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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哥哥啊。我记得那个视频好像一开始是指责刁难男仔的女生的,怎么后来忽然一下子就转了风向改为指责男仔了?”周亦霏回忆起来确实看过那个很红的视频,“好似说他太怂是吧?在讲他应该把抱着的电脑主机砸在女仔身上?”
凌倩儿摇头叹息起来:“我们是文明社会,当然不能大打出手了。我都不明白网上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我就觉得那个女仔盛气凌人,男仔很有风度了。”
“不肯让座只是道德问题,最多被人指指戳戳;打人就是刑事问题了,要坐监的。或者男仔只是觉得不值得因为这样一个女仔坐监呢?”周亦霏道,“又或者他不是不想打女仔,但是要护着手里的电脑呢?现在的男仔不是中意游戏机多过中意女朋友的吗?”
“你这个猜测正中红心,男仔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平时的爱好就是编写电脑软件。”凌倩儿说,“电脑主机对他来讲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周亦霏正跟两个同事一起在上次那家牛腩店吃午餐时,布国栋忽然进来了。他在店里看了一圈之后直接去找了老板:“老板,一个多星期前我们很多人在这里吃午饭,你们店里有一个伙计端的牛腩撒在了一个顾客身上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就是你?怎么,现在来找麻烦啊?”老板大声道,“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伪造了其他伤?”
布国栋急忙解释:“老板,我不是找你,我是找当时那个伙计。我看他现在没在店里,是有事出去了吗?”
“你找牛佬呀?炒了!去深水埗的茶餐厅找他吧。”老板道。
“炒鱿鱼了?老板,当时你不是说会留下他的吗?”
“是,我是有讲过。不过后来他又骂走了我三个客,叫我怎么忍啊?我是按照香港劳工署的条例补偿了他一个月的薪水才炒了他的。谁知他原来一早就同深水埗另一间茶餐厅说好了要跳槽,故意在我店里吵闹是想激怒我主动赶他走,好多要这一个月薪水!唉,请到这样的伙计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布国栋惆怅了一会儿,来到周亦霏桌前:“Eva,我们能不能谈谈?”
“公事还是私事?私事的话免开尊口哦,我不认为有什么私事可以跟你谈。”周亦霏停住筷子。
“算是公事吧?”
“既然是公事,下午上班时间你到我办公室谈吧。午饭时间是私人时间,我不想谈公事。”周亦霏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待布国栋。
布国栋苦笑起来:“Eva,虽然我跟你家姐离了婚,不过你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吧?”
“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我想在吃饭的时候认真地吃饭,不可以吗?”
布国栋自己的态度软化了下来:“那好吧,你下午几点上班,我到你办公室去。真的是有公事想谈。”
“一点钟。”
布国栋离开之后,一个同事笑着问周亦霏为什么对前姐夫态度这么差:“虽然你说你的态度没问题,但是你平时不会这样的。”
“有些人看了就烦,所以态度自然就差点喽。”周亦霏道,又打趣她们,“这么八卦做什么?有这么好吃的牛腩还堵不住你张嘴啊?”
看出周亦霏不想谈布国栋,另两人便也不再提了。
☆、107
回到公司; 布国栋果然已经在等她了。
周亦霏请他到办公室坐下,问有什么公事。
“我想问一下,你或者你的委托人有没有恐吓过Mandy。”
布国栋一开口就把周亦霏给惊住了:“钟学心被人恐吓?你怀疑我?”
“不是我怀疑你……”布国栋犹豫片刻; 将事情讲了一遍; “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 我跟Mandy一起去停车场; 发现她的车上被人扔满了动物内脏。Mandy还告诉我,这几天她的邮箱里总是收到恐吓邮件。我问过Mandy,她能想到的最近结怨的人,只有一个物理学家景教授、一个牛腩店的伙计,还有就是Wilson。你是Wilson的代表律师,又因为Rose的事一直对Mandy不满; 所以……”
“所以钟学心也怀疑到我了?”周亦霏冷笑道; “她是当人人都好似她一样喜欢踩法律的灰色地带吗?”
