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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的面目五官,鼻子,嘴,耳朵,眼睛。。。。。。。
最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的,还是在镇江河眼睛那一块。。。。。。。
镇江河的双眼一直都是睁着的,如同在发怒一般,瞪大到了极致,但却怎么都闭不上,因为眼球上已经被那层奇怪的老茧给盖住了。
等我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一个更恶心的状况。
在这层类似老茧的东西上,有许多芝麻大小,整体看着像是毛孔一般的东西,当我靠近的时候,我看见它们还会收缩。。。。。。。
似乎是在呼吸,像是活的。
“沈兄弟,这种降术你能解吗?”赵三狗蹲在我身边,满脸担忧的看着镇江河,问我话的时候,紧张得语气都在颤抖。
我没吭声,低下头研究着镇江河身上出现的症状。
其实中降就跟生病一样,被降术侵袭肉身的活人,无论是脉象还是眼象,都会出现许多相连的表现。
降师在给人解降的时候,如果遇见了自己没见识过的降术,那么想要救人,就必须跟医生一样望闻问切。。。。。。。
但我现在没办法给镇江河诊断啊!
他皮肤表面的那层老茧,摸着就跟岩石一般,别说是听他的脉象,想碰碰他都不可能!
至于观察眼象,那也不是一般的困难,凑近了看都看不清,只能透过那层老茧,模糊看见他虹膜的影子。
“我没见过这样的降术,光是凭感觉来说,这有点像是沿海一带的邪降,不过。。。。。。。”我皱了皱眉:“好像有点不一样。”
沿海一带的降术成百上千,但其中真正有威慑力的,也是最多降师修习过的,只有一门。
蛇鳞降。
在施降之前,以蛇鳞做引,打入贴着受害人生辰八字的草人身上,自降术起始的时候,受害人身上就会长蛇皮。
最开始,这种长蛇皮的现象并不明显,看着只是起一层白色死皮,用手搓都能搓下来,不少人都会错认为皮肤干燥的现象。
但要不了多久,这些死皮就会越来越坚硬,直至无法用手搓下来,只能用撕,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长出蛇鳞的地方,也会奇痒难耐。。。。。。
到最后中降的人不会被降气弄死,反倒会自己把肉身上的皮肤都揭下来,从头到脚一点不剩。
在撕开这些皮肤的时候,受害者并不会觉得疼,反而觉得很爽,这是老爷子跟我说过的,就跟痒痒了好半天,终于挠中了一样的爽。
虽然镇江河中的降明显不是蛇鳞降,可是这些老茧上的孔洞,倒是让我想起了蛇鳞降的某个特征。
“你们谁带朱砂了?”我头也不抬的问道:“拿点朱砂给我,还有桃核或者桃木。”
“你有办法了?!”赵三狗兴奋万分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
“试试吧”。
第五十章 蛇鳞降
蛇鳞降有个特征,就是在受害者身上长出来的那些蛇鳞,通常都会带着一个小孔,跟针眼差不多大。
虽然看上去与镇江河身上的这些孔洞很相似,但也有细微的差别。
而且蛇鳞降生出来的蛇皮是泛黑的,并不像是镇江河身上的老茧一样半透明,所以镇江河中的降,也有可能不是蛇鳞降。
不过先前袁绍翁的话倒是提醒到我了,这种降气并不单纯,好像有别的东西混了进去。
“桃核没有,桃木可以用么?”旁边一个东北先生问我,从腰间解下来一个挂饰,貌似是桃木刻的八卦,不像是法器,应该是单纯的装饰。。。。。。
妈的,绝对是装饰品,我可以肯定。
一个桃木八卦中间镶了一块玉,下面还拴着一条近十公分长的金链子。
借着赵三狗打手电的灯光一看,那叫一个刺眼。
“不沉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笑了笑,说这点算啥,你看看这个。
说着,这东北先生特别显摆的拉开衣领,把脖子上悬挂的那条拇指粗的金链子掏了出来。
“牛逼么?”他问我。
没等我回答,赵三狗一脚就把他踹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万分没好气:“你个犊子!现在是嘚瑟的时候吗!?”
