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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由衣对自己看不惯的人一向言辞犀利不留情面,也从来不管对方是谁,话一出口,非死即残。这是星奏全校皆知的事情,也是虽然她在学校里不怎么受女生的待见,却没人真敢往她面前凑去招惹她的原因。
果然右边的女生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第六十九章:
见她态度如此嚣张,不过三言两语就击败了两个女生,站在中间的男生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阵,见她虽然是坐着的,但气势上竟然还隐隐压过他们这三个站着的人一头,他慢悠悠地说道:“花泽由衣,这个名字真是耳熟啊。”
“啊,是啊,”像是终于抓住了致命把柄一样,右边的女生的声音一下拔高了一点,“不就是那个不管在什么比赛上面都只能拿到二等奖,永远和一等奖无缘的‘万年老二’嘛。”高亢的声音似乎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花泽由衣是万年老二”。
由衣轻笑一声,索性放下了笔,无比惋惜地说道:“我可不认为被你们听到过我的演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由衣把课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了包里,才继续说道,“说起来真是失礼,我还不知道三位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学校?我似乎并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们?”
对于一个从小在鲜花和掌声中长大、无数次坐在摄影机前演奏、无数次捧着奖证站在镁光灯下接受合影、无论是理论成绩还是演奏水平都甩出同龄人一大截的优秀学生来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从来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们”是仅次于直接否认他们的演奏的奇耻大辱。
她这么说就等同于告诉他们,他们参加的那些比赛、拿的那些奖都是无足轻重的,她不屑一顾。
其实由衣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因为她小时候没有机会看电视,现在没有兴趣看电视……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反正她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为了膈应他们的。
果然连中间那种最淡定的男生都淡定不起来了,勉强算得上好看的脸上有怒气一闪而过。
“你!”
两边的女生怒不可遏地上前了一步。
“怎么?”由衣抱着手,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们,问道,“想动手?”
她这副姿态就差直接把“不要逼我出手,我出手连自己都害怕”几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两个女生顿时心生怯意,毕竟这样的女生她俩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吧,其实这全因为由衣平时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所以就算对方有三个人,她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而且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他们真敢动手?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由衣无趣地打了个哈欠,提着书包站起身绕开他们往外走去。
这种更像是轻视的无视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左边的女生的神经“啪嗒”一声绷断了,口不择言地说道:“还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耍了什么阴险的手段,竟然让滨井美沙女士到托马斯先生面前去说你的好话!啊……我猜到了,一定是你爸爸腆着脸求上门的吧,毕竟花泽家往上数几代还是出了一些叫得出名号的音乐大家的,滨井美沙女士一定不好拒绝……说不定就连你能来参加合宿都是因为你那个好爸爸的暗箱操作呢,毕竟你那个爸爸……”看到由衣停下了脚步,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过了一会儿才洋洋得意地继续说下去,“毕竟你那个爸爸,虽然在音乐上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好歹也是星奏的校长,否则星奏那么多人才,怎么会派你这么一个二流来参加合宿……”
由衣转过身,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她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没有察觉到迫近的危机的女生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就算被说中了你也不用……”
“我问你,刚才说我爸爸什么?”由衣的语气一沉,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种煞人的凶狠,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个女生,她的脚步很轻,却是这个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唯一的声音,她每走一步,那个女神得意的神色就会收敛几分,等到她走到那个女生面前的时候,那个女生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惶恐了,软成了面条的双腿让她不得不靠着由衣的桌子才能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
看着女生吓得快要哭出来的脸,由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异得有点吓人的笑容,她那双本该是暖色系的浅棕色双眸里此时却像结了一层冰一样,透着彻骨的冷意,看得女生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的腿更软了。
“怎么,被吓到了吗?”在场的学生们竟然从由衣清冷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愉悦,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父母一定没有教导过你身为晚辈的基本礼节,不管我父亲是怎么样的,你,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是的,不管他以前对她多么苛刻,不管他以前多么不关心她,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那终究是她的父亲,是生她养她,供她吃穿住行到现在的父亲。更何况,他已经有在努力弥补她了不是吗?在埃及的时候,他亲自扶她坐上骆驼,自己却牵着骆驼走在烫人的沙漠上;在威尼斯的时候,他全程当自己和妈妈的摄影师,还因为拍出来的照片怎么也不如别人的好看特地上网学习了一番;在海边的时候,他手把手地教她学游泳,虽然她学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学会,可是他再也没有表露过不耐烦的表情……
这些经历太美好,美好到让她刚开始的时候很害怕这些都是假的,还偷偷缩在被窝里哭过两次。
他的确已经,渐渐让她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温暖。
所以……这是她的爸爸,她不允许任何人当着她的面侮辱他。
“知道自己错了吗?”由衣的声音轻得就像是错觉。
女生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咬住了下唇。
“看来你是知道了,”由衣自顾自地说道,“知道了就道歉吧。”
女生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越发用力地咬住下唇。
“不情愿?”由衣挑眉,“说错了话就要道歉,难道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
在她的咄咄逼人下,女生仿佛用尽了仅剩的力气一样说道:“我……我……我才不……”
“恩?”没听到自己想要的话,由衣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请你再说一次?”
看着在由衣得阴影下鹌鹑一样瑟瑟发着抖的同伴,右边的女生终于回过神来,她上前扣住由衣的肩膀,色厉内荏道:“你,你做什么!”
由衣不耐烦地斜了斜肩膀躲开她的手,在回头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冷冷地看着这个女生,说道:“打扰别人说话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难道你也希望我来教教你?”
被她看得一个激灵,女生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泄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搅局的人,由衣把目光调回面前这个女生身上,这一次她没有再露出渗人的笑容,只是抬手十分轻挑地勾起女生一缕茶色的长发,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只是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由衣这种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活生生冻死的眼神。
“真的不道歉吗?”由衣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那缕头发,说出口的话带着十足的威胁性。
两人对峙了足足十分钟,在由衣如此穷追不舍的威逼恐吓下,女生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为我刚,刚才的失言,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她这句话一出口,整间教室里几乎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松,被由衣如此深沉的怒火压得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的学生们也不约而同地喘了一口大气。
由衣放开女生的头发,似乎很嫌弃一样甩了甩手,瞥了那个不靠着课桌就站不稳的女生一眼,冷冷地说道:“以后出门之前记得刷牙,否则就不要出来污染空气。”然后转头一脸认真地对另一个女生说,“你也是。”
她的话音刚落,蓦然响起的敲门声就吸引了学生们的注意。
由衣回头一看,站在门口那人身姿笔挺,有着一头水蓝色的短发,不是月森是谁?
“由衣桑,一起去吃饭吗?”像是没看到由衣面前两个噤若寒蝉的女生,月森问道。
“哦,好。”由衣点了点头,转身小跑过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