“Eva; 我希望你不要攻击Mandy,她黑白分明; 从来不会踩灰色地带的。”布国栋说。
“过界怎么算?过界不是踩灰色地带吗?”周亦霏再度冷笑; “做第三者插足别人家庭,破坏别人的婚姻不是踩灰色地带吗?别把自己标榜得多么高明。”
“这些是小事来着。”听到过界、第三者; 布国栋总算没那么坚定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了; “恐吓是刑事罪,如果你或者你的委托人有做过,我希望你可以坦白点承认; 争取宽大处理。”
“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怀疑,我有权告你毁谤罪的。布先生,请你运用你的专业手段找出证据,直接把嫌疑人送上法庭吧。现在请你离开,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晚上回家,周亦霏向凌倩儿说起了白天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消气:“布国栋跟钟学心当自己是圣人?别人跟他们小小不和,就会恐吓她?”
凌倩儿还以为布国栋只是去调查了牛腩店伙计,倒不知道他还去过周亦霏的律师楼“劝”她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他怎么跟Doctor钟一样随便怀疑人?”
“这两个人的想法越来越一致了,果然是‘最佳拍档’。”周亦霏出言讽刺了一句,“对了倩儿,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她怀疑的几个对象?”
“当然查过了。那位景教授前天就出发去外国参加一个物理研讨会,案发的时候不在香港。你堂姐整个案发期间一直都不在香港。你是我的室友,我知道你没有作案时间。牛腩店的伙计牛佬是故意惹怒老板要跳槽,所以他没有动机实施报复。现在还差Wilson没有查,打算明天再去问他。”
周亦霏只觉得不可思议:“钟学心是连我家姐都怀疑了?布国栋没有跟我提到。”
凌倩儿顿了一下才点头承认:“实际上Doctor钟最先提出的怀疑对象就是Rose。她说Rose对她一直都有不满,又是因为丈夫对自己有了感情导致Rose的婚姻失败,Rose很有可能对自己怀恨在心。不过Rose不想被警方怀疑,所以才忍耐过一段时间之后再实施报复。”
“一个人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就会觉得其他人同她一样。”周亦霏讽刺道,“钟学心知道她做第三者抢走了我堂姐的老公,就以为我堂姐一定会恨她入骨。但是我堂姐对那个变了心的男人根本一点留恋都没有。”
凌倩儿叹息起来:“之前就觉得Doctor钟这个人真的很不错,怎么现在再看就总是有点奇怪?”
“以前你的圈子太小了,上班同事,下班同事。”周亦霏毫不客气地说,“在你的小圈子里钟学心是顶级的,你看她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加上几分好感。但是现在你交往的圈子扩大了很多倍,眼界也高得多了,再评价钟学心就平等的多了。”
凌倩儿想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或者吧。”
这时凌倩儿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了起来:“阿伟,今晚你跟阿峰值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嗯,嗯,朱巧儿?我知道了,你带人去把朱巧儿带回来问话,叫阿峰留守,有消息再联络。”
挂了电话,凌倩儿不等周亦霏问就把事情告诉了她:“跟Doctor钟住同一栋楼的一个业主报警,说他载过一个叫做朱巧儿的女仔到停车场,那个女仔手上就提着一包东西说是要送的货。阿伟查出朱巧儿是一年前一单自杀案死者的女儿,以前就公开在媒体上说她父亲是被人谋杀,是因为法医下的结论是自杀,最后也是以自杀结案的。”
“她是觉得父亲的死被归结为自杀是因为法医,所以要报复?那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报复?”周亦霏问道。
“不知哦,要等录完口供才会知道。”
第二天的报纸上就登出了这件事。
原来朱巧儿一直坚信父亲是被人谋杀,一年来她四处寻找能让自己发声的媒体,想借助媒体的力量敦促政府重新审查父亲的案件。也的确有几家小媒体想爆几个大料提高自己的点击量,跟朱巧儿一拍即合,双方同心协力合作起来。
这次朱巧儿对钟学心采取报复行动,却是因为她的精神疾病突然发作。现在警方抓到了她,可她有精神病,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时间也到了开庭的日子。
九点钟开庭,周亦霏七点就从家里出发了,到法庭附近时才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