了静的不公正待遇。
但每次换来的都是了静无声无息的惩罚;他滔米时只要偷懒;当用到手去滔米时会发现自己手疼;那时米里被人放了碎石渣子。挑水时少挑;下次再挑水会发现桶比以前大了;他知道这是师父对他的惩罚;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虽然有时还会烦;但总会自我安慰一句: “我球法儿。”
春至夏来;秋尽冬至。一年又过去了;这段时间于庆元的基本功颇扎实;甚至自己还给自己加量;这些都没逃过了静那对小眼睛;他的日子过的也挺快活;经常调戏熊大能竟成了他的乐趣;如在炕上放蝎子蛰他;到山泉洗澡时把他衣服偷走。但最后往往吃亏的还是他;因为以他的小样跟本打不过熊大能。
一日晚上;了静来到柴房;单独把于庆元叫来低声对他道: “三更天到寺里大雄宝殿来;我有事要对你说。”言罢俩小眼一眯走了。
于庆元回到房内;躺在炕上就是睡不着;寻思着师父叫他是要干吗?
他想对熊大能说此事;可是他睡的很死;怎么叫也叫不醒;就随口骂了句: “死猪。”
眼看时辰快过二更天;快到三更天时;他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穿衣;顺着月光来到大雄宝殿外的大香炉旁;天气虽已到了深春;但只要一刮风让人还是禁不住打个得瑟。
他站在炉旁等他师父时;忽听得香炉左边的石碑后发出 “嘿哈”的习武声;虽然这声音很小;以防让睡觉的惊醒听见;但在这四下寂静的寺院里还是能听的到。他走到石碑那里看到一名僧人手中舞着条杯口粗的木棒;但见得极飞如轮;宛如魔杖;棍风阵阵;力度很大;于庆元看的入神。忽然棒子一棍插入地面;竟没地有二尺有余;可见此人内力深厚;这又一次让他开了眼;上次是熊大能。
那僧人用手擦去身上的汗水;道: “于庆元你出来吧!”
原来他知道于庆元来了。他便从石碑后出来。
“你来这儿有多少日子啦!”还没等于庆元开口说话;僧人已开口说道。
听声音他已知道这是他师父了静的声音;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僧人穿的很是正统;上身着件黄色僧袍;下身的僧裤打了绑腿;脸上干干净净的;若不是他那双小眼睛;于庆元还真认不得他就是了静。
以前了静和尚给他留的印象便是;整日喝酒;吃肉;使寺院里的和尚见他都躲;虽避但对他还是很尊敬;他整天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也无人管他;这令于庆元很纳闷。更有时他在佛堂上与僧人辩经时;往往粗话连篇 “他妈的;阿米托佛”常挂口中;寺院的住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在于庆元心里他的师父就是精神病。
“师父;弟子来这儿已有两年啦!”
“你知道为什么;我收你时那么爽快的答应吗?”
“我不知道。”
“那是你小子够朋友;重义气。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当了静说到此处时;脸上的神色很是悲凉。
他让于庆元坐在地上;他也坐下;于庆元问道: “师父为什么你说不多了呢?”
他轻声叹道: “二十年啦;刻骨铭心啊!那一年黄巢兵乱;王仙芝部进围曹州;我当时是濮州团练使;奉命在当地招兵;以解曹州之围进攻乱兵。这招兵说是招;其实是到处抓人;等人抓齐后;我便带领这些所谓的新兵向曹州进发当我们走到一个叫毛沟的小村时;突然天降大雨;道路被冲坏;无法前行;那些被抽去的新兵们叫苦不迭;妈了巴的;我一时心软把他们全放了;全放回家了。回到濮州后;我被知府大人免了制;便回家赋闲;本以为此事已到此为止;可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