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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内心震动不已，却面上不显。她知道他的痛苦，但没有亲身经历过却永远不能说了解。
面对泽法，那些包裹着糖衣实则空白无力的安慰之语，姜语实在说不出口。
纵观泽法的一生，他经历也熬过了，无数对于常人来说不可想象的痛苦与磨难。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泽法是一名不会逊色于任何人的优秀海军！这样的一个英雄。他不需要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他安慰和可怜。
她这个弟子此刻做得唯一一件事就是安静的陪着他就够了。
“王下七武海，简直荒谬。”
“呵，海贼怎么能被认可，正义与邪恶怎么能混为一谈，这个制度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可是我却无能为力，根本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泽法自嘲的一笑，语气中充满了落寞和失望。也许是酒精的效应，也许实在是憋久了。一向注重形象的泽法，在弟子面前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颓废与无力。
世界政府批准，并推行的新制度，别说他现在只是前任的海军大将，就算他是现任的海军大将，恐怕都不可能反驳这样的决定。
一直以来因为自身的梦想和遭遇，泽法一直将目光集中在整个新世界。而他的敌人一直都是海贼，而不是天龙人，世界政府。
这些天泽法通过各种渠道，甚至联合青雉、赤犬，黄猿，姜语等一大批海军中坚，一同向世界政府递交了否决王下七武海制度的文书，但却依旧没有任何作用效果。
该继续的还在继续。
这不由得让泽法开始怀疑，海军是什么，世界政府又是什么。
世界政府真的代表了正义？
又或者，世界政府本身，其实就是一伙更强大的海贼，掌控了整个世界的海贼？
这种在以前泽法看来无比荒谬疯狂的想法，此刻却如扎了根般疯狂的在泽法心里蔓延。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泽法老师。但是……”
姜语坐在泽法的旁边，清晰看见泽法眼中越发让人心颤的疯狂与自我否认。
这个样子的泽法让姜语突然想起原著中，会对泽法造成另一个极大转折的一件事。
在他任教的几年后，灾难再次将临，泽法会被爱德华·威布尔袭击，全船的学生当中全部死亡，只剩下艾恩和宾兹两人，就是泽法本人也被斩断了手臂。
挚爱的学生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残酷的现实将彻底击垮泽法心里防线的一根稻草。
当泽法手臂被安装上粉碎机，他彻底走上了复仇之路。
尤其到顶上战争之后，袭击泽法的海贼，被世界政府认可成为王下七武海。被自己挚爱且奉献一声的海军和世界政府背叛，泽法思想变得比赤犬还要极端，为了杀死所有海贼甚至不惜毁灭世界。
他判出海军，组建“海贼游击队”，狩猎海贼，抛弃泽法这个伴了他大半生的名字成为了神秘的z。
最后却被路飞击败，由青雉进行安葬。
姜语微微合上眼。泽法无奈痛苦的一生在她的眼脑海浮现。
不会发生的。有她的能力在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即使老师断了一条手臂，她也能让她再生。
况且姜语决定了，等这一阵事了，她就要亲自动手宰了爱德华·威布尔这个祸头。
让一切提前结束。
另一边泽法无声的喝完一大坛酒，似乎抒发后心情好了不少，他拍了拍姜语的肩膀，眸子中闪烁着一点晶莹，轻叹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了。”
“希望姜语你们……以后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吧。”
改变世界么？！
第274章
“我教了这么多弟子。也就你们那一届的小子们看起来最中用。”
“看看现在都已经是海军大将了。”
泽法有些欣慰又有些寂寥的叹了声。即便是如今泽法也没有忘记那天赋卓绝；惊艳才才的一代。
他的弟子们在风雪中茁壮成长；现在已经成为为一颗苍天大树为海军遮风避雨。
现在的他们也许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改变一个时代的程度；但未来的他们，有希望能做到。
结束……这个乱世！！
