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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手机号码使用者再分为两款,
1款是月费方案,用户会登记个人资料,每月付定额月费,第二款是付预卡,用户在便利商店
之类购入电话卡便能使用。”
“用预付卡不用登记个人资料吗?”阿恰问。她知道小雯也是用预付卡,但她只听妹妹提过这对用量不多的人来说较便宜,所以她从没深究。
“不用。”阿涅似笑非笑地说:“香港的电讯条例很宽松,购买预付卡不用登记,所以假如你想取得一个无法追查的电话号码来为非作歹,在香港比在其他国家容易得多。不少国家购买预付卡要提供身份证明,或是用信用卡付款让有关部门追查到买家,但香港这边却是无迹可寻,因为预付卡都大批大批送到各零售点,你只要用现钞付上数十块钱便获得一个无人知悉的门号,还可以用它来上网。在美国,配备这种预付卡的手机被称为‘Bier’,就是可以用完即弃、直接烧毁的意思。通常在毒贩、黑帮或恐怖分子之间使用。”
“既然如此,”阿怡认真地瞧着阿涅,“便利商店都安装了监视器,即使追查不到身份,至少会拍到顾客的样子吧?你有能力查到那什么预付卡号码,那该有方法查出那张卡的发售点,再拿到监视器影片……”
“小姐,你真是当我神啊?”阿涅嘲讽道:“不过,你说得对,我要做的话可以做到。只是香港有很多没监视器也能买预付卡的地点,例如深水埗鸭寮街的路边摊。”
“你未查又怎么知道犯人是在那种地方买?”阿怡追问。
阿涅没回答,伸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个比手掌略小的黑色塑胶盒,打开盖子,翻过来,数十张如指甲大小的电话卡哗啦哗啦的掉到案头上,堆成一座小山。
“因为换我的话也会在那些地方买。”阿涅拾起几张电话卡,放在手心把玩。“正如你也无法从我给你的号码追查到我一样。”
阿恰这刻才明白原来阿涅给她的只是一个免洗门号,调查完成后,阿涅便会丢弃号码。
她想问阿涅这样做的理由,毕竟她知道阿涅的住址,即使没有号码她也有方法找到阿涅——但这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后,她几fii。即想到答案?。阿涅只要搬离这个狗窝,他便完全跟自己断绝了。
“这、这样的话,我们别追查号码,直接检查地铁站的监视影片吧?就像你说,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地点资料,只要看看片段,便能直接看到寄信的犯人,然后从进站或离站的八达通纪录找到目标……”阿怡听说过簪察曾利用监视影片和电子车票纪录锁定嫌犯,她想阿涅一定也能做到。
“区小姐,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低头族?”阿涅一边将电话卡逐片放回盒子…一边说:“就算我能取得地铁的监视影片,油麻地、旺角和太子是九龙最繁忙的三个车站,要辨认谁在用手机发信给你妹妹,谈何容易?更别提站内有很多监视器拍不到的死角,还有列车里面没有任何影像纪录。对方用这方法寄信,而不是简单地随便找家咖啡店匿名上网。正正迴避了被监视器拍摄、被他人认出的可能。”
“那……”阿怡失望地吐出一个字,却找不到可以接的话。阿涅说的她都明白,只是对难得发现新线索但又走进死胡同感到沮丧。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省下我很多工夫,要找出他们其中一人变得较容易。”阿湼将装满电话卡的盒子放回抽屉。
“‘其中一人’?”阿怡疑惑地问。
“kidkit727这名字背后有两个人……甚至可能三个、四个,但两人的机会最大。”
“你怎知道?”
