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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杀了他!”方仲云依旧遏着已经断裂的手腕,指着二叔大喊。
那四名原本已经落在高台下的傩教护法,再次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朝高台上冲过去,冲刺的速度极快。我看见,方仲云似乎在忍痛施术。我当即觉得情况不对,立刻也冲了过去。我这边,萧玉儿、黑衣人、诛邪和柳问天四人快步跟上,我们五个人,把那四人拦在了高台下头。很快,苏颖也跟了上来,甚至唐英和秦熙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把那四个傩教护法团团围住。我并不知道那四人有什么能耐,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厉害,我只知道一点,就是我绝不能让他们上去。
这时候,我没想到,最先出手的人居然是唐英。
唐英向空中抛出一张符纸,符纸飘下的片刻,化成一道绿光,刹那间,唐英的背后,忽然窜出几条青绿色的蛇来,那些蛇直接朝一名傩教护法袭去,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那名傩教护法显然也是一惊,探出两道符箓,我看的出来,他是为了试探那蛇是不是幻影才这么做的,但显然,那是数条真正的蛇,那些蛇直接略过了他的符箓,从下方窜了上去,直直的钻进他傩教邪脉所穿的宽袍里头,那人一声低吼,猛地一跺脚,宽袍下头,忽然冒起一股火焰来,宽袍也如同被鼓风机吹动了一般,猛地鼓了起来,片刻之下,他的宽袍下头,调出来数条已经烧焦的毒蛇。
但这个时候,他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单膝跪了下去,咬牙说道:“该死的毒……”
他们一定从来没有在意过唐英,没有人注意到他。我记得,上一次二叔去劫持林一的时候曾经说过,让他不要在门外放畜生。原来二叔是已经感觉到了毒蛇的临近,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傩教邪脉的人,显然是太过轻敌了,这份轻敌给了唐英机会,也给予了他们重创。
唐英一击成功之后,苏颖也将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那么一大堆符纸,符纸在空中跟随者他的手形成了一个大圈,大圈即成,那命已经受伤的傩教邪脉脚下,冒起一阵劲风来,这股劲风立刻把他吹得站立不稳。
我赶紧挥手施术。这个时候,使用惊梦魂牢,应该是最有效的。
可我还没有抬手,另一名傩教护法却已经窜到了我面前,我本能的向后急退,那人冲上来,迅速结下手印,接着竟向我连续推出了好几掌,每一掌,居然都带着特殊的阴寒之气,那并不是阴气,而是真正的寒气,我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旁边散开一阵阵的霜花,霜花飞舞之间,我的退路好像已经被封死了,我回头一看,自己身后也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霜花,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和锢术可能差不多,但是可能比锢术更阴毒。
我只能双脚死死定在地上,不敢后退。
但是,我一向来只是比较擅长锢术,遇上这样近距离的进攻,我简直完全乱了阵脚。
这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窜过来,直接撞开了那傩教护法,我只感觉面前霜花斜飞,寒气逼人。那个撞开我敌人的家伙,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了那是秦天展,但我没有空理会他,我更没有时间去感激他,那时候的我,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感激这回事。
我提着桃木剑冲向了那名傩教护法,一剑朝他胸口挑过去,那人伸手抓住了我的剑刃,顿时,我的剑身上开始不断的凝聚出霜花来,向我的手臂蔓延而来。我狠命往那傩教护法胸口一送,但由于他的阻拦,我这一剑刺的有些偏,直接刺进了他的肩膀之中,他肩膀伤口的鲜血涌了出来,直接灌入了桃木剑的剑身里头。
我手腕一转,一挑,再一拔。
他的肩膀立刻被我挑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迸溅而出,却立刻化成血雾,印在了我的剑身上。
我横剑一劈,想要劈下他的头颅来,但他依然灵活,后退了几步,我刚要继续进攻,却感觉一股如刀子一般的旋风朝我刮了过来,立刻,我的肩膀上、手臂上、到处都被刮出了血口子,扭头之间,我看见另一名傩教护法,正在朝我不断施术。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退两难。
这时候,柳问天和诛邪一左一右朝那傩教邪脉护法袭击过去,诛邪向空中一指,四柄黑色的长剑,封住了那人的行动,柳问天一剑挑上去,恰好一剑扎进了那人的胸口。
