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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我所能意识到的,唯有被愚nòng之后的尴尬,和怅然若失的自嘲。
那声音虽然断断续续的极不清晰,但我却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出是发自何人之口。那是曾经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那也曾是我数年之间百听不厌的声音,因为那声音的主人……是高琳。
此时我早已失去了理智的思维能力,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xiǎo丑,从头到尾,一直被高琳玩nòng于股掌之间。我不清楚高琳为何会跟葫芦头这种人有秘密往来,我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我只是木然地看着手中的耳机,回忆着适才高琳那yīn气森森的话语,一时间悲从中来,呆立在当地无语凝噎。
众人见我转瞬间情绪大变,全都感到不明所以。王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xiǎo声询问道:“嘛呢你?听见什么了这么陶醉?怎么听着听着魂儿都没了?”
我这才渐渐地回过神来,心想此事事关重大,也的确该让众人知晓。如今我受惊过度,万难再做出准确的判断,不如将原委告诉众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察觉到什么端倪出来。
于是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刚才听到的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每个人都显得极为震惊,唯独王子不为所动,似乎是早有预见,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吃惊的神sè。
随后他面带得sè地说:“我早跟你说她不对劲儿,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xiǎo爷我眼力不凡了吧?我就知道她准有猫儿腻,早就看出丫不是什么好鸟儿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回忆起之前王子数次找我要探讨此事,我都没拿他的话当回事,一直都以为他是胡言luàn语。如今证据确凿,虽然还搞不清楚高琳与葫芦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至少能证明他们的确是心怀鬼胎,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在隐瞒着我们。
但话也不能说的太绝,所谓世事难预料,有许多事情不是仅靠猜测就能知道全部真相的。或许高琳另有苦衷,或许她的秘密并非伤天害理,总之,不到真相大白之时绝不能轻易的将她定罪,起码也要先听听葫芦头的口供再说。
我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便招呼众人,暂且不要去想高琳的事了,葫芦头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先找到他问问情况再说。
大胡子也赞同我的看法,觉得至少也要听听葫芦头的说法再做定论。事不宜迟,我们不敢再继续逗留,即刻便迈步前行,沿着楼梯向下快步走去。
原来我们距离葫芦头的位置并不很远,片刻之后,便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最后一级台阶的前方有一个大dòng,从参差不齐的边缘来看,这是被硬生生炸出来的大dòng,原本应该是一堵砖墙阻住去路,想必又是需要触发什么机关才能开启砖墙。
我们暂且无暇去分析这砖墙的构造,因为在那大dòng的另一侧,出现了一条狭长的石桥,这石桥位于半空之中,一头连接着这道石墙,另一头则深深地探进了黑暗之中,前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是什么所在。而石桥的下方也是空空如也,不知离地面有多高的距离,但从那无尽的黑暗来判断,估计掉下去就会摔成ròu饼。
在石桥的边缘处,有一只人手死死地抓在上面,葫芦头那气若游丝的呼救声正是发自人手的位置。看来他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只怕我们再晚到半刻,他就会因手指麻木而摔落到下方那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大胡子抢上几步,一把抓住了葫芦头的xiǎo臂。葫芦头如获大释,一边惊魂未定地向下看着,一边疲惫不堪地xiǎo声求救道:“救我……求求你……救我……”
但大胡子却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没有将他拉上来的意思。只听大胡子沉声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我听出半点不对,我会马上放手。下面到底有多深咱俩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葫芦头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他体力不支,无法大声说话,但语气却明显是怕到了极处,只听他带着哭腔哆嗦着答道:“求……求你别放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大胡子微微点头,随即问道:“季家兄妹的亲人,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更没有什么同伙在暗中监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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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求了三天月票,但收效甚微,看来应该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好吧……不再要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高琳
第一百五十五章高琳
大胡子的这个问题略显怪异,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关口问出这么一句。但此事也的确是关系重大,听他问完之后,众人全都将耳朵竖了起来,想听听葫芦头到底如何作答。
葫芦头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面对着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摧毁。他一改以往的粗鲁暴躁,满头大汗地颤声答道:“是……是……你说的对……求……求求你先把我拉上去,不管什么问题,我保证绝对……绝对不敢骗你……”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实在是无法想象,此前他一口咬定的事实,竟被他自己如此轻易的就推翻了。
除了丁一和丁二之外,其余几人全都异口同声地惊声叫道:“你说什么?”
葫芦头面带尴尬,虽然不愿重新回答一次,却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佳,万万不能再得罪了这一干人等。于是他颇显虚弱地点了点头,再次开口说道:“对不起各位,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季三儿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只见他气得身子luàn颤,一双xiǎo眼极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把葫芦头活吃了一般。紧接着他便破口大骂:“cào你大爷的,拿你爷爷当他妈猴儿耍!”说着便迈步上前,打算chōu葫芦头几巴掌出口恶气。
我连忙伸手把他拦了下来,此时大胡子所处的位置相当危险,万一季三儿做出什么过jī的举动,若是牵连到大胡子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我让他先忍一忍,有许多问题还没nòng明白,需要葫芦头的亲口讲述才能水落石出。等我把事情搞明白以后,你爱怎么chōu他怎么chōu他,他要是敢还手,我跟你一块儿chōu丫tǐng的。
话虽如此,但我的心中却愈发的糊涂起来。当初这两个盗墓贼告诉我们控制了季三儿家人一事之时,我和大胡子也曾经对他们分别进行过试探。当时他们坚称自己说的绝非谎言,并且面对着枪口的威胁,他们全都表现得毫无惧sè,反而让我们感觉到这两个人残暴至极,是那种完全无视生死的亡命之徒。
随着相处的时间渐长,这两个人的真实xìng格也慢慢地显lù了出来。翻天印虽yīn险狡诈,但却格外的胆xiǎo怕事,不管发生什么危险,第一个缩在后面的就是他,与此前他所表现出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截然不同。而葫芦头则显得有些呆头呆脑,除了鲁莽暴躁之外,还时常表现得贪生怕死,和平常盗墓贼本应具有的那种机智干练大相径庭。
我虽也曾对他们二人的身份有过些许怀疑,但由于这趟行程的进展一直不顺,不是遇到这样的麻烦,就是碰上那样的危险,故而无暇再去仔细研究他们两个,逐渐的,也就对他们所表现出的异常慢慢淡忘了。
直至此时,当我看到葫芦头那幅懦弱胆xiǎo的样子,我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与我最初见到他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像他这种整日hún迹在古墓中的亡命之徒,就算他再怎么害怕,也不该如此轻易的哀叫求饶,而且此前在威bī之下都不曾更改的口供,为何现在却随口便更改掉了?
仅仅是为了贪生怕死么?那他之前的强硬和凶残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在我看来,此事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葫芦头在装疯卖傻,他顺口承认自己并未挟持季三儿的家人,为的是让大胡子早早救他脱离苦海,只要能身子上岸,他这种人什么话说不出来?然而,另外一种可能xìng,则是极为可怕的……
我边缓缓地走了过去,边摊开手掌,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那个无线耳机。恍惚间,高琳的身影开始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言谈举止,她近期所做出的种种行为,以及与她有关的一切一切。
随着点点滴滴的蛛丝马迹被我渐渐地整合在一起,一个难以置信的恐怖真相,也逐渐地在我心中勾勒了出来。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随即我猛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