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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白开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俩请那个司机喝了顿酒,我这人也不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是当司机的,结果在这儿当了几天老妈子,我理应表示表示。
借着酒劲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我就跟白开按照他的计划开始行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开十分的谨慎。光买东西,就买了一天。
准备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什么东西都有。
有唱戏敲得大锣,一买就买了俩。有公鸡一只,不过这次不是用来杀了取血的,而是要活的。
有在花鸟鱼虫市场买的蝈蝈七八只。每一只都有一个很精致的小葫芦笼子。我是头一次买这东西,才知道这玩意还挺贵。
有黑红蜡烛各四根。纸钱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他还带我去澡堂子的泡澡池里,灌了一瓶洗澡水。
这南方的朋友可能对泡澡池不太了解。
反正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泡在一个池子里洗澡。
我忍不住问白开,这洗澡水能干嘛用。之前看秦一恒用的那除了淘米水就是无根水。反正都是上讲究能驱邪或是纳阴的东西。
白开挺不耐烦的给我解释,这洗澡池的水就是污垢之水。通常这人短时间有了晦气啊,从外头带了污浊回来。其实用不上辟邪驱凶,从头到脚好好洗个澡就能缓解。
而这剩下的洗澡水里,就有很多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污浊。用常理说是细菌也好,用玄学说是晦气也罢。
反正大体的意思是差不多的。他就是要用这水,喂鸡!
单纯的听解释我是很难参透奥妙的。干脆等着看白开能做出什么样的局吧。
那洗澡水真是按照白开所说,当天就拿来喂鸡了。
那公鸡特地很长时间没给它喝水,早就已经干渴难耐,甭管什么水,张嘴就喝。
喝了差不多了,白开又把公鸡帮了起来,挂高。
我们又在宾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把这些东西往后备箱一丢,我们又去了宅子。
路上白开道,怎么样缺心眼?我挺专业吧?我告诉你,我是不屑用,你们这些凡人啊,看人太肤浅。
等到了地方,白开一指楼上,小缺开路!两个人就上了十四楼。
本来我对这个宅子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听白开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忌惮了。打开门进去,屋里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我们来折腾的。之前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这回我才认真打量起来。
屋内的装修并不是很漂亮,朴素为主。以我的经验,要不就是这小两口没啥钱,要不这干脆就是楼盘的统一装修。反正材料明眼一看就很廉价。家具倒是不怎么掉价,都是现代家具。起码九成新。
我考虑了一下,这宅子要拿下来,这家具也就甭换了。
白开背了一个大包,进屋来就一件一件往外掏。
掏了好半天,他把蜡烛跟铜锣都递给了我。要我站在门口,一会儿听他指挥点着了,用铜锣把光反射进来。
我这才知道这锣合着不是用来敲的,还是当镜子用的。
使了使,这东西反光度并不好,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照进去。
白开那边鼓捣了一会儿,回过头问我,小缺,你不是色盲吧?分的清红色白色吧?
我道,你他妈别趁机挤兑我,你就说怎么做吧。
〃一会儿你先点红蜡,追着公鸡照。等到公鸡不动了,立刻换成白蜡凭感觉照。你的明白?”
我说,我靠,啥是感觉?
白开过来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道,这就是。
我说妈的没跟你开玩笑,凭感觉是照哪儿啊?
