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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疾井的配合下,吸收了她身上所有的念,幽紫色法杖如同地狱的判刑书,通体涌动着诡异妖冶的黑色,衬得死歌那身红袍愈发艳丽。
将力竭的疾井施法沉睡,禁锢在紫色的屏障中,死歌活动了一下脖颈,微微皱眉从颈后拔去那根所谓的操纵系电线,两只稍用力,化成粉末消散。
迅速反应过来闯进房间的幻影旅团,在感受到对方不加掩饰的强大力量的压迫感时,脸色都不太好。库洛洛微眯眼眸:“虽然设想过可能是陷阱,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原以为有侠客的控制,又在蜘蛛的势力范围之内,怎么都不可能太过失控的情况,想不到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妄图去估量强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死歌笑得美艳,全然不似之前的柔弱无力。琉璃的眸子在黑暗中华光璀璨,带着压迫和嘲讽,王者之气展露无遗。
“你从一开始对疾井的坦白,就在算计我们。”库洛洛似乎明白了始末,没有太多波动的脸色,眼里带着估量和警惕。
“如果你们不是企图从她入手对付我,自然不会探知我和阿莲的密语,也就不会受那些话影响。说来你算是有胆识的,敢这样动手。”死歌笑得风华绝代,眼神里却涌动着黑暗,举起手中的法杖低唤,“污染。”
红艳的袍子衣裾翻飞,一圈圈紫色的波光以死歌为圆心向外扩散,深紫色的波光中间夹杂着很多墨色斑点,仿佛早已腐坏朽烂的污水。污染,用来自地狱的黑暗肮脏,侵蚀这个无知的世界。
每走一步,“污染”的外圈所触及的墙壁石柱都会快速黑化腐败,尚未靠近死歌的身体,就已经如同酥烂的坏木头,脱落崩裂,随后变成一团碎渣。尚准备一战的直脑子信长,尖锐的刀刃刚碰到那圈紫色,就化成了铁渣。
无人能触及的死亡禁区。
在“污染”中的死歌仰起头,看着斑驳的天花板,略显怀念地感慨:“多谢你们,激发了阿莲的杀意,省得我再去烦恼。那么现在,库洛洛团长,可以把‘冰海之心’还给我了吗?”
死歌的力量本身是以血雾的形式,只能隐抑于黑暗,作为窃听和观察存在。但是疾井成功开发出了念,如同沉寂的种子获得了灌溉生长的水源,死歌的能力凭借吸收疾井的念而强化。当疾井的念能力中夹杂着越多的恶意和杀意,自己冰冷的身体被唤醒的能量就能得到越多的呼应。死亡禁区,有多久没有成功的开启过了?如果不是库洛洛逼得太紧,恐怕自己也不会有这么满意的收获。
“你是丽桑卓玛的后人。”库洛洛一边思索可行的对策,一边尽量拖延时间。
蜘蛛脚下纷纷亮起枯黄色的印记,耀眼光辉后瞬间炸裂,紫色的余光形成萦绕不散的烟雾,反应稍微迟钝点的小滴,脚上立马出现一块皮肉炸裂的伤口。
“荒芜。”死歌不断用技能骚扰蜘蛛成员,却唯独不动库洛洛,斜眸淡笑,“库洛洛团长,就算你有心打算等到我吸收的力量用尽再动手,我照样可以在这段时间,将你的旅团打成重伤。权衡利弊,你是聪明人。”
“……”已经被看穿用意的库洛洛稍稍思索,而后开口道,“侠客,把除念石给他吧。”如果因为好奇去探知,反而损失了自己的兵力,这种事情并不明智。
旅团的意义大过一切,既然对方已经如此强势,那针锋相对明显不是最佳选择。
接过从空中抛过来的暗红色宝石,死歌冰冷的指尖眷恋的滑过宝石温润的表面,宝石内的力量微微感应涌动,死歌加深了笑意。收起环在自身的“污染”,将宝石举起,看向库洛洛:“作为答谢。”
右手如抽死般剥离出一缕暗红色,瞬间被宝石吸收,库洛洛手心原本的印记彻底消失。晦暗不明地看着背对自己准备离去的死歌,库洛洛漆黑的眸子深邃莫测。
抱起疾井,死歌身形逐渐幻化成血雾,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掉人形,浓稠的雾气包裹着疾井瞬间在高楼中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央锦最近发现好多新读者留评了哦~~~玖弥亲,汐藤亲,还有冲天桑麻亲,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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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虚无X计划X出手
“团长,现在怎么办?还追吗?”侠客的娃娃脸难得地冷下来,“这个人的威胁实在太大……”
