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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看着我,眼神里深邃的目光看得我有种跌进深渊一般的感觉,然后我听见他说:“外面根本就没有人。”
我果断地说:“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了。”
张子昂接着就又用那样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却再没有说任何话,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再问了一遍:“那究竟是谁?”
张子昂还是他原先的说辞,他说:“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我不依不饶追问:“那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刚刚你是在和他说话?”
张子昂还是摇头,他说:“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我只是听见了响动出来看看。”
我狐疑道:“只是出来看看?可是我看见了那个人就站在你身前。你的表情也好像在和他说话。”
张子昂还是神情不变,他说:“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发现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在观察有什么不同。可是马上你就出现了,而且就在这样追问。”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会看错,那个身影真真的,根本不可能是幻觉,但是张子昂这样说好像的确不知道身前这个人的样子,但这怎么可能,那个人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又怎么能视而不见,我一直并不相信会有闹鬼这样的事,所以觉得张子昂一定是在装糊涂。
而也没人比我再了解他的性子,我要是还是这样问下去的话恐怕再问一百遍也不会有结果。我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问他说:“那么你发现了什么不同?”
张子昂说:“你发现没有,墙上的菠萝灯笼不见了。”
我看向墙上,果真看见一对菠萝灯笼都不见,我说:“难道是有人拿走了?”
张子昂没有说话,他终于皱起眉头问:“你为什么要做这对菠萝灯笼?”
这个问题张子昂已经问过了一次,我根本说不上来,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事,别人想知道就更加不可能了,可是我记得张子昂之前说他知道,现在他再次问起来,似乎他也疑惑了。
但是刚刚那个人和他说话的场景让我根本无法释怀,这时候我和他两个人各怀心思,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屋子里,而且天已经开始亮了,也到了该起床的时候,即便再睡恐怕也睡不着了。
所以最后的问题是,张子昂怎么也不愿意承认他和那个人在说话,而他从我这里则怎么也问不出关于菠萝灯笼的半点究竟。最后气氛弄得稍稍有些尴尬。之后则是我看见了昨晚上张子昂一直搅碎的菠萝脑才忽然意识过来张子昂为什么要把菠萝脑搅碎,当时我只是觉得他孩子心性无聊而已,可是直到看见眼前的景象才发现他这是故意的,而且他的确像是知道什么。
我只看见拿碗菠萝脑现在就像是一碗盆栽一样长得郁郁葱葱,当然了上面长出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见过的白毛一样的真菌丝,此时这些真菌丝就像一团棉花糖一样,又像是一片白色森林一般,整整有半尺来长,让我反而不敢再去动这只碗分毫。
这是什么现象我自然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只能还是去问张子昂,于是这之后我们刚刚紧张的气氛算是缓和了一些,张子昂告诉我,这东西就是我在那些尸体上经常见到的白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第一眼看见我就认出来了,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菠萝脑会变成这样。
张子昂接着说:“但是这种东西是无法在大脑中寄生的,你应该见过生长这些白毛的尸体,他们有什么特点没有?”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伤口才能让这种孢子生长出来,我听郝盛元说这种东西是进入人的血管然后在里面蛰伏生长的。”
张子昂说:“这就是了,我推测这种东西要生长需要伤口,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也详细调查了这样的尸体,发现被感染的尸体即便全身都被感染,可唯独一个地方是完好的,就是大脑,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但是在看到这碗菠萝脑的时候,我却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它想告诉你的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景象。”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说,于是说:“我有些不明白,你说大脑无法寄生这种孢子,可是为什么又说才看见就知道会变成这种模样,这很矛盾不是吗,我无法理解你的说辞。”
张子昂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菠萝是什么,或者说你带回来的菠萝是什么。”
我忽然看着张子昂,似乎隐隐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且很快我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滴看着他说:“可是……”低斤引扛。
张子昂点点头,他说:“孢子并不在这颗人脑之中,而是寄生在菠萝当中,你买回来的菠萝要么一开始就有问题,要么是买回来之后做了手脚。”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说,知道一场误会在所难免,于是我说:“我……”
但是张子昂打断我的话继续说:“我起来的时候你就在捣鼓菠萝然后做成了菠萝灯笼的形状,更重要的是你把挖好的拿碗菠萝递给了我吃,其实你只要稍稍知道我的喜好就会发现,我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菠萝,我也从来不吃菠萝。”
我只是惊讶地听着张子昂说这些,而且内心开始变得越来越焦急,我就怕张子昂会冷静地往这方面想,我说:“我并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菠萝,而且我也不知道菠萝里面有寄生的孢子,我并没有……”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再一次打断我说:“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甚至你连为什么买菠萝回来都不知道原因,稀里糊涂就做了两个菠萝灯笼出来,你的思维被引导了,一些人的行动和说辞甚至是情景,给了你一些在这种情景之下合理的误导,而且你却丝毫没有察觉,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利用,利用他们在你身边做的一些事来对你的思维进行影响,让你忽然就做出这种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事来,只是隐约有些思路说自己需要这样做,可是为什么做却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刚刚说的这些,我觉得用”催眠“这个词或许更加恰当些。”
我自己也惊讶:“你是说我被催眠了?”
张子昂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惊讶,那是因为你对催眠的认知太狭隘了,你只知道催眠类似于处于一种不自觉的睡眠状态,却不知道清醒时也可以催眠,而这种催眠是靠你看见的东西,你感知的思维,和预知你思考问题的方式等等的这些,对你的行动做出判断,然后引导你做出自己根本就不会做的事来,在这个过程中你会产生疑惑,但都会被自己脑海中那种似曾相识甚至是熟悉的感觉所取代,你会觉得也许我这样做了之后就会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49、以身做饵
听张子昂解释完这个概念,我忽然觉得恐惧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升腾起来,这样说来的话,我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就像是一具提线木偶一样在被人操纵。而自己却还以为自己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这才是最让人觉得不安的地方。
惊恐之余,我还是保持着冷静的状态,我想到他说辞中的反常之处,于是问他说:“可是你明明知道这些,也明明知道菠萝被人做了手脚,甚至你自己也说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菠萝,那我递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吃,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说不下去了,张子昂却很镇静地接过口说:“还以为我很喜欢吃,甚至想把第二碗也给我是不是?”
我说:“我还以为你饿了或者是渴了。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不能吃的还要全部吃完一点不剩?”
张子昂说:“因为我不想让你因此起疑,你在这种情境下做出的举动,肯定在那个人呢的预料之中,而他既然能深刻地掌握每一个人的举动,就说明他对每一个人的喜恶都掌握的分毫不差,那么他在做情景预设的时候,自然就是我会拒绝,那我我如果不按照他的预设来呢,又会发生什么。接下来的结果又会朝什么方向运转,所以我即便厌恶,也知道这甚至是有毒的的东西,但我还是全部吃了。”低斤纵弟。
我听出来张子昂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说:“你这是在拿自己做诱饵。”
他说:“你放心,他不会让我死的,如果他想让我死,当年和孟见成之争死的就是我,现在孟见成已经似了,那么就只剩下了我,既然二选一只有一个活了下来。那么这个被选择活下来的人就一定有被选择活下来的理由,你并不用担心我会像郑于洋那样,只是这样就能打乱他所有的计划,也就是说他按着刚刚的情景预设的所有结果都报废了。”
听见张子昂这么一说。我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我都比他要欠缺了太多,最起码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