没承想白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下我难办了。还以为白开不会像秦二那么卖关子。结果他还不如秦二呢,他是四六不懂啊。
第二十二章 满足白开的好奇心
拿着蜡烛我有些心虚,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白开进了屋,把之前买的蝈蝈笼子一个个的打开,把里头的蝈蝈放了出来。想到这些东西一会儿就得被鸡吃掉,我还听心疼。这鸡饲料也太高端了。
蝈蝈们精神状态倒都不错,放出来几下就各自蹦向了角落。白开回身把公鸡拎起来,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他人就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情景想必都不用我形容。
大概小时候都见过鸡啄虫。场面差不多。我这边赶紧点着了蜡烛,火刚烧起来。白开就把屋里的灯闭了。
这下终于能看到一些虚弱的光映了进去。
我站的离门很近,所以烛光要比锣反射的光强烈。白开就让我退出了几步,这下屋内彻底就剩下了锣反射的光线。
这说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
首先我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恐怕弄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其次,那公鸡远比我想象的敏捷,我的光前脚刚照到它后脚就消失了。
里面的公鸡闲庭信步的,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只蝈蝈。这蝈蝈也是感觉到了天敌出现,没有一个敢出声的,连我都忍不住跟着屏住了呼吸。
时间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也不知道鸡是把蝈蝈都吃完了,还是吃饱了,总之站定了不再动弹了。
我这下倒是省事了,手终于能得闲一会儿。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里头的一只蝈蝈叫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时候足够真切了。
我挺意外,这他妈是对鸡宣战呢?
就听见白开压着嗓子冲我道,快换白蜡,看看屋子里到底有啥!
这种情况下,说不慌神是假的。但我手上却没含糊,立刻点着了白蜡去照。
光迎进屋子,盲目的扫了几下,没看见有什么。
白开也不给我指示,我只能扫完了房间中央再去照几个角落。
这一照不要紧,就在之前放大米的那一角,光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难形容,有点像是照在了水面上,光朦朦胧胧的被打散了。
我瞪大着眼睛分析,想看看是不是墙纸反光。然而没等我多看几眼,手里的蜡烛一下就灭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弄亮了,屋子里一下亮堂不少。
我见白开呆呆的站在房间的一边,以他的肤色,我都能看出他脸白了。
事情显然是要糟,白开要是垮了,我就等于白送一样。
我喊了声白开,你看见什么了?
白开愣了一下,瞬间朝墙角扑了过去。喊道,快把鸡抓住,别让它把最后一只蝈蝈吃了!
我也没功夫反应,立刻两步奔了进去。
那鸡之前一直呆立在原地,这会儿见有人扑过来显然受了惊,一时间屋里边鸡飞人跳、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鸡显然要比人灵活太多了,我抓了半天只攥到了几把鸡毛。
白开那边也不顺利,连扑了好几个空,我俩几次都差点撞到一起。
这么忙活了足有三四分钟,我才勉强拽住了鸡翅膀。生怕鸡再跑了,我也不顾上太多,直接把鸡压在了身子底下!
等到白开抓到蝈蝈。我俩都是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交流,白开掏出随身的小刀,上来就把鸡给宰了。让我意外的是,他并不是想要杀鸡取血,而是割下了鸡的一小块儿肉,喂给蝈蝈吃。
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含糊,真的吞了几口。
等到这一切弄完,白开才瘫到地上喘粗气,我道,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歇,先告诉我这屋里有什么。
白开用手沾了点鸡血尝了尝,告诉我,屋里有个老鬼。听说是老鬼,我反而不担心了。
我又问,是个什么样的?
白开起身把我拉到门外,道,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因为老子之前弄的那个局,这老鬼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咱们一会儿走的时候留点心,嘴里别乱说话。
我听了就很泄气,合着白开也不靠谱。弄了半天什么长明灯的局,最后还让人污秽升仙了?
当下也不是斗嘴的时候,我点点头。白开又把我拉回去,从厨房随便拿了一个铁锅就地开始烧纸钱,边烧边念叨。
说我们二人是无意经过此地,本打算留宿一宿。未成想这主人尚在,我们礼数不周。这点钱就算赔罪了,说完还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
我虽然不解,也只能跟着做。
弄完这一套流程,白开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带我出了屋子。直到下了电梯出了楼门,白开都显得很谨慎。
等到再走远一些,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是憋了好半天了,赶忙问他,这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希望他对我坦白从宽。
白开点了根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