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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站在这里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张山此刻的动作。“可是人们也并不是只做恶梦啊,更多的时候我们做的是好梦。”我喃喃地道。
张山这时看着我道:“这就是人心向善的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勤劳工作,天天早睡早起不熬夜,助人为乐。偶尔的邪念对你来说只是一闪而过,魇始终被魂所压制。那么顶多是做个噩梦罢了。而相反,如果一个人整日游手好闲,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他们晚上会做什么梦?这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这种情况达到一个顶点,已经阻碍了他的正常人生节奏的话,所有的这些想法会在一夜间冲破阻碍,占领他的大脑,那这个人也就等于被魇所控制了。所以说,不要去动那些罪恶的念头。”
“哦……”虽然以科学的观点可以反驳张山所说的所有的话,但我的内心却认为他所说的,又似乎都是对的。也许在科学上站不住脚,但在道德观念上,又字字精准。
“那人死后也有魇么?哦!你干嘛!?烫死我了!!!”
我突然想到了赵有德,刚想问张山关于今晚的事情,但这时张山右手拿了一盒烧化了的蜡油,连带外面的圆盒子,一股脑地迅速扣到了我的右臂无为印的地方。
虽然隔了层黄裱纸,但滚烫的蜡油依然烧得我龇牙咧嘴。
“别动,忍一下!”张山的左手死死地掐着我的小臂,让我想抽也抽不回来。
“人死后有魂么?”张山也不理会我痛苦的表情,看着扣在我手腕上的蜡油盒。问我道。
“那是迷信的说法!”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不管什么说法,我刚才说了,人有魂和魇,既然死后有魂,自然也有魇了”张山说完后把蜡油盒拿开,把中间已经冷却成形的蜡块倒了出来。
我吹着被烫红的右手腕,看着张山手里的那个新鲜出炉的“纯手工蜡”。
这根蜡其实并不能以根来衡量,因为它很矮,大概只有1厘米厚,只能算作一块。
直径比我手腕上的无为印直径稍大,有药瓶子盖大小。
最奇怪的是,这个蜡有两个颜色,周边不重要的地方都是白色的,而中间的形状和我的无为印形状一模一样,呈鲜红色。
很明显张山刚才往我手上扣蜡油就是为了拓这个印下来。蜡本身还有一定的透明度,灯光下我隐约看到似乎不光表面上有鲜红色印记,而是整块蜡中部都是红色的,形成了一个蜡芯。
虽然只有一指厚,但我实在很费解张山是怎么做到的,只拓一个印,结果整块从上到下都有。
“你只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爷爷说,希望你把赵有德的魇关入金棺,但我告诉你,你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把他关入金棺,否则一旦过了子时,麻烦就大了。”张山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把蜡块放在地上点着。
“如果关不住他会怎样?”我问道。
“那它就会跑掉,并且危害到许多人。我刚才说了,梦魇是恶念,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一定会有梦魇。一个人刚死的时候,他的魂会始终守在尸体的附近,而魇,则会回到他出生的那一刻,从新筛选一下他的人生记忆,把善良的地方剔除掉,只记得邪恶的想法和行动。在人死后第六天的时候,跳出记忆。这时候,魂会重新纳入人道,踏入轮回;而魇,则会被掌印人收入金棺,永久封存。”张山又晃起了那个酒葫芦,我怕他再不打招呼搞突袭,紧盯着他摇葫芦的那只手。
“但如果魇在头七之前没有被收入金棺,那就很难抓住了,而且接受了这个人一生邪念的梦魇,你猜它会做出什么事情?”张山说完,把酒葫芦递到我的面前。
“干什么?”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打开,喝一口。”张山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凭什么?为什么你不喝?”我又退了一步。
张山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道:“我不是掌印人啊,喝了也没用。抓不到他的。”
我当然不能喝了,虽然张山给我讲了这么多善恶的东西,但谁知道他究竟是善的还是恶的?
再说素不相识,他递过来的东西我说喝就喝啊?这是什么年代?吃陌生人的东西,衣服被扒光了都不一定知道!坚决不喝!
张山似乎已经注意到了我有想要逃跑的意图。在我还没有把想法化为行动前,他抢先一步,已经瞬间闪到了我的面前,左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右手拿着酒葫芦就要往我嘴里灌。
这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让酒葫芦伸进嘴里。
“哼,你做的事,你不来处理谁处理?”张山冷冷地说道。说完,他掐着我脖子的左手猛地一紧。
“啊!”剧痛瞬间传遍我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张嘴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截硬硬的东西**了我的嘴里,直抵喉头,一股水流随之而出,辛辣的味道只接地冲刷着我的咽喉。
这应该是一种酒,但又有一股很浓烈的药味。我被呛得不停地从嘴缝和鼻孔往外喷,眼泪横流,耳朵嗡嗡作响。
我平时挺喜欢喝点小酒,但这么喝,还真是第一次。
第十章 魂魇难辨 '本章字数:341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18 14:25: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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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张山一松开我,我马上就弯腰弓在原地,我摸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各位如果想试试,可以买一瓶二锅头,56度的那种,在家里自己含一口二锅头在嘴里,然后用嘴大口地吸气,连气带酒一起吸进去。那种滋味,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当然,我想也不会有傻瓜这么试。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请勿模仿。)
我还半蹲在那里剧烈地咳嗽,只听张山又说道:“魇会随着记忆的推进,不断地吸收邪念,昨天赵有德的魇本来已经同意跟爷爷合作了,却没想到被你放跑。今天已经是头七的第六天了,魇已经吸收完了赵有德一生的邪念,想让他再合作,恐怕很难了。所以你一会要看好你的印蜡,在熄灭前,一定要把赵有德的梦魇关进你的金棺。还有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梦魇是不会说真话的……
张山的声音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虽然我还感觉到自己在剧烈的咳嗽,但我听不见,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此时的痛苦。我想我应该快要是睡着了。
“这个王八蛋,果然喂我喝的是**,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置我?难道要把器官取出来卖掉?”这是我思维彻底模糊前冒出的最后一个念头。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还站在原地,只是眼前的张山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家伙本来干干静静的脸上长满了又浓又密的络腮胡,往下一直连到胸上。
头顶上居然还长了支角,高高地翘着,皮肤变得黝黑,仔细一看,上面脏兮兮的都是油和灰,恶心得要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镜直勾勾的看着我。
对了!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还好,两个肾都在,我松了一口气。
不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看来看去,总算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张山虽然变得跟个恶魔似的,但他不会动。不是身体不动,而是就好像静止了一样,连呼吸都是停顿的。
“这玩的是哪出啊?”我一头雾水地嘟囔道。
“在你的心里,张山就是这样的。”一个声音从左侧方响起,有点耳熟。
我循声看去。“赵有德!”我已经算是认识这个苦命男人了。
只见赵有德站在他自己的灵堂里。扶着中间的那个木板床,但床上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你……你……你别过来!你到底是人是鬼!”其实我很清楚答案,只不过是恐惧让我变得语无伦次。
“你不用怕,这是你的梦,你还是掌印人,我们这些鬼魂是不能拿你怎么样的。”赵有德站在原地,一副凄凄惨惨的面容。
“哦~原来是这样!”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那你在我的梦里干嘛?”
赵有德叹了声气,道:“不是我要来你的梦,是我们这些鬼魂在你的梦里无所遁形。”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梦挺强大的嘛!不过转念又一想,我要是天天做梦都梦见鬼,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儿。
“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冲赵有德喊道:“你不是给你妞妞藏了2000块钱的学费么?你快说出来,我一会好告诉他们,你反正也死了……”
我心里挺高兴的,既然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