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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樊振已经在屋子里开始踱步,我则完全一点主意也没有,思维完全是混乱的,即便樊振已经这样说了,可我根本就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唯一知道的就是和肉酱有关。
于是案子到了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我们最后都没能找到这是什么东西,母女两的尸体暂时被带回了冷藏室保管,樊振说在征得合法的手续之后,会对尸体做尸检,以确保她们的死因没有遗漏。
后来我们就带着这样一个谜团离开了段明东家,出来之后,我一直觉得整个人都很压抑,大概是最近接连接触到死亡,只觉得人活着真的很无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且更加痛恨那些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不幸发生。
之后我们回到了办公室,陆周和闫明亮去了警局,似乎是有一些什么事要接洽,这个我没有多问,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和我们分开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樊振给了我一份化验报告,他说上次在我家门口的那一滩血已经化验出来了,结果显示那不是人血,而是动物的血液。
我问:“什么动物?”
樊振说:“似乎是狗血。”
我开始不解了,为什么门口会有狗血,而且这么大一滩绝不是偶然受伤流的,绝对是有人故意弄在那里的,可是又会是谁,如果段明东是凶手,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难道我们一直在受一个死人摆布,是一个死人给我设了一个局?
樊振问我:“那天你们听见外面有声音,你们出来看过没有?”
樊振已经问过一次了,再一次问起并不是他记忆不好什么的,而是想再次确认,我于是又把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与那晚和他说的并没有两样,樊振于是还是继续问那个问题,既然是这样,那猫眼外的人是谁。
我则和他说:“万一不是人呢?”
樊振就没有接我的话了,他沉默着,但绝不是默认,依照我对樊振的了解,他即便接触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案子,但是却并不相信有鬼,他一直坚信再诡异的事都是人为,就像他之前和我说的那样,人心才是最诡异和可怕的。
话题到了这里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他说暂时只有这个报告,其他的发现还没有,所以让我自己也留心着一些,虽然他推测段明东就是凶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什么都可以推翻的。
下班后我回了家,到了家里之后,我就看见客厅里放着一个箱子,似乎是包裹,看见包裹我顿时整个人都警觉起来,老爸说这是我的包裹,他帮我代签了,老爸老妈已经或多或少知道这些事,他们也很担心,说他们不敢打开,怕是和之前我收到的一样的东西。
我看着包裹,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拿了刀子把封口划开,等我打开之后,果不其然,里面是一双脚,从膝盖处被剖开,里面依旧用了一些保存手法,保证在运送过程中不会腐烂。
我盯着这双腿看了好一阵,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终于给樊振去了电话,但是樊振那边却提示已经关机了,我暗自懊恼,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关机。我于是又打了办公室的电话,办公室里会有人值班。
接电话的是张子昂,我问他能不能联系到樊振,他说樊振出去了,他试着打了电话,也是关机了,所以他的意思也就是暂时联系不到樊振。
最后他说他过来一趟吧,办公室里还有另外的人在值班。
于是最后就是张子昂过了来,他带了一些储存证据的东西来,到了之后他问我应该没有碰过残肢吧,我摇头告诉他没有碰过,他担心上面会留下我的指纹,影响查证和证据,因为就目前来说对我不利的证据已经够多了。
他对包裹做了全方位的拍照,最后拿了封存袋把残肢封起来作为证据带回去,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建议我说要不然的话我就不要住在家里了,还是一起到办公室上面的房间去住,毕竟那边要安全一些。
毕竟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我离开老爸老妈,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最后我听了张子昂的建议,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和他一起离开。我们先去了验尸房把东西放了,张子昂将经过和那边做了交代,就和我一起回去办公室,他又打电话喊来了孙遥和陆周,他说他和孙遥负责我的安全,他们已经熟悉了我的生活习性和作息,还是他们照看我会保险一些,把陆周也喊来是帮他值班的。
到了晚些的时候樊振回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他在处理一些紧急的事,需要关闭通讯设备,所以关机了。我和他说了今天收到的包裹,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就什么都没说,让我就按着张子昂的安排呆在办公室里,他明天回来再和我详细说这些事。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孙遥和张子昂还是像之前那样一个睡地铺,一个睡在沙发上。我不知道他们睡着没有,但是我就是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从那晚遇见出租车司机开始,而且最后四位就定格在了司机和我说的那一段话上。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那段话似乎是有什么别样的寓意,他说在后视镜里看见的我没有头,之后他就被割了头。
如果就像樊振说的那样没有鬼的话,那么他绝对是故意弄出这样的举动,在最后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为的就是惊吓我,而且对以后发生的事做一个心理暗示。毕竟当时就我和他两个人在场,他能从后视镜看到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加上当时我们根本就不熟悉,所以他说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假,而作为陌生人的我,加上又是半夜,肯定是会被他的说辞吓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后的后怕一样,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开始一寸寸寒冷下去。
我见他们都动了动身子,他们俩谁都没有睡,但是见我忽然坐起来却都没有出声,以为是我又开始梦游还是怎么的,我于是侧头看向他们,然后问说:“你们仔细查过那个出租车司机没有,我觉得申请搜查令不应该是去搜段明东家,而是这个出租车司机。”
10、新发现
重新申请搜查令需要时间,樊振说最短也要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于是他说我们可以作为了解线索去他家看看。
这回樊振自己没有去,而是交待给孙遥他们,让他们带着我一些,最后也是我和孙遥还有张子昂一起去的,大概是因为他们也负责保护我的缘故吧。
直到这次去,我才知道出租车司机叫马立阳。他们家的房子是宅基地,自己建了三层的楼房,他媳妇没有职业,平时和牌友打打麻将带带小孩,他家有两个小孩,大的已经十岁了,是个女儿,小的六岁,是个男孩。
平时他媳妇并不怎么在家,除了一些日常的家务,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打麻将,可以说这也算是她的职业。
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看电视,孩子都上学去了,见我们忽然来了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问说是不是他男人的案子有结果了。孙遥口才好,善于和人交接,都是他在和马立阳媳妇交谈,他告诉她说我们是来具体了解下案子的情况,这案子目前还没有找到凶手。
马立阳媳妇就开始说开了,她说她就觉着不对,一般他家老马开夜车中间是不会回来的,那晚上怎么好端端的就回来了,然不然那晚上就出事了,然后她就和我们说:“晚上回来的该不会是他的亡魂吧?”
农村出身的人多数信这个,马立阳一家自然也不例外,于是我们只能耐心和她解释,让她不要多想。之后孙遥让她带我们在家里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她倒也没有拒绝,三层楼都领着我们看了一遍。
他家倒是很会利用楼上的空间,把楼顶弄成了一个菜园,孙遥和她说看不出来她还挺会利用空间的,女人听了叹一口气说,她哪有功夫和心情来打理楼上的菜园子,这都是她家老马弄的,他跑完车闲着无聊就会捣鼓这个菜园子,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吃,倒也省了好大一笔买菜的开销。
我们几个听见说是司机生前弄得,心上微微都有些变化,只是表情上都不表现出来,而女人则继续说着司机生前的事,说他特别爱做这些事,而且也特别心疼她,他不但打理菜园子,还会做饭给他们一家吃,自己洗车,帮全家人洗衣服,打扫卫生,典型的模范丈夫,有时候她要帮忙被他推出来,让她闲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就哽咽了,想到丈夫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