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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道吧?子青拣衫的时候一直都‘芳姨、芳姨’地这么叫我,让我帮她看一下衫怎么样,当时店员就在旁边,肯定听得到嘛。再有她试衫的时候把手袋递给我,店员也看得到的嘛。”
“我知道了。”周亦霏道,“师兄,回头请你到交通署查一下那间店外面有没有监控。如果没有的话,就把那间店所在街道十字路口的监控调出来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卖叮叮糖的人出现过。”
“没问题,还有其他要求吗?”
周亦霏想了想:“如果要子瑶也出庭,她的情况你们觉得怎么样?”
“阿君说,子瑶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芳姨开了口,“唉,子瑶也都是可怜,没有养在亲人身边,被她养母冷淡着长大,嫁了人又挨打,好不容易离了婚,再交的男朋友却又是个拉皮条的……都怪我当初看阿婷可怜把她带回家……”
“芳姨,你莫再这么自责了。子瑶姐现在不是已经好好地回来了吗?她杀死曹占那件案子上头也不再追究了,又有家姐照顾她,她以后会慢慢变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小感冒,今天只有这一章了。
☆、235
明明是双胞胎姐姐; 江子山一个称呼家姐,一个称呼子瑶姐。
周亦霏从江子山对两人的称呼中分辨出来,他对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江子瑶的感情比一起长大的江子青差很多。她不禁暗中叹了口气; 上一辈子的纠葛延祸下一代。
芳姨被江子山劝住不再感叹; 起身去敲房门叫江子青出来继续跟周亦霏谈这件案子。
江子瑶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她乖巧地在姐姐身边坐下; 安静地听几人说话。
周亦霏说了自己的辩护思路:“子青姐,上了法庭之后你照实把事情讲一遍,要说清楚你是听到了叫卖叮叮糖的声音才会出门的……”
“叮叮糖!姐姐,叮叮糖!”江子瑶听得“叮叮糖”三个字,立刻抓着江子青的胳膊摇起来,“姐姐; 叮叮糖!”
江子青忙搂住妹妹:“一会儿姐姐就去买叮叮糖给你吃; 好不好?”
“好!”江子瑶开心地倒在姐姐的怀里。
周亦霏看着两姐妹的举动; 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想法:“师兄,如果可以的话; 找一个卖叮叮糖的人出来; 上庭用得着。”
江子山点点头:“可以。”
转眼到了5号。
大律师工会那边果然没有为难周亦霏,只告诫她以后打官司用得到的证人最好全部上庭作证; 这件举报就算结束了。举报人张律师出了大律师公会的门之后叫住了周亦霏:“周律师,希望你能吸取教训。”
周亦霏笑着道:“多谢张律师提点。”早吃亏比晚吃亏好; 而且自己当真能吸取到教训,以后打官司会绝对的全力以赴。
两人算是和平地告了辞,周亦霏立刻赶往最高法庭; 江永建那件案子今天第二次庭审,她要赶去听审。可惜的是路上遇到了堵车,等赶到法庭的时候,法官正好宣布休庭到下午一点再开庭。
周亦霏只得在餐厅里向师父询问上午庭审的情况。
“刘律师请了一位心理专家来作证,证明江永建之所以侵犯多名女仔是出于‘爱’。江永建娶的老婆跟自己的面部骨骼比例一致,后来侵犯的多名女仔也是按照面部骨骼比例跟自己一致这一原则选择的。说明他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这种自恋达到了心理疾病的程度,所以在见到上述的受害者时控制不住自己。”
“自恋?”周亦霏摇摇头,“真自恋的话不是更应该保护自己以及跟自己相似的人吗?”
陈锦蓉笑了笑:“所以我就质疑了这个心理专家的所谓结论喽。”
“师父一定把这个心理专家驳得哑口无言吧?”
