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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眉头紧皱。
刚才情势危急,他能眼疾手快地接住由衣大半个身子就不错了,并没有把她完全护进怀里,所以在他撞上墙的时候她也撞到了手是很有可能的,更何况……
月森转头看了一眼。
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凸出的窗台。
没有花太多时间考虑,见由衣疼得只知道哭,月森把她打横抱起来,对旁边的日野说了一句“我先带她去医务室,麻烦你在这里等土浦和加地”就抱着由衣走了。
一路上被左右的学生或惊讶或好奇的打量着,由衣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双手一直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所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重创,在剧痛袭来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她害怕自己从此再也弹不了钢琴,害怕得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被轻轻放在病床上,一身白大褂的青年医生拉过由衣只这一会儿工夫就肿成了馒头的手腕,上下捏了一通,微笑着对一脸凝重的月森说道:“放心吧,只是扭到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月森看了看又泪眼汪汪起来的由衣,迟疑道:“可是她看起来好像很痛……”
“小姑娘被养得太娇气了,”医生好笑地瞥了一眼强忍着眼泪的由衣,“可能是第一次扭到手,被痛狠了吧。”
听说自己的手没什么大碍,由衣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里,随即又忍不住送了医生一对白眼——她明明都已经没有哭了,谁让这个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扯过手去一通乱捏,还带了十足的力道,她没号出来就算她忍耐力强了。
“话虽这么说,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姑娘,这只手近段时间就不要乱动了。不要提重物,也不要干重活。”医生一边从柜子里拿药酒、纱布之类的东西出来,一边慢悠悠地嘱咐道。
“一百天?”由衣大惊。
医生想了一下,说道:“恩……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以你的扭伤程度,养一个月就好了。”
一个月不提重物不干重活……
由衣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她平时也没什么提重物的机会,毕竟她每天都背着空书包上学放学,至于干重活就更不可能了,她的双手一般来说只有吃饭、写作业、弹琴三个作用……
等等,弹琴?
弹钢琴……算重活吗?
“对了,”医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头问道,“来参加这次合宿的似乎都是来自音乐学校的,小姑娘,你用什么乐器?”
由衣僵硬地回答道:“钢琴。”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才合宿的第二天就伤到了手腕。”医生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是我想扭伤手腕的啊。
由衣在心里答道。
不过腹诽归腹诽,但还是练习的事情更重要,看医生的脸色似乎还不错,由衣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便问道:“那个……有没有能让手腕快点好的方法?我下下周还要参加汇演……”
月森看了看她那肿成了青紫色的手腕,皱眉道:“其实合奏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可是机会难得不是吗?”由衣打断了他,说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两个的合奏在那些世界著名音乐家心中可以拿到多少分。”
这个女孩对钢琴有着与他对小提琴不相上下的执着。
想到这一点,月森不再说话。
“有是有,但是会很痛。”医生走到冰柜前,对由衣挑眉说道,那轻慢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你一个连撞到了手都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还是算了吧,乖乖回去养伤好了。
由衣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麻木得像不是自己的。
她抿了抿唇,说道:“我不怕痛。”
“真的吗?”医生怀疑地问道,“这可比刚才随便捏一捏你的手腕痛多了,万一你叫声太凄惨让别人以为我这里在杀人就不好了。”
由衣:“……我不会叫的,我保证我会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漏出来,这样可以吗?”
(╯‵□′)╯︵┻━┻说起来你只是一个医生啊照病人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啊!
与由衣写满了坚定的双眼对视了片刻,一直都挺漫不经心的医生突然笑了,他打开冰柜取出一个冰袋走过来裹在由衣手腕上,说道:“先冰敷半个小时,待会儿我会帮你揉开淤血,这样的话你下下个星期说不定就可以参加汇演了。”
“说不定?”为什么她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得到的还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啊!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嘛,”医生不负责任地耸了耸肩膀,“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但如果是你自己的康复能力太差呢?所以我可不敢保证你下下周就一定可以参加汇演啊。”
由衣:“……”
在打嘴仗这件事情上她还是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一定是因为医生太没有医德了!
冰敷上没多久,由衣的整只手就变成了青白色,即使现在尚是能穿短袖的天气,但直接把一个冰袋裹在手上还是很难受的。
推门而入的金泽看到的就是由衣被冻得一个劲儿的打哆嗦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过病床上的薄被扯开,把她裹得只剩下脑袋和冰敷的手在外面,想要责备她,见她这么可怜又说不出重话,最终只是说道:“我的花泽由衣小姐,咱们能省点心吗?来的路上我就告诉你做人要低调不要太嚣张,你每次都是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又给我惹出一堆祸事来!”
“我没有去招惹任何人,”由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但她还是很不服气地辩解道,“是他们先来挑衅我的!”
她这么不知悔改,金泽也有点动怒了:“那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可是难道他们说我爸爸是废物我也要忍吗?”由衣的质问也脱口而出。
金泽老师噎了噎,语气冷静了下来,探寻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侮辱了花泽校长?”
似乎是觉得这个理由太矫情了,由衣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只是嘀咕道:“他不是废物……他是我爸爸。就算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他们来说。”
金泽老师琢磨了她这话一会儿,问道:“这么说……你是彻底原谅你父亲了?”
“原谅?”由衣奇怪地看了金泽老师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我没有恨过他们,为什么要说原谅?可能以前有点埋怨他们不理解我……可是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金泽老师:“……好吧。”
看着现在的由衣,金泽纮人也有点不确定花泽隆山的教育方式到底是好是坏了,毕竟由衣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但本质上的性格却是率性单纯的。
他敢肯定这个姑娘今天遇险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单方面天真的以为对方会出现,跟她面对面的交谈吧,所以才会舍了月森,自己一个人去天台。
金泽老师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个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哪怕只是高中生也很有可能已经被染上千奇百怪的颜色了,他们明的对付不过你就来阴的,哪是你这一张白纸能招架得住的啊由衣,指不定哪天就被踩得全身都是脚印了。
所以当务之急果然还是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来保护你比较妥当?
这么想着,金泽纮人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月森——月森虽然比由衣老练一点,但对人心险恶程度的认识还是不够,否则也不会由衣让他走他就真的走,让他去找土浦他们就真的去找土浦他们——在那种情况下,明明去办公室找他和王崎要比去找行踪不定的土浦等人方便啊。
那就只剩下……
在金泽纮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半个小时的冰敷时间已经到了,医生取下由衣手腕上的冰袋,开始帮她揉散淤血。
这滋味可不是一个爽字了得!
由衣痛得龇牙咧嘴,形象全无,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叫出来,可每当这个时候,那明明低头专心帮她揉手腕的医生就会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逼得她硬生生地把叫声吞回去。
树争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她是有骨气的人!
为了让自己的骨气不至于这么快就烟消云散,由衣决定做点事情来分分神,她转头问道:“对了,那个推我的人,土浦学长他们抓到了吗?”
“当然抓到了,”说到这个金泽老师就一肚子火,他没好气地瞪了由衣一眼,说道,“要不是他们把人拎到了办公室,我会知道你出了这事儿?”
……
好吧,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算她错。
“不过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承认了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