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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月缺,花开、花谢;人聚,人散;缘挺,缘灭……”
这个时候,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动人而绝望的歌声。瞬间,王富贵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般,那歌声竟如一把匕首,深深刺痛了王富贵的心。
一曲终了。
“林老师,你……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一次,王富贵再不敢向前挪动一步了。他甚至有夺门而逃的冲动,但出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他还是木桩似的立在了原地,用好奇且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举止奇怪的女人,他暗中思忖着:她难不成是中邪了?于是,数十种应对所谓“中邪“的方法已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忽然幽幽地说道:“王师傅,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什么”王富贵觉得莫名其妙。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女人已将身子转了过来……
第二天,人们发现,一名女教师也慈禧行宫自毁容貌并且悬梁自尽,他的身上披着一件中国传统的红嫁衣……
那名自缢的女老师的名字叫做林紫嫣。
第四章
“原来‘鬼新娘’的真实姓名是林紫嫣。”黄泉说,“那么,林紫嫣在自杀前夜,要那名校职工为他保守什么秘密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水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报纸上说,那名校职工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那个秘密。直到有一天,他竟然从学校辞职了,回到老家杨村做起了乐手,专为那些办红事的人家吹吹打打。可是,在1963年的洪水过后的一个晚上,他和其他几个乐手同时死在了林紫嫣的坟前。当晚,有人曾看到过他个一些人抬着一顶大的出奇的轿子向村郊走去。那时的村郊既然成了坟地,因此,后来人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更有甚者,有人说那是敌特分子故意摆出的‘障眼法’。”
“这么也、说我们的线索又断了?”黄泉不禁有些失落。
“不完全是”水莲勉强的强挤出一个笑容,“至少我们确定了‘鬼新娘’的真实身份。我想接下来,我们只能抓住林紫嫣这条线索不放了——好了,我所知道的目前只有这么多了。现在我们也该走了,再见。”
“水莲”黄泉见水莲转身要走,便立刻开口叫住了她。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水莲望着黄泉的眼睛问道。
“还是让我来吧。”黄泉紧握双拳,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生出的莫名的紧张。“你的学习成绩相当优异,可不要因为这事耽误你的功课,你的前途……”
“住嘴!”突然间,水莲似乎是变作了另外一个人,刚才的那句话竟如同一把刀子,呼啸着撕裂空气,几乎要划破黄泉的耳膜。五秒钟后,水莲自觉失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对不起黄泉。我的父母先后离我而去了,你认为黎明真相与我的前途对我来说究竟哪个更重要。就算我的拥有美好的前途,可是如果我不能查明真相,我的心永远都会感到不安的。黄泉,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已经被卷进来了,可以说是骑虎难下。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说会坚强的面对眼前的一切。你明白吗?”
黄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水莲离开了后,黄泉才将目光转向了义旁的叶青菊。此时,她正望着灰色的天空发呆。
“你在想什么?”黄泉走到她的身边问。
“泉哥哥……我,我真的……不想去了。”叶青菊将脸转向黄泉,用恳求的目光望着黄泉,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了黄泉的胳膊。
“你不要害怕,我说过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会在你身旁支持你的。我黄泉说到做到,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承受一丝痛苦的!”说完这些话以后,黄泉也觉得心虚了——是啊,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够保护别人呢?
