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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如果我们在车里的话,这场交通事故,死的人只有我们这一车人,其他人基本上不会有啥事儿?!
那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身旁何彬的表情,他当时的表情简直比吃了绿头苍蝇还难看,而且不停的咳嗽。据我估计是因为害怕,才用咳嗽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心里绝对有事儿,这交通事故也不是巧合!
Z算是走不了了,我们又被交警队留了一整个上午,各种笔录セ询问,甚至还涉及理赔等等。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之后,Z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不停的低声嘀咕,时不时的在交警大队的走廊上跺脚,而且,这回她算是彻底曝光了。
Z出现在本市交警大队,与此前她在微博上所说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之类的话不相符,狗仔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挖点儿新闻出来。实际上我也怕怕的,我很害怕这件事会牵连上我们,把整容的事情也挖出来,我承受不起那个后果。
我必须赶紧把Z送走,于是我让Z给她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到交警队来把人带走。
Z的经纪人倒是有些手段,从她进交警队找人到Z离开,自始至终附近没有一位记者出现,或者说没有明显是记者的人出现。
虽然危机重重,但我总算是在这个上午送走了Z。
Z走后不过两个小时,一切手续办完了,何晴セ何彬和我也离开了市交警大队,准备返程,去的时候还开着私车,回来的时候却只能坐班车了。还好市里到小镇的班车不算很挤。
不过,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忽然阴沉了下来,一片灰蒙蒙的,还飘着南方特有的那种脸面小雨。班车上本来有那么五六个人,但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之后,抬起头来,发现除了司机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而且这个地方似乎离那个恐怖的路口已经不远了。
我回头看了看何晴和何彬,这一对亲戚表情严肃,一个看着窗外,一个平视前方,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国仇家恨,跟将要就义的革命英雄似的。
我知道,他们也感觉到了这辆车气氛的不对劲。
外头越发的阴郁,才三四点,天却黑的跟五六点快要入夜了似的。
我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班车前排坐下,问开车的司机,说:“师傅,这车不走国道么?怎么走这条小路。”
那司机没看我,说道:“今天国道出事了,不走那边。”
“班车也临时改道啊?”
“班车怎么就不能临时改道?”
那司机似乎很不耐烦,我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
这辆车似乎很封闭,连发动机的声音似乎都比别的车小,车里异常的寂静,加上外面连绵的细雨和低压的黑云,当时的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囚笼里头似的,没多久,何彬又开始咳嗽了,咳的非常响亮。
我知道这家伙又在紧张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救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彬怎么看怎么像是杀过人的家伙,根本就不陪披着这身警察的皮,他这样让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招摇撞骗。女协冬号。
突然,我们坐的班车一个急刹车,竟停在了路边,我心头一紧,赶紧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摸住了衣服内兜里的那个小瓶子。
班车停稳后,司机打开了前门,等了一会儿,才又关上门,继续发动班车前进。
我一阵头皮发麻,回头看了看何彬,低声说:“有东西上来了。”
“别胡说!”何彬冷冷瞥了我一眼,何晴也对我报以鄙视。
不过,何晴的鄙视像是很有信心,但何彬的表情却有些心虚。
“我们得赶紧下车。”我说道。
“你有病吧!”何晴说,“这里离镇上至少还有七八里路!”
“走回去,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我知道怎么走,也就四五千米,距离不长!”我说。
“别废话!”何晴说。
“你们想要死在车上吗?”我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坐到何彬跟何晴前头,低声但严厉的说,说这话的时候我仅仅盯着何彬,何彬明显有点儿不敢看我的眼睛似的,躲躲闪闪的,但就是不动。
我又说:“你们说我胆小也好,说别的也好,我要下车了,淋雨也比死在车上好。整容的事已经让我够郁闷的了,我不想再卷进你们造的孽里面来。”
“你!”我话未落音,何彬居然直接不顾班车的摇晃,伸手扯住了我的衣领,激动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一推他的手,说:“我要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你到底下不下车!”接着我又转过脸喊了一句,“司机,我要下车。”
司机像是没听见似的,车继续往前开。
我顿觉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驾驶座旁。
我看见,那司机一手抓着换挡杆,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而他的头却耷拉着,一动不动,我推了推他,他的身子硬邦邦的,低头的片刻,我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居然已经变得只有眼白。我倒抽一口凉气,大声说:“快走,快下车,快!安全锤,快!”
