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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对方默认的准许后,新桥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坠饰,银色的上圆下十字形坠饰项链,金色的铭文精细繁琐的刻在那个类似十字架的吊饰上,每一次转动都散发着肃穆的气息。坠饰上中空的地方倒水滴形的镂孔,晕染出一层神秘的光圈。
“这是……?”
“是我恳求另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他说这是‘生命之符’,我把疾井姐姐的戒指弄丢了,一直想要弥补道歉,询问了很久,大概只有这个才能配得上那枚戒指了。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帮我亲手送到,好不好?”史萍恳切地说,“我知道你在考生中是唯一一个和疾井姐姐稍微熟悉点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拜托谁了,毕竟她……”意识到不能再多说,史萍生硬地顿住,再次弯腰鞠躬。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会尽力联系到疾井,直到亲手交给她的。”新桥扶起史萍,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意被她湛蓝色的眼睛巧妙的隐藏。取出手绢,将生命之符细心收好,新桥柔柔地问道:“不过,史萍小姐为什么不自己送呢?”
“因为,疾井姐姐的眼神……好像很讨厌我。”史萍快哭了地低下头,嗫嚅着说,“我大概真的犯了大错,才让姐姐那么生气。”
“其实疾井没有那么不通人情的。”新桥笑了,“你看,她还支持我开办了这家孤儿院。她看孩子的神情,让我觉得,其实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坚强的让人心疼。”茶水的雾气朦胧了新桥的表情,低下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兴趣看看那些孩子?我想你也会喜欢的。”新桥邀请道。
“恩!”史萍抹了把眼泪,清澈的眼睛弯成月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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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篝火快要燃尽,而席巴只是平和地依靠在软垫上,银紫色的头发被右手随意拢了拢,低沉的声线带着无形的威慑力,他缓缓开口:“伊路米,听说你陪疾井去了游泳馆。”
“是。”
点点头,席巴撑着头,单手抚膝:“她向你求助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她在揍敌客认识的人有限,和你相处时间又最多,开口比较容易,这我理解。但是,我好奇的是你竟然会答应,而且陪了她一天。伊路米,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垂下的眼睑,伊路米没有说话。他的面无表情已经成为一种状态,应对外界任何的变化。
“本来我不该多说,但是我认为你并没有意识到,作为父亲,我有义务提醒你,”微微倾身,席巴竖瞳里充满深意,“不要被无谓的感情,影响你应有的判断力,否则连累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应有的判断力,伊路米平静地抬起头:“父亲认为我的决策出现失误了?”
“不,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席巴高深莫测的笑起来,“对你的成长来说,或许并不算坏事。只是因为你自己不曾发现,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明白了,也许以你的性格,会更厌恶。”
“……”古井无波的猫眼显然没有听懂这段似是而非的话,伊路米只是以自己的风格结束这段对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自己解决。”
性情寡淡的伊路米,不仅执着于利益权衡,对人情世故更是任性,很多时候他完全是凭自己的心情和直觉做事。能应下请求,并且真的陪了疾井一天,席巴作为旁观者,联系先前伊路米的种种行径,他很清楚地看懂了些东西,一些当局者迷的东西。
笑容深邃地点头应下,席巴看着自家的长子,内心盘算了许多,最终还是沉默地选择了让他自己领悟。毕竟对于已经打造好的成品,伊路米是完美的杀人机器,却不具备完美的情商,或许这就要靠他自己摸索完善了。
疾井回自己房间时突然产生一阵轻微晕眩恶心的感觉,和那天在游泳池里溺水的感受非常想象,只是程度轻了很多,如果不是自己细心,几乎快要忽略这种不适应。心口好像隐约有起伏不断的水波晃动,她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那种感觉渐渐淡褪,仿佛不曾存在过。
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因为伊路米最近着手于家里的财务和奇犽的训练,大部分委托交到疾井的手中,来回奔波算不上辛苦,但是身体上却出现这种反应。疾井皱眉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体能还有待加强吧,这样想着,她推开自己的房门。
黑暗的梦境被一束光线穿透,照射在自己胸膛上,抱着死歌的锦袍,疾井低头看见自己胸口黑色的莲花肆意绽放,那些花瓣变成无数憎意的眼睛,让自己心惊。咬住舌尖摆脱这样的梦魇,疾井侧身按了按眉心,最近这是怎么了。起身下床,不经意看到被自己随手放在茶壶边的药包,疾井走过去将药包来回翻弄了几下,最终还是将一包草药倒进了茶壶中。
一夜无梦让疾井难得赖床睡了个好觉,她在被子里蜷了蜷,脑袋枕在被角上,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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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杂物堆积的拥挤阁楼上,从天窗里透过的阳光照射在工作台上,凯特正拿着软刷,半蹲着身子小心清理着一块石头。这是他最近从一处古迹中发现的化石,里面保存着一具古老的爬行生物锯齿软骨虫的骨骼,清晰的骨架在化石中完好的保留,软刷将周围的细沙软泥小心地扫去,凯特认真观察着这块岩石。已经在世界上绝迹的远古生物,这样的研究让凯特痴迷。
“凯特,我回来啦!”