“不,我真的……真的害怕!……”
“听话,没事的……”
黄泉几乎是强行将叶青菊拖走的,但他的动作很温柔——他知道,叶青菊正如一个易碎的玻璃杯,他并不愿再伤害到她。
俩人乘着公交车,一路向北,在一处名为“秀兰庄园”的地方停了下来。如今,B市将力量集中在了这片区域,人们称此区域为“高开区”,这里的规模更接近于北京丰台区。这里居住的人大多是有些经济实力的人。因此,有人预测,B市的繁华地带在N年后会向这里移动,这里将会成为B市的中心。
雾散了,太阳也终于从云朵里露出脸来,但它的轮廓依旧显得朦朦胧胧的,吹在脸上的风也依旧是寒冷的。
此时站在黄、叶两人面前的是一个个子略比黄泉高一些的男孩,他的脸色有些憔悴,显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大概是昨晚熬夜写作业的缘故吧。
“你就是黄泉?找我有什么事吗?”那男生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地望向站在黄泉身边的叶青菊。
叶青菊握紧了黄泉的手,她的指甲几乎都要嵌到黄泉的肉里了。
“你一定就是武成休了?这次来,我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叶青梅的事情。”
听到“叶青梅”这三个字,武成休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什么?叶青梅?”
“是的,在小说中,你和叶青梅接触过几次,我想你一定对她有所了解。”
“你只是为了探寻一部小说的真实性才约我出来的?”武成休的脸上已然出现蕴色,“我告诉你,小说里的内容不过是那个叫李什么伟的家伙道听途说罢了。好了,我真的不想为这些琐碎的事情耽误我的宝贵时间,请你走吧。”
“不,还是听我说一段故事给你听,听完之后你再决定是否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
于是,黄泉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详有略地讲给了武成休。武成休觉得自己正在听一部还没有完结的惊悚悬疑小说,他的双唇微张,一时竟然无法合拢。
“叶青梅从来就没有过她有个妹妹。”过了许久,武成休才说出话来,“事实上,叶青梅本身就是个迷,也许除了陆凭轩了解她之外,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看透她了。在小说里,我的形象确实不大好,但事实并非如此。当然,我的确与陆凭轩发生过一些矛盾。而在运动会上,也只是他与另外一个同学发生了口角。于是,他才会出意外,从那天以后,叶青梅便神秘失踪了,而那个曾与陆凭轩发生冲突的同学成天生活在惶恐之中,他常见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至于叶青梅,据说就连她转入三中时留下的入学资料都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它的家在哪里,更不要说她有没有妹妹了。”
“老天啊!”黄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她究竟是谁?”
武成休又不自觉得望了叶青菊一眼,他的心中顿时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老实说,她的气质与叶青梅真的很相近。”
叶青菊随即将黄泉的手握的更紧了。
第五章
下午16:24
现在是周策来兑现他对黄小飞的诺言的时候了。
此时,他就站在黄泉家的门前,却不敢敲门——他对屋子里的这两个孩子都感到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对那个自称是叶青菊的女孩,尽管他没怎么见过那个奇怪的女孩,他将右手中指轻轻地放在门铃上,依旧犹豫不决——此时的他与当时在黄小飞面前夸下海口的他,完全是两个人。路过的住户不时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若不是做穿着警服,也许早就有人把他当做小偷而打电话报警了。
长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使他有些,他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听到“叮咚”一声的脆响,门铃响了。他的精神随即为之一振,犹如被人当泼了一盆冷水。
门开了。
周策看到了一张无比憔悴的脸。
“是你?”黄泉的目光中立刻透出难以掩饰的警惕与敌意。
“我可以进去吗?”周策轻声问。
尽管十分不情愿,黄泉还是将周策让进了屋子。对于周策这个人,黄泉并不是十分的讨厌,只怪他成日和黄小飞混在一起,这使他在黄泉心中的形象变得扭曲了。
叶青菊似乎是天生对警服敏感,她一见到周策走进来,便本能地躲到了黄泉的身后,她的目光中透出无限的惊恐,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母鹿。
“坐吧。”黄泉的语调几乎没有包含任何的感**彩。
周策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此时他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名警官的威严。于是,他干咳了两声,以此来缓和一下此时显得有些僵硬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周策开口了:“小泉,我这次来还是为了叶青菊。”
“她是无辜的!”黄泉坚定地说。
“我不否认这一点”周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他知道,激怒黄泉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接着说:“但是要确定她是无辜的,必须要拿出证据来的,我这次来只想借用她的一根头发。”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