车是停不下来了,而前方不过百米处就要拐弯,如果不拐就要冲到陡坡下头去。
我这一声喊之后,何彬已经冲了上来,也没管那硬邦邦的司机,迅速跨到了司机的座位上,一手抓住那司机的手,脚也迅速的踏了下去,短短几秒钟时间,我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我整个人摔倒在前门旁的楼梯上,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摔散架了,但是车却稳稳的停住了。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只看见何彬已经瘫坐在了驾驶座旁边,那个司机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稳稳坐着,只是换挡杆已经被何彬扳了回来。
“死了,他死了,死了……”
我听见何彬喃喃的说着,何晴也呆立在公交车的过道上,一动不动,跟一截木桩子似的。
我挣扎着站起来,颤声问:“报警吗?二位警官……”
“报……”何彬喃喃说。
我点了点头,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可是我还没摸到手机,却看见被雨打湿的车窗窗外不远处,站着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
“操!”我不由得浑身一凛,往前冲了几步,脸几乎贴着车窗看过去。
没脸的男人!
我看见那个没脸的男人站在雨中,好像正冷冷的看着我们这辆车,他还是那身打扮,在阴郁的天空下显得更加诡异,更加恐怖,更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是,我看见这个没脸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样东西,那是一颗人头,长长的头发被那家伙拽在手里,而那张扭曲的脸,跟人皮面具差不多,皱巴巴的,似乎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诡笑。
“王八犊子!”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想要冲出门去,可是班车车门并没有开,我使劲踹了几脚车门,根本无济于事。
我仿佛真的被困在了囚笼之中。
而等我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雨中已经没有了那家伙的身影,只有一片诡异而压抑的深灰色。
第二百二十三章鬼宿舍
qvuuuuu出租车司机的健谈,在那个晚上让我了解到了医院的历史。
那家医院,在解放前还是一家中医院。而且算得上是本城的老字号,那时候还管这里叫药房ぽ医馆。后来改建之后,这里依旧承袭老传统,以做中药ぽ中医养生为主。十年浩劫的时候,这种类似于现在“家族企业”的医院,自然是要受到冲击的,而且据说这中医院里的人都有个习惯,不拜华佗不拜张仲景孙思邈之类的医神医圣医仙,反而去在医院里贴着中原人信奉的一种旧神——傩神。
那时候,医院里总能看到一些不伦不类的场景,白求恩**在左边,他们的傩神被挂在右边。
而且医院的管理者似乎特别倔强,就是不肯拿走那挂象。说是什么家族的传统,不能忘本之类的。
这样的医院。不被红小兵们“整顿”才奇怪了。
医院的牛鬼身上被清除干净之后,这里后来慢慢的也开始走西医的路子,几经易主,而易主的原因,多半只有一个——闹鬼。
要知道,那十年里,说什么闹鬼那是绝对的政治性错误,信仰错误。但即便如此,私下里大家还是传说的沸沸扬扬,说那医院里总会发生一些怪事。
司机说,更蹊跷的是,他听祖上说,当年打砸那家医院的“革命者”们,似乎也没几个活下来了的,后来接手这地方的人。更是一个个身体越来越差,这医生自己都医不好自己,病人当然更不相信他们了,所以这个医院,也就经营不下去了。
八十年代,医院一度荒废,直到八六年,市里的一名年轻领导,典型的无神论者,为了惠民,才又着手重新整顿开办了这家医院。
接着,这个地方,又陷入了一片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