眼见新人成长得足够优秀足够强大，超越了老师，作为他们老师泽法在感到自豪欣慰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落寞。
这些正在肆意绽放的学生；让他感受到时间的残忍；一天天消逝的力量，走向衰退的身体。都在告诉这个曾经无比强大的人；他老了。
他们接了他的手棒；他就该退场了，这个舞台已经不在属于他了。
闻言；姜语笑了；她不急不缓的扫了泽法一眼：
“啊！！我还不是大将嘞。”
“况且我们再优秀；那也是因为泽法老师你教的好啊！。”
泽法：“……”
一向感情内敛的泽法；对于弟子如此露白的夸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
半响……
“噗嗤！！”
一声轻笑终是从屋内响起。不过那笑声来的快去的快；几乎只是一秒不到就重新消失，归于平静；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听见动静，姜语嘴边也如水波般荡开层层涟漪。
天上纯粹的蓝天之上，白云云卷云舒，微风袭来；那广场中心的喧哗与叫声，似乎已经远去。
训练场里，不知名古树上，青涩的小花，散发一种清浅的香味，弥漫整个场地。
不知何时，泽法眉宇间的郁色消散，他抱着酒瓶，一向硬朗严肃的脸上，有着淡淡笑意。
“在三年前你离开海军本部的时候，我还担心你那个硬脾气。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一个女孩子，这脸皮……”
下面的话似乎对于严谨的泽法来说，实在说不出口，他就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语。
偏偏姜语似乎不在意，还似乎以此为荣。她眯起眼睛，笑容灿烂得一如既往，看不见半点阴影，似乎让太阳都在其下为之逊色。
“脸皮，值几贝利。它能让我多打败一个对手吗？”
“世界政府那群就是太不要脸，才能做出如此决定，让你们退让。”
姜语单手拄着脸，眼神缥缈虚幻。
但是转过头时，她还是泽法心中弟子那个形象。
眨眨眼，姜语语气俏皮的道：
“再说，对老师说一百句好话我都嫌少。”
泽法“……”
三年不见，还他那顶顶优秀，正直可爱的弟子。
如此“好话成堆”的弟子，为师的他实在招架不住。
“正经点。”
不经意咳了咳两声，下一秒，泽法的面色恢复了正直严肃。
他没好气的瞪了姜语一样。然后顺手一敲。
熟悉的声音触感，还有对方的表现，让泽法顿感神清气爽。这一下，在广场他就想打了。
好在现在实现了。
“疼，好疼。”
“老师，你怎么打人还带霸气。”
姜语皱起鼻子，嘴唇自然的翘起。抱着头的样子像个孩子。
对此，泽法熟练的抱起胸。眼睛浮现一丝自得。不用霸气又怎么治得了你们这群皮猴。
“好了！不要演了。”
“别告诉我，海军的中将，这么点痛都受不了。”
“嘿嘿！这不是老师你高兴吗？”
放下捂着头的手，姜语顺手将旁边的酒瓶，在天上抛出个好看的弧度。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丢掉，姜语正色开口道：
“黑暗之后必然会迎来光明，混乱之后也必然会迎来安宁，这是自然之道。”
“当历史只剩下罪恶，唯有推倒重来。”
“老师，不要小看世界的意志。结束海贼世界已经是必然。”
“下一个时代，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见到姜语那坚定的样子，以及那铿锵有力，似乎带着某种类似预言的话语，泽法有些发愣。
“是吗？”
泽法笑起，带着欣慰和鼓励，他没有想到弟子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时代是终会变化，但需要时间。而对于现在的泽法来说，却最禁不起时间的等待。
他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泽法这么想着，再次抱起一坛酒。
一定可以的！！
姜语看着身上已出现暮色的泽法，目光坚定。她永远不会泽法对她的悉心教导，所以她绝对不会让泽法，心态崩溃变得极端，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的。
心想着是不是稍后偷偷与龙联系一下，加快计划进程的姜语。
从没有想过世事无常这种事，也没想到有一种意外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会让她离开这个她预想着会待一辈子的世界。
此时的师徒两人抱着对未来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