话音一落,赵三狗拉开自己的衣领,掏出了一条比他还要夸张的金项链。
“你那个就牛逼了?我这个算啥?”
“我操。”
我嘀咕了一句,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袁绍翁,心里也在琢磨。
像是袁老爷这么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至少也得有百来斤重吧?
这时,袁绍翁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
接过那人丢来的桃木挂饰,我也算是小心,拿着匕首,轻轻在桃木上刮了几下,弄了点粉末放在手心里,之后就把沉甸甸的挂饰还了回去。
真的,那不是一般的沉,拿着都压手。。。。。。。
“你们挂这么重的东西在身上,不难受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他们齐刷刷的摇摇头,不难受,甚至还有点爽。
“小沈,刚才你们在山上对付邪萨满的时候,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袁绍翁这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脸上有些好奇。
我一边用手扒拉着那些桃木粉末,一边从赵三狗手里接过朱砂,将其均匀的混合到了一起。
“那是莽千岁,也是一个仙家。”我头也不抬的问他:“您没看出来?”
“有点感觉,但是不敢确定。”袁绍翁叹道:“那仙家看着不一般,跟我们堂子里供奉的仙家完全是两个样子。”
“这座山叫什么?”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袁绍翁一愣,没吭声。
“黑龙山,千岁崖。”我叹了口气:“看来旧教的本事不小,这是搬到大神了。”
听见我说的这番话,袁绍翁还显得比较淡定,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倒是赵三狗他们叫了起来,一个个就跟见了鬼似的。
“你遇见那条蟒蛇精了?!”赵三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我:“那不是外人随便乱传的吗??这座山还真出过妖精啊??”
“我也以为那是传说。。。。。。。”我苦笑道:“但谁知道是真的呢,邪萨满也够有本事了,竟然能把这么厉害的仙家给控住。”
“等等。”袁绍翁注意到了什么,皱着眉看着我:“你说的是控住?不是请来帮忙的?”
“可不是么。”我笑道:“但说实话,那个仙家对我们威胁没那么大,它没有自我意识,思考能力也有缺陷,只要堵住邪萨满的嘴,不让他发布命令,那仙家就会一动不动的杵在边上,哪怕看见邪萨满被人扒了皮,也不会出手。”
“怪不得。。。。。。我就说你们没事捂住邪萨满的嘴干什么。。。。。。。”袁绍翁说着,眼睛也亮了起来:“照着你这说法,那个仙家被控住也只是表面,只要老郑他们想想办法,应该能把那个仙家的意识恢复过来。”
我笑了笑,把大拇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先救人吧。”
手指被咬破之后,血液很快就流了出来,赵三狗他们闻见我血液里携带的腐臭味,纷纷皱紧了眉,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我没办法确定他中的是什么降,所以只能试了。。。。。。”我笑道:“沈家的降术,是以自身为根基,也就是说修行降术的先生也能存有降气,这点降气就是咱们要的引子。”
“啥意思?”赵三狗小心翼翼的问:“你准备拿这个喂郑老爷?”
“那不能。”我笑道:“要是我真的这么干了,他醒过来还不得弄死我,更何况我现在也喂不了。。。。。。。”
话音一落,我将混合了血液的桃木朱砂粉蘸在手指上,抬起镇江河的手臂,仔细看了两眼,确定好位置了,抽出棺材钉横着一划,直接在镇江河的脉门上开了一条口子。
如我所想的那般,侵入他肉身的那些降气,似乎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这点就跟蛇鳞降很相似了,被割开缺口之后,又会一点不落的长回来。。。。。。。
不过这层老茧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几乎跟肉身蛊修复我身体的速度差不多,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就在愈合。
不过我早有准备。。。。。
在缺口两边的老茧开始愈合,互相挤压的同时,我将棺材钉竖着插了进去,不偏不倚的将其固定在了镇江河的脉门上。
当然,插得不深,毕竟镇江河年纪大了,也没有肉身蛊这样的法门,要是一不小心被我弄出个好歹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不得不说,棺材钉对付降气这一类的东西,确实挺管用的。
先前用匕首轻轻划都划不开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