而柳问天却被风刃给击飞了出去,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秦熙向过来帮忙,但丝毫靠近不了那个操纵风刃的傩教邪脉护法。
我看得出来,诛邪刚才以一敌四,已经浪费了不少修为灵气,这个时候虽然依旧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那四名傩教邪脉护法,却是抵死反抗。
可就在这一刻,一声巨响,把我们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巨鼎,在这一刻,轰然倒地。
第二百九十五章英雄末路,你终究要成长起来
这一下,没有任何预兆。
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是这辈子看过最可怕的场景。
那种惨烈无法形容,至少有几十具已经焦黑的尸体躺在大?下头。还有不少人倚靠在被推倒、失去力量的大?旁边,他们有的手臂被烧焦了,有的人已经面目全非。我看到,无脸人的队伍,似乎已经全军覆没。
大?倒落的瞬间,傩教邪脉的那帮人,似乎已经疯了。四名傩教邪脉护法也疯了,那高台上已经断手的方仲云更是疯狂无比,开始对我们发动最猛烈的反扑。
二叔的火焰开始变弱。
他支持不住了。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我想要反攻那几名傩教护法,却发现我太天真了,那些人真的疯了,他们根本也不在乎自己身体伤痛。
更重要的是,他们四个人分别操纵着风刃、火焰、冰霜和惊雷,这四种术法同时释放,互补使用的时候,力量简直不可想象。
我们这么多人,居然很快就被压退了几十米的距离。离高台越来越远。
但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要压退我们,他们是要杀人的。
他们首先看准了刚才帮我把人撞开的秦天展,向他发起最猛烈的进攻。秦天展虽然也像是个疯子似的。但他不傻,他开始转身奔逃,身后尘土飞扬,霜花四溅,火焰奔腾,那样子,我想没有几个人见过。没有人帮他,大家都专心的进攻那些傩教邪脉的门徒,包括我。我想过帮他,但是却打消了这个念头。,谢谢!
几名傩教邪脉护法的进攻,几乎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
我们再次在混乱的战局中疏忽大意了。
因为我们已经成功了,大?已经推翻,里头的那个东西没有出现,他们的计划已经被完全破坏了,虽然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所以,这个时候的我们,只想杀伤更多傩教邪脉的有生力量。
武警们终于参加了战斗,但是,为了使他们的热武器不伤到我们,他们居然选择了白刃战。须知武警并不是特种部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在这样的地方,和一群会术法的疯子打白刃战,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优势。我想,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疯了,大家都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赢。
这个信念的左右下,我们忽略了很多。
而几乎可以算是被洗脑的傩教邪脉门徒,却在我们都沉湎于战斗之中时,忽然在同一时刻调转了攻击方向,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术法袭击向了二叔所在的高台上。当时,我看见,方仲云只是伸手做了一个手势,仅仅就是这么一个手势。这一个手势,却代表着最可怕的,死亡。
所有术法,至少是集合了几十人的阴气邪法,朝二叔身上打去,光是傩教邪脉那四名护法的术法,已经足以致命,何况是那么多人的力量,何其恐怖?!
我叫不出声来,我只看见高台上,二叔的位置发出一阵阵爆炸声,我几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我听见了方仲云的狂笑声,我在恍惚中,看见高台整个坍塌了下去,四面八方,木屑迸溅,火星四射,光华乱舞。我张开了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声来,我只知道,我恍惚中抱起了刚才我战斗时安顿在一边的小安,小安依然没有醒来,垂着手,她身体不重,我却已经快要抱不动了。
我只知道,高台坍塌的时候,我的面前掀起了一阵巨浪般的尘土。
我当时甚至觉得,二叔已经在尘土中化为灰烬。
而那个方仲云,却依旧只是断了一只手,背对着烟尘,冷笑着走了下来,走向了我们。
然而,正当他来到我们这些呆立的人面前,似乎准备施术的时候,他呆住了。
他应该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我也听见了,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