“不用了。他的目标并不是旅团。”如果想要解决旅团,对于刚刚的死歌应该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并没有这个意思,甚至还抽离了留在自己手心的残余印记。这种举动大概是为了彻底断绝旅团追踪他们的可能,将他们的行踪同旅团彻底划清界线。
死歌最后虽未明说,但大概确定库洛洛自己能够明白,所以才那么大方地当着他们面化成血雾离开。以旅团目前的实力,是不可能与他抗衡的,也不该再去追究这件事。对方传达着这样的意思。虽然有些令人不爽,但理智如库洛洛,还是默认了对方的这个警告。
“除念石只有在他手里才能发挥应有的力量。即使再拿到,也没什么意义了。”库洛洛叹口气,“白白忙了半天,还给别人做嫁衣,真是不爽呢。旅团还不够强,不够强大到去征服一切未知。侠客,我想让旅团放个假,大家自己去修炼好了。再次全员聚首的时候,我要看到你们每个人的实力。”
而他自己也需要去沉淀,急功冒进、考虑不周、过分轻敌,这些都是自己犯下的失误。如何在求知欲与估量未知力量间平衡,如何让自己更好的掌控一切,他是蜘蛛的脑袋,所以他要走的更远,想得更多。而不是被人用旅团来威胁,束缚住自己的脚步。
环视着旅团众人,库洛洛眼里的坚定和毫不隐晦的野心,激励着每一个蜘蛛,他依旧是蜘蛛的脑袋,带领着他们向前。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能跟上团长的步伐。刚刚死歌压倒性的力量,让他们开始清醒,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才会陷入被迫的妥协。
“我们是强盗,想要的,就要抢回来。但是,”库洛洛站在中间,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缓缓地说,“我们要变强,不断变强,直到站在最顶层。夺回我们想要的,这个世界,是蜘蛛网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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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时熟悉的虚无,周围的黑暗空无一物,这里是死歌控制的领域吧。在黑暗中醒来,疾井的身体还能感受到力量被榨干后的虚弱,目光寻找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我们逃出来了?”
如同掀开一角黑色帘幕,死歌的身影缓缓显露出来,他走向疾井,熟练地从身后抱住她,温柔的嗓音好似和煦的暖风:“自然,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们很安全。”
冰冷的怀抱凉意隔着衣服依然可以感觉到,疾井将身体放松,在死歌怀里找到舒服的姿势,放松尚且虚弱的身体,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每次醒来都要用这种方式见面?”
环住自己的手臂紧了紧,死歌微微侧开脸蹭了蹭疾井头顶的黑发:“因为没有勇气。如果是现实,哥哥怕自己就不会这样抱着你了。你知道的,哥哥……是活死人”
胸口一阵酸涩,尽力笑着说:“可是你明明当着别人面也不怕的啊。”
“不一样的。”抬起手一下一下梳理着疾井的黑发,环住疾井的另一只手绕过腰际将她在向自己拉近几分,几乎完全贴在一起的感觉,让死歌脸上浮现出孩子气的满足,“那时候,是想保护你。不管有多少危险,哥哥帮你挡着,这样的理由抱住你,多少次都不会害怕。”
垂下眼,看着扣在自己腰际的手,疾井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上去。感受到冰凉的指尖微微一颤,她两只手握住,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死歌:“哥哥……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你出生的时候,为了保护你和母亲。”短暂的沉默,死歌缓缓抽出了被疾井握住的手,黑暗里他的表情如同一块面具,仍旧笑着,却少了些温度,“不要因为我而受了凉气,看,手都冰了。”
死歌依旧抱着自己,却将手缩回了宽大的红色锦袍中,仿佛触动了不愉快的回忆,漫长的沉默在二人中间漫延。
“你要一直把我困在这黑暗里吗?”
“和哥哥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无端的,疾井感觉到一丝脱离自己预料的不详。她想要挣脱死歌的怀抱,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