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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气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说变就变,在我看见嫂子的那一瞬间,起风了。。。。
是的,这里是一个被阴气笼罩的小村,但那又如何?在老天之下,它不能抗拒老天的任何变化,无论晴雨都得接受,就如我们的命运,是一个失去朋友,一个失去爱人,也得接受。
风吹起嫂子的头发,吹起她的衣角,那个声音满是凄清。。。。。
我一直想让自己不那么敏感,可是终究还是喉头哽咽,这剩下的长长几十年,嫂子怎么办?太刻骨铭心的感情,代价就是你要付出生命中宝贵的时间,去遗忘,这很痛!而时间也再也回不来。
想到这里我有些痛恨晟哥,也痛恨——我自己。
迈步走了过去,我低声叫了一声:“嫂子。。”然后再也说不出话。
印入我眼中的,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望着我,眼神很无助,可是整个人却莫名的有一种打不倒的韧性在其中,这就是我的静宜嫂子。
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是如此的开朗,可爱。此刻的她却如此的。。。。我找不到形容词。
我开不了口,嫂子却忽然说到:“我没事儿。”
我一阵心酸,这个女人啊!怎么可能没事儿?连我失去一个朋友,都如此沉痛,何况是失去一个爱人,肚子里还有小生命的她?
我的手在裤兜里,握紧的是那根链子,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拿出了那根链子,我递到嫂子面前,说到:“晟哥。。给你的。”
嫂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可是她忍住了,喃喃的说到:“他果然是准备好了,连这个也给我了。”
“这个,是什么?”我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但我不知道重要到何等程度,如果不是重要到不可抛弃的东西,我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晟哥会回来。
嫂子没回答,而是打开了那个跟小盒子一样的链坠,里面竟然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晟哥和嫂子的合影。
照片中,两人对视,彼此的目光是那么的甜蜜,那份爱意就算只看照片都能感觉出来。
“照片,好看吗?”嫂子轻声的问我。
我点头,说:“好看,嫂子很漂亮。”
嫂子把那根链子挂在了脖子上,尽量轻描淡写的说到:“这个是我送他的东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我的心发凉,看来晟哥是真的不准备回来了!嫂子的心一定更凉吧。
“他,和你说了什么?”嫂子装作不在意的问到。
“晟哥,晟哥说你很好,他想和你有一个孩子,想。。。。”我木然的重复着晟哥的话,其实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对嫂子说这些,因为那样会让她更痛,更放不下。可是,不说,我又对得起谁?
在我的诉说中,嫂子终于落下了一滴泪,她却轻轻的抹去了,努力的,笑的很甜蜜。
直到我说完了很久,嫂子才说到:“很好啊,他的梦想果然和我一样。不过,我却没有更重要的理想要去追求。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风更大了,天空已经变得阴沉,闷雷声声响起,我望着嫂子的身影,忽然觉得她像一颗小草,风雨再大,她娇小却也不畏惧,顽强到可爱。
“嫂子,对不起,是我。。。”我终于说出我内心的话,其实我一直在谴责自己为什么带晟哥进村。
“不,不怪你,你对他如此重情,冒着生命危险,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他一定会走的,你不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多么执着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呢。承一,我现在一个人会很好。以后,我们两个人也会很好。”嫂子很平静的说到,眼中不再有泪光。
“两个人?”
“是的,我和孩子。我想过了,只是在以后我会告诉孩子,不要怕任何的流言蜚语,尊重不是别人给的,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尊重要靠自己拿到。”嫂子的神情瞬间变得坚强。
仐三说:
这个题目不是为了让大家想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我发誓纯粹是巧合,恩,巧合。为什么家里半夜三点多断网?估计容嬷嬷在不满吧?
第六十四章 慧根
其实我懂嫂子这话的意思,毕竟人多口杂,晟哥这一走,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不知道以后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要这对可怜的母子去承受,可我坚强的静宜嫂子已经在那话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会坚强的走下去,并独自带大她和晟哥的孩子。
“嫂子,你是要一直等晟哥吗?”我开口问到。
伴随着我的话,雷声更大了,整个天空阴暗压抑的就像是要支撑不住了似的,第一滴雨落了下来。
嫂子没回答我的话,反而是对我说到:“要下雨了,咱们别在这儿傻站着,进去吧,陪我说会儿话。”
“嗯。”
屋檐下,伴随着夏天的阵雨,雷声,我在陪着静宜嫂子说话,大多时候,是她说,我听,而内容都是围绕着晟哥,围绕着他们之间的往事。
当雨点渐小的时候,嫂子终于说累了,我不知道这样的回忆对嫂子来说是不是折磨,可奇异的是,随着嫂子自己的诉说,她的脸色已经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只有我还独自陷在为嫂子难过的伤感里。
“嫂子,你以后要有什么困难,我。。。”我开口说到。
嫂子却拉着我说:“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有不快乐的事儿,也总有快乐的事儿,你看他们。”
我回头一看,屋子里,沁淮正在煮面,小圆孩子和慧觉老头一大一小就蹲在沁淮的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沁淮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一会儿拿出一点儿牛肉干,扔里面去,一会儿又拿出一根在当时很罕见的火腿肠,掰成几段,扔面里去。
小圆孩子在那吞口水,开口望着沁淮说到:“额。。。”
刚说一个字,就被慧觉打断:“小哥儿,给我煮一碗呗?”
慧觉果然很有语言天赋,陕西话和京片儿转换的如此顺溜儿。
那小圆孩子又说到;“额。。。。”
可是再次无情的被他师父打断:“对了,记得给我加个鸡蛋。”
小圆孩子:“额。。。。。”
这一次是沁淮给他打断了,说到:“老和尚,你谁啊?干啥要我给你煮面?”
小圆孩子:“额。。。。。”
慧觉:“你是三娃儿的朋友吧?你连我慧觉也不认识?小心我和你单挑。”
单挑?我看见沁淮的脸一下变了,就跟谁在他脸上画了三根黑线似的,他刚要开口说话,小圆孩子又说到:“额。。。”
终于,沁淮忍不住了,一把摸在小圆孩子的光头上,说到:“小圆蛋儿,你谁啊?我和慧大师说话,你一直在旁边喊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小圆蛋儿?那小圆孩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挣脱沁淮的‘魔掌’,吼到:“额不是小圆蛋儿,额是慧根儿,额就想说,额也想吃面,你和师父是坏蛋,不让额说话。”
“哈哈哈哈。。。。”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静宜嫂子也跟着一起笑,以前那爽朗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她身上,笑完以后,她望着我说到:“承一,你看,是不是?生活中总还是有美好的事情,让我们活着的。”
“是的。”我点头,同时也发现,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么的充满着智慧,比我看得通透。
等待的日子,过的飞快,按照师父的说法,要等到那一天,变数的出现,要打破老村长的怨气世界。
这就是最后一天,也就是变数即将出现的日子,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天,师父说了,在这一天,一直躲藏在暗处的老村长可能会出现,但也可能不会。
谁知道呢?因为老村长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行动定在晚上,能否抓住这个变数就是关键!
我私底下找过元懿,毕竟这人说话比我师父直接的多,套一下话,他就能给你说很多。
他告诉我,他们的分析是,老村长因为一个不可知的原因,行动可能不是那么的自由,或者说他不愿意付出某些代价来行动。我们抓变数也是一场赌博。
事情我还是没太明白,但也无所谓了,我相信,一切在今天晚上之后,就会得到答案。
下午,我和沁淮蹲在屋檐下扯淡,而慧根儿也有模有样的蹲在我们面前,这孩子不知道为啥,就赖上我了,一天到晚除了慧大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