“我先说结论吧。”阿涅依然以平稳的语气说。?“寄信和贴文章的家伙有两个,一个我姑且称为‘小七’——毕竟他自称‘kidkit727,——另一个是登记花生讨论区的信箱帐号ratl0934@yandex。ci的使用者,我叫他做‘老鼠’吧。‘小七’大概是主谋,写文章、寄信给你妹妹的都是他,而‘老鼠’则提供技术支援。会如此推论,是因为花生讨论区贴文的手法,跟寄信给你妹妹的手法,两者有明显的程度差异。”
阿涅拿起桌上一个杯子,啜了一口,再说:“虽然两种方式都能阻绝追查,但后者比前者跑了不少迂回路。‘老鼠’在讨论区贴文的隐藏方式是最有效的,用免洗帐号经过中继点登记和发文,天王老子也找不了他,但‘小七’利用车站WS;纵使能隐藏行踪,却未免显得多余。为什么他不再用中继点的方式上网?又或者干脆用那张没记认的预付卡上网?为什么他不用一些更隐密的email服务?这次他还登记了一个新的Gmail帐号来寄信。坊间有好些无法追查的免洗信箱,在寄信后一段时间便自动消失,懂得用中继点的电脑玩家不会不懂。所以结论是:‘kidkit727,其实是两个人,‘老鼠’曾协助‘小七’贴文,但他们不是经常共同行动,而‘老鼠’指导过‘小七’如何用一些不需要特别电脑技术和装置也能隐藏身份的手法。我相信,那个预付卡帐号也是‘老鼠’准备的,他只要私下将W3帐密告诉‘小七’,教他在人潮汹涌的车站里上网,便能避过耳目。”
阿怡对电脑技术认识浅薄,但她也明白阿涅所言,觉得很有道理。
“那为什么你说这能省下工夫?犯人人数变多,不是令情况更复杂吗?”
“因为接下来我只要集中调查你妹妹的同级同学中谁用iPhone;那就能筛选出嫌疑者。”阿恰有听没有懂,对着阿涅目瞪口呆。
“同、同学?”阿恰结结巴巴地说:“f小七,是小雯的同学?”
“很可能是同班同学,就算不是的话,也该是去年同班的。”
“你如何知道?因为头两封信件是从学校附近的油麻地站寄出,所以你猜犯人是小雯的同学吗?”
“车站只是辅助证据,明显的证据是在信件里。”阿涅在电脑上点开那串邮件的网页,指着第一封。
“又、又是什么‘Header’吗?”
阿涅噗一声笑了出来。“最好Header有透露啦。你真是没长眼睛,看清楚第二句话。”“第二句有什么问题?”阿怡紧张地瞧着萤幕上的文字。
“‘别以为十五岁便能博取同情,——四月十号在花生讨论区的那篇文章,标题是‘十四岁贱人害我舅父坐监’,而五月五号对方在信件中却写出‘十五岁’,而你妹妹正是在两者之间的四月十七号生日。对方如果不是熟人,又怎一道你妹妹四月生日,已经十五岁了?”
阿怡暗吃一惊。她知道阿涅没说错,之前报章杂志都用“十四岁少女A”来描述小雯,群起攻击小雯的网民也只知道小雯是十四岁,媒体是在小雯自杀后,从警方获得的消息才改称“十五岁”,假如犯人不是熟人,在那封信里自然会说“别以为十四岁便能博取同情”。
“另外,第二封信里提到‘到时你只会成为班级的负累’,这句也很别扭。”阿涅用滑鼠拉下画面。“假如是一般人,这时候多半会说‘成为家人的负累’、‘学校的负累’或‘同学朋友的负累’,这家伙却用‘班级’作单位。这显示了寄信人对自身定位的族群界线,再加上对方熟知你妹妹的生日日期,换言之,对方是跟她同级甚至同班的学生的机会最大。”
“可、可是,就算机会很大,也难以确定犯人是小雯的同学吧?”
“你有没有想过对方的动机?”
“动机?不就是为了恐吓小雯,要她受苦……”
“我不是说对方的‘目的’,而是说寄出enwil的‘动机’。”
“有分别吗?”
“当然有。”阿涅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或者换个说法,为什么对方会挑五月五号这天,突然寄信威吓你妹妹?为什么他不多等一些时间,让那个提供技术支援的‘老鼠’帮助,用更隐密的方式发信?”
阿怡顿时语塞,她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认为答案很简单,”阿涅指了指蛋幕,“‘小七’一时冲动,没等到支援就直接寄信,而原因在第一封信最后一句透露出来。”
“‘我要你无法再笑出来’?”
“人会在说话或文字里不知不觉透露了很多额外讯息。‘小七’应该讨厌你妹妹,不管是出于私怨还是认定她陷害了邵德平——你妹妹之前一直情绪低落吧?”
“是的……自从去年我们母亲病逝,小雯就变得消沉……每次她稍微恢复,便再次遇上令她困扰的事……”
“那就很合理了。‘小七’要你妹妹受苦,你妹妹愈沮丧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