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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旧日生物出面,最美最是平常的一切,都足以让他们陷入恐惧。
春日的鸟语花香,夏日的万里晴空。
秋季的叠翠流金,冬季的银装素裹。
这些在正常人眼里美轮美奂的景色,在那些古人眼里,却犹如诛心毒药。
他们很清楚,就是因为这些,那帮旧日生物才会依依不舍的执着于回归后世。
“还有其他麻烦?”闻人菩萨又问了一次。
“应该没了。”我笑道,颤抖着把烟点上,抽了两口:“旧教就是最大的麻烦,解决掉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接触了这么多的怪异生物后,我的想法也发生了许多转变。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最为慈悲的地方,就是让人类跟其他生物之间产生了隔离,普通人会接触到旧日生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虽然它们一直存在,都潜藏在黑暗的深空星海之中,但是我们人类却没有生活在“海里”,而是在深空星海中的一座孤岛上。
当人类不了解它们的时候,会生活得很幸福,而且会惹来麻烦的几率也很低,但是。。。。。。
当人类真的了解他们,陷入恐惧,或是变成旧教邪教徒那样的人,去追随崇拜它们,麻烦自然会接踵而至。
旧教引来黑袍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从头开始,谁也不知道那些生物的存在,那么也就没有如今的麻烦。
“世安。”陈秋雁忽然拽了我一下,眼神有些难过:“她好像撑不住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闻人菩萨他们忽然站起身来,一个个的招呼着方时良他们下山。
“小沈施主,我们下山等你们。”闻人菩萨说道,似乎也能看出来她的状态不对劲,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其他人转身就走。
六爷跟白半闲是最后走的,他们在临走前也没说话,只有六爷走过来,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您先下去,我晚点来。”我说道。
六爷点点头,表情复杂的带着白半闲走了。
很快,悬崖边上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她的状态很不稳定,身躯几乎都透明了九成,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形轮廓。
“撑不住了?”我皱着眉,蹲在她身边,声音说不上来的沉重:“真的没办法补救?”
“当然没有呀。”她笑着说道。
虽然我看不见她的笑脸,但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她的笑声很自然,不是装出来的。
对于生离死别,她看得很轻,也比我看得清。
“其实我也不算死了,因为我就是你。”她说着,看了看陈秋雁,轻轻用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那种亲切的语气,就像是在跟自己的妹妹说话:“沈世安人还不错,就是脑子木了点,你以后可得盯着他,他如果经常做冒险的事,迟早有一天会栽进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到那时候你可就是寡妇了。”
“你不也是寡妇了?”陈秋雁红着眼睛说道。
“这么说倒也是。”
她一笑,缓缓回过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天坑,她沉默着,良久才叹了口气。
“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不过这也好。。。。。。。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太阳已经变得越发刺眼了,阴暗潮湿的森林也被映射得温暖了起来。
但无论阳光再怎么灿烂,照在她身上,始终有种灰暗的感觉。
“其实我挺后悔的。”她喃喃道:“傻乎乎的,一个人就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刚能回到外界,没想到就得走了。”
陈秋雁红着眼睛,轻轻挽着她的手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这不是还有你么!”
她冷不丁的大笑道,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前后情绪的反差大得离谱,像是故意装沉重给我们看似的。
还不等我们说什么,她忽然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了抱我跟陈秋雁。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像是在哭。
等她起身,背着我们摆了摆手,我发现她的笑声依旧那么爽朗,不像是刚哭过的人。
“你们两个小家伙,实在斗不过那些怪物就逃吧,天下之大,总有能避开它们的地方。”
说着,她身躯开始逐渐崩溃,由双腿开始,迅速化为淡绿色的烟雾,随即就被风吹散。
自始至终她都没再回头,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的望着陷天山曾经存在的方向。
“真想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可惜没有时间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六爷的担忧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不舍,也没有表现出多么悲痛。
就是一种很平静的感觉。。。。。。。好像这千年岁月的流逝让她看透了许多。。。。。。。生死别离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当身躯被山风吹散时,我能看出来,她有一个想要转身,却又忽然止住的动作。
或许她是想再看看我们,或许是有别的话要说,但终究她没有转过身来。
不管怎么说,亲自送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相反,我还觉得有些释然。
因为对她来说,除开安然无恙的回到后世之外,另外的一个好选择,就是死亡。
可能她自己也想过,无休无止的以魂魄状态留存在世上,还只能在陷天山内活动。。。。。。这种日子已经过了无数年,她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说实话,对于不死王而言,她有多虔诚,这个我说不准,但就我看出来的,她的确很重视不死王,也很尊敬它。
不过追根究底,她也只是个后世人,有些煎熬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在这种情况下。。。。。。。死亡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解脱,并不是什么坏事。
“世安,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应该不是真的死了对吧?”陈秋雁红着眼睛,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只是消失了对吗?”
“不是死,也不是消失。”我笑道,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回家了。”
听见我这么说,陈秋雁也没再吭声,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着有点迷茫。
等我带着陈秋雁下山时,这才发现山上的那些毒雾也消散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六爷他们所有人都早早的下了山,在我们走出树林时,这帮伤员已经在地上刨好坑准备弄饭吃了。
一连三个,都是刚刨出来的火坑,里面堆满了枯柴。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方时良还跟个二傻子一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拿打火机一个劲的往里点。
估计方时良点火点得太用心了,我们走到他身后,他都没能发现我们,一直重复着点火,失败,骂街,这个简短的过程。
看见他这样,我忍不住抬起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你找点引火物不行吗?直接点木桩子多费劲啊?”
“关你屁事。”方时良白了我一眼,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的说:“要不是你在背后影响老子,就刚才那一点,准燃!”
“燃个鸡毛。”宋补天蹲在边上,恶狠狠的瞪着方时良:“你再浪费时间我们可要揍你了,那几个老前辈都还饿着呢!”
方时良咂了咂嘴,没说话,随手把打火机丢给宋补天,拍了拍屁股就站起来了。
“搞定了?”方时良问我。
“嗯,她走了。”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锅碗瓢盆,只觉得有些惊讶:“这些装备都是谁带来的?野炊呢?”
方时良没吭声,抬起手指了指陈秋雁。
“我。。。。。。我就是想着那些压缩饼干太难吃了。。。。。。。而且在路上弄点饭菜也不是什么难事。。。。。。。”陈秋雁俏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随便煮点东西吃也比饼干强,难道不是吗!”
“哎别说,我还有个问题忘了问。。。。。。”我好奇的看着陈秋雁,低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神农架的?”
听见这个问题,陈秋雁跟方时良面面相觑了一阵,表情都有些哭笑不得。
“蒙的呗。”方时良嘿嘿笑道:“一开始我们压根没想到你会来,只是听说神农架这边有情况,好多先生都在往这边赶,我们也就过来凑凑热闹。”
“这次的事听说跟旧教有关,我就想着。。。。。。。说不准你也会赶过来。”陈秋雁抱着我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
“肯定能猜中啊!”方时良笑道,递了支烟给我,一脸的不出我所料:“老沈这脾气咱们还能不了解?旧教玩出这么大的动作,他百分之百得来,上次在东三省丢的场子,这一次不就找回来了吗?”
这时候,六爷给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