“话也不能这么讲,不过这个心理专家的确只见了江永建一次,所以他得出的结论不一定是真实的,法官裁定他的证词无效了。”
“对了师父,下午我有一单小case要打,不能去看你打官司了。”周亦霏道。
“要尽力。”陈锦蓉简单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师父。”
很快到了一点钟,师徒两人分别进了不同的法庭。
江子青是被告,案子先由原告方的店员May出庭作证。
“10月1号下午三点钟左右,我在店里看店。因为十一是国庆,内地有很多人来游玩购物,当时店里的人很多,所以我们店员有点忙不过来,每个人要招呼两三个客人。被告从货架上拿了一件外衫到试衣间里换上出来在试衣镜前面照,我当时在帮另一个有点挑三拣四的客人选衣服,等我忙完那个客人之后再转头找被告时,发现她正穿着我们店里的衣服往外走。”
“我即刻过去抓住她,她还想甩开我出门,我大声叫同事帮手才拦住了她。谁知她倒打一耙,说我们阻住她买叮叮糖。后来有一位跟被告一起的阿婶向我们求情,说被告不是故意地。我叫被告买下那件衫,我们店就不再追究。但是被告说,那件衫她不中意,不肯买。最后我叫了店长,店长就报了警。”
原告律师又问了几个诸如“被告临出门前有没有向其它店员打招呼”的问题便结束了询问。
轮到周亦霏盘问证人:“May,请问案发当天你们店里一共接待了多少位客人?”
“我记不清了,反正就记得一直在忙。”
“当天有几个店员为客人服务?”
“十个导购,一个收银。”
“请问你们店里有几个试衣间?”
“4个。”
“客人去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需不需要店员进去帮忙?”
“不需要。”
“也就是说,案发时候你们的十个店员,全部都在店面帮客人挑选服装?”
“是。”
“May,你刚才说,你们每个店员都要服务两三个客人是不是?”
“是。”
“请问同时服务两三个客人你的时间会怎么分配?”
“是这样的,我先帮第一个客人选好衣服,让她去试衣间换衫,这个时间我帮第二个客人选衣服;等第二个客人选好衣服去试衣间,第一个客人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我再继续为第一个客人服务。等第二个客人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第一个客人正好买单。”
“买单是客人亲自到收银台买,还是你们店员拿他们的卡去代刷?”
“客人自己去收银台买单。”
周亦霏笑了:“May,你刚刚讲得同时服务两个客人的情况,在案发当天恐怕不能做到吧?”
她不等May反驳就算了一笔账:“人人都知道换衣服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尤其是女人换衣服。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案发当天你们店的十名店员每个人要服务两三个客人,也就是同时为二十到三十名客人服务。你们店有四个试衣间,只能同时容纳四个人换衣服,也就是说起码有六名客人需要在试衣间前排队等候,是不是?”
May点了点头:“是。”
“你们店收银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收银台那边一样要排队,是不是?”
“是。”
“你说每个人都要同时服务两三个客人的时候,有没有把在试衣间跟收银台排队的客人计算进去?”
“……有。”May低下了头。
“所以你们的十名店员每个人真正面对的客人只有一位,是不是?”
May没有回答,周亦霏却笑着继续追问:“你说每个人都要同时服务两三个客人只是为了表示店里太忙碌、所以我的当事人接受的不是专人服务,是不是?”
“……是。”
周亦霏转了话题:“被告到你们店的时候是不是孤身一人?”
“不是,她跟一个阿婶一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跟被告一起进店的阿婶不是凑巧跟她同路?”
“……因为,我有听到被告叫那位阿婶‘芳姨’。”
“被告选好衣服去试衣间换的时候,那位芳姨在哪里?”
“就在被告拿走衣服的货架旁边站着等。”
“被告穿着你们店里的衣服向外走的时候,那位芳姨在哪里?”
“她在穿衣镜旁边喊‘子青,你干什么?’。”
“也就是说,她仍然在店里是不是?”
“是……。”May低下了头。
“被告跟芳姨进店的时候,手里有没有拿手袋?”
“应该有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被告准备离开店铺的时候呢?”
“哦,那时候她没有拿手袋。”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了。”周亦霏忽然停止了询问。
原告方又请了第二位证人,是那家店的店长Jess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