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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继续问他:“既然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可是有每天都等在这里,这里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人来找你?既然你是在等我,却又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那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我,难道只是为了看我一眼不成?”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沉默,我知道这回我问道要紧处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他每天都等在这里,又是在等我的,只是从一个随机的事件出发想打的,因为他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这完全事一个随机事件,所以为了能在我到来的那一刻他也在,他只有每天都等在这里,也就是说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完全黑了之后在这里等我。
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等他的回答,这时候他一定也在内心深处挣扎,倒底是告诉我还是不告诉我,这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甚至还会让他引起警惕,唯有让他自己去思考,甚至自己想出一些说服自己的理由来。
只是最终他的答案还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说。”
我试着说:“或许,这次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出声,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震惊,这种震惊就像一种感觉一样传递到我这里,他沉声说:“你想做什么?”
我说:“我什么也不能做,是你自己在给自己挖掘坟墓,你自己也明白是不是?”
他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我趁机问他说:“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脸,你隐藏于黑暗中,为了遮掩自己,就是怕我看见你是谁,看见你的容貌是不是?”
他说:“你不要过来。”低他状号。
然而我根本就没有要动一步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我看着他,我知道在这种无声的压力之下,他最终还是会妥协的,虽然不会完全妥协,不过能知道一些线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况且我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我连自己在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这种压力,开口和我说:“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但我不能明说,能不能明白就看你自己了。”
我没有出声,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知道再步步紧逼只会让他反而什么都不会说出来,我说:“那你说。”
但是听见他的说辞之后,我却惊住了。
因为与其说他是在告诉我一些什么的话,不如说是只是在机械地重复一些词汇,就像小学生背书一样一个个说出来,我只听见他说:“白色,玫瑰,河流,47,路灯,99,鱼。”
他一个个把这些东西说完,问我说:“记住了吗?”
我自然已经记住了,但我却摇头说:“没有。”
他于是说:“那你听好了,我再重复一遍。”
于是他又将这些词语重复了一遍,我发现顺序一样,没有混淆,也就是说这些词语之间,是有顺序联系的,并不是独立的词汇。
52、金蝉脱壳
也就是在他说完这些将近一分钟之后,我忽然听见身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接着我就听见面前的这个人说了一声:“有人来了,我要离开了。”
说完我就感觉他忽然消失在了夜幕中,也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接着就已经不见了人影。我稍稍转过身去看后面的人,这个人走过来,我本来以为是个路过的陌生人,但是直到他走近了一些出声:“何阳,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是张子昂的,我完全没料到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不过他也没料到我会到这里来,所以才有了刚刚疑惑的声音,接着我又听见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怎么是你?”
听见他的这声疑问我就知道问题有些不对劲了,但这时候我只能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疑惑,转而问他说:“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张子昂说:“刚刚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你是来见他的对不对?”
我以疑问代替回答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昂说:“因为我也是来见他的,只是我没料到你也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大致能猜到张子昂为什么会来了,我们之间的想法完全是一样的,我来是因为那个梦的影响,而他则是因为这条路线,也就是说他似乎发现了这条从董缤鸿家里到我原先公司上班的路线有哪里不对,于是他率先发现了这里,就到这里来了。只是凑巧的是。他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而且我和那个人的谈话也已经接近尾声。
张子昂之后说:“我们先回去吧。”
于是我和他就这样回去了,一路上张子昂再也没有问什么。似乎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点也不好奇,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他这样的人,看到我在这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张子昂什么都不问,我反而不好开口问他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也到这里来了,关键还是不是我不问,而是他不想说。
回去之后我们之间竟然绝口不提这件事。但我知道越是这样,就说明我们相互之间都在忌讳这件事,很显然,张子昂有更深的考虑。最终在这件事上,我们几乎是零沟通,最后我实在是找不到话题,只能问他身上孢子的事,张子昂的确是不关心身体里的这东西,他说:“不是三天才会有反应的吗,到时候我觉得身体不适了又到医院去看看,你就不要操心了。”
这件事就算按下不提。
哪知道第二天庭钟就给了我一个信息,说是昨晚我去过的那条巷子死了个人,他并不知道我去过那里,他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庭钟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就是普通的谋杀案,可是那地方不对。”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问说:“那地方怎么不对了?”
庭钟才和我解释,他说:“当时我还跟着孟队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似乎听他提起过这个低昂,他说那地方就算再普通的人命案都不普通,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地儿。”
听见庭钟这么一说,他的怀疑和警惕还的确是合情合理,我于是继续问说:“那地儿有什么不妥吗?”
庭钟说:“孟队没有说啊,后来也一直就没有再提过,那地方也没出过人命官司,哪知道现在出了孟队又不在了。”
我沉吟些许,这话听着稍稍有些刺耳,毕竟孟见成的死是和我有关,但我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也去查一查?”
庭钟说:“我们特别办公室本来和警局就有联系,我们接受这个案子也不是不能,而且警局也乐于将棘手的案子转移给别人,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是因为张子昂,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案子要是从警局转移过来了,很可能就会查到张子昂身上,因为现在办公室的情况明面上是我在操控,其实内里我基本上已经被架空了一半,他们五个人的行踪和路数我根本就无法完全掌控,他们要真查起来,我根本做不到像樊振那样压下一些东西,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而我知道这时候我要是阻拦他也阻拦不住,他私下还是会去做,更重要的是我的樊队会更加让庭钟觉得这案子值得去查,甚至连我也能牵连进去。
我于是说:“那你到警局去把这个案子转移过来,好好查查看那地儿是个什么说法。”
这种情形下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之后我则去看了尸体和现场,现场已经被警局封锁了,尸体也已经被挪走了,我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血,死者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墙上也溅了一些,我大致看了看,估算了下距离,应该是在我们昨天见面的这个位置左右,我在想难道这个死者就是昨天和我交谈的人?
我心里有这样一个疑虑,不过在见到尸体之前并没有做任何的结论。之后我又去看了尸体,对于现场警局有详细的记录,包括尸体也有初步的详细尸检结果,基本上认定是被人用尖锐物体刺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他的身上被刺了有三十七刀,刀刀毙命,看来凶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杀人,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备而来。
因为临时起意的话不可能做到刀刀都刺中要害,只有做好准备并且有精密谋划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于是我的思索就更深了,难道这个人的死是和昨晚与我说的话有关?
这基本上已经是一个铁律了,只要是透露了足够的信息给我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死掉,那么昨晚上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时候的忧虑也就证实了眼下的凶案,他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我见了这个人,完全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甚至我看了一遍现场记录,连名字都没记住,所以也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