欢快的声音伴随阁楼下木梯吱呀作响的异动,凯特放下软刷,将化石悉心放回木盒中,盖上盖子。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颈部,凯特将落在腿上的灰尘拍去,回头看着已经爬上阁楼的史萍,温和地开口:“东西送过去了?”
想到她当时追着自己期期艾艾地哭诉商量,如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才能获得疾井的原谅,凯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死心眼的程度,还真不比疾井差,一旦认准了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办到。
凯特想了很久,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翻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生命之符交给史萍。这是同荷鲁斯之眼放在一起的金字塔圣物,如果还有什么能与荷鲁斯之眼相当,大概就是这个了。想起当初疾井戴上那枚戒指时,别扭地说着冷笑话来表达谢意,凯特弯了弯嘴角,眉头却更深地皱了起来。自己不该再和她有过多牵扯的,这对于她、对于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愿史萍把东西送过去之后,所有的事情就了结了,凯特暗下希望。
☆、大意X诱惑X疲惫
“恩……我想或许姐姐如果知道找她的人是我,或许并不一定愿意出来见面,”史萍神色暗了些,“所以我拜托和疾井姐姐相熟的一个朋友交给姐姐了,她答应我会亲手交给疾井姐姐的。”
安慰地拍了拍史萍的肩,凯特看着她低落的神情鼓励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疾井会理解你的。不要想太多。”
“恩,新桥也是这么说的。凯特,我想我欠你的钱又要多出一笔了。”史萍揉了揉眼睛。
没有注意史萍接下来的话,本来已经准备继续工作的凯特蓦地转过身,神情里带着讶异,阴影下的眼睛满是严肃:“新桥,你说的是猎人考试里那个蓝眼睛的女孩子?”
“是啊,她和疾井姐姐还一起开办了一家孤儿院呢。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前几天疾井姐姐还在她那里住过。她们关系似乎很好,啊,说起来那家孤儿院也很温馨呢,里面的小孩子好可爱的……”身体被凯特匆匆撞开,史萍莫名地探头看着急急走下阁楼的凯特,“凯特,你怎么啦?这么急去哪里?”
“把新桥的地址给我,我要赶过去一趟。”凯特无法解释他心头的不安,就好像悬悬欲坠的风扇,每一次转动都带着心惊胆战,仿佛下一秒风扇下的人就会血肉模糊。
“你等等,我来把地址写给你。”史萍急忙准备爬下木梯,看到工作台一边的外套,连忙拿上,“你外套也忘了带啊!”
他早就注意到那个蓝眼女孩,异常的举动虽然隐蔽,但是那种敌意还有隐藏在眼底的寒意,天生对此敏感的凯特早就知道。她对疾井曾经不止一次试图下过手,但是都被自己有意无意地撞破化解。疾井的行事风格向来偏执,不懂得如何真正的低调,她在考场中的表现过分出彩,所以他原以为这只是考生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旦考试结束就会烟消云散,何况新桥她已经如愿拿到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