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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面的话却让迹无声知道了此人如此狂妄,果真有他狂妄的理由,而且是任谁都得信服的理由。
“在下真名为纳兰行川。”仿佛所说之人是另外一人一般,纳兰行川波澜不惊的说道:“受武林朋友的抬爱,人皆称我抽水刀。抽刀断肠抽水刀就是在下。”
说到此处,纳兰行川却突然诗兴大发,独自吟哦起来,摇头晃脑如学馆里的老秀才一般:“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谁知此番中原之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愁苦之事呢?杀人如此之多,又是何苦来由。”
语气之中仿佛他杀这么多的人竟然会有老大的苦衷来。
而就在此时,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关镇山却突然间也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的却不是兀自站在那里体味人间悲苦的纳兰行川,而是指着迹无声鼻子笑道:“哈哈哈哈!!原来你便是那迹无声,你倒是瞒得我好苦!想你也是那莫知梅的手下败将,怎么又笑起我败给蓝梦蝶来了?哈哈哈哈,造作,造作的很啊!”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笑却把迹无声和纳兰行川笑的皆是一愣,不过迹无声却从得知纳兰行川真名之时的震惊回转过来,心道我何时又曾笑过你败给蓝梦蝶来过?可是猛一转念,也跟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兄台所言是极,是极!果真是造作,造作之极矣!”
两人如此一笑,却是让一旁的纳兰行川更是不解起来,可是就在他分心这一刹那之际,迹无声和关镇山这两个年轻一代的不世高手竟然心有灵犀般,同时暴起,出招!
一剑一树,皆挟盖日避月之势向纳兰行川卷来,霎那封死纳兰行川所有退路,大有一击之下必将对手格杀当场之态。
但是,就在迹无声和关镇山一击即中之时,纳兰行川突然间诡异的一笑,随后便在剑与树的交加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一般。而迹无声和关镇山却在这一刻感到一股来自于纳兰行川强横无比的劲道,连绵不断的牵引着两人手中的剑与树反而互往对方的身上袭来,迹无声和关镇山皆大惊失色,但是想要收招已然不及,只能同时奋力往两个方向跃出,力图挣脱这牵引之势,可是手中的剑与树却在此刻撞击在一起。
迹无声被这一股挟三人之力的惊天之势震退数丈,几个鱼跃之后方才勉强站定,只是体内的真气完全被打乱,不住的左突右窜澎湃不止,虽没有莫知梅那一掌化成的寒梅打在身上时的无能为力,却也是痛苦之极。
而关镇山手中的断树甫一与迹无声的大剑相撞,立刻应势而断,而大伤未好的他更是被这一击之势震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下,大口的吐血,再也站立不起。
纳兰行川此时方又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距两人不远之处,背对两人呈鼎足之势站定复又开口吟道:“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位你看在下这首《长恨歌》念的意境是否可比当年的白居士?可惜的这却是如今用来伤你二人之招,此招乃我新创,就叫做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位此番品评之下,是否果真的情意缠绵,回味无穷呢?”
随后纳兰行川转过身来面对两人,并露出一种十分认真的神态来,放佛果真是要听两人对其吟诗的意境品评来。
自关镇山与迹无声暴起出招,到纳兰行川轻描淡写的随手化解,并附带着这么诡异的一招,融合三人之力震退迹无声,重创关镇山。这一切便在电光石火中发生,却又在电光石火中结束,胜负也在这电光石火之中力间分晓,两位神话门人对神榜人物纳兰行川的击杀行动,瞬间便以失败告终。
实力的相差何止是天壤之别,神榜人物岂是那样的好做?自己虽然被人们隐隐的认作神榜之上第十一人的不二人选,但是如今观来,莫知梅那一掌确是给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之后才发出的,并未全力而战,否则也一定可以像此时的纳兰行川一样一招就可以击退自己。只是如今纳兰行川已至这梅花山庄之外,显然是要对梅邦不利,并冒充蝶门弟子,诛戮武林人士,更是要陷蝶门于不义之境,手段可谓歹毒至极。其目的可以说是昭然若揭,正如海龙王钱镠所分析的那样,耶律阿保机必将再次大举南侵。而没想到的却会是如此之快,并且把首战竟然放在这武林之中,放在这梅帮和蝶门之上,可见纳兰行川此举必是要替契丹皇帝的南侵消除一切可能来自中原武林的助力,梅帮和蝶门首当其冲。可是此时为何还没有见到一个梅邦弟子?此事到了现在,怎会还没惊动方才与自己一战的此地的主人,不世的神榜高手,天地萧杀傲骨寒莫知梅?莫不成梅园有变?
先是又一阵的英雄气短,但是在纳兰行川吟诗的过程当中,迹无声神思电转之下却立刻的把纳兰行川来此的目的看的透彻。方才和关镇山那默契的一击,只是出于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神榜人物当中最狠绝的抽水刀纳兰行川之后的震惊之下,多少为了保命突出重围的一击。而如今看清了事态的发展,迹无声竟然豪气又生,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竟然不想逃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纳兰行川侵入梅花山庄,而若能侥幸不死却更要为蝶门,蓝梦蝶洗涮这凭空而来的冤屈。
而此时见纳兰行川在一旁说着杀人的招式却自比白居易,一身文绉绉的酸气冲天,心想此人不是疯子就是自信的过了头。见他神态认真,自己却反而好笑,也搜肠刮肚的想出一句诗来,念着答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奶奶的,你这穷酸,念的狗屁不是,可曾有我这句好?”
闻迹无声此言,纳兰行川却抚手笑道:“妙哉,妙哉!甚是妙哉啊!蒹葭对这长恨歌果真是妙哉!妙哉!一个是正在追寻,一个却是已经铸成大错,已然失去。但却又都是相思至极之句,妙哉,妙哉也!迹老弟果然也果真是文采飞扬!在下钦佩至极,就此一点,你我以后必成知己!”
纳兰行川说的高兴,但是迹无声却被他这一番赞美之辞弄得好不自在,大有猫戏老鼠之感,心道我只不过这么随意一说揶揄于他,此人非但不怒,反而借此发挥讲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来。什么文采飞扬,什么以后必成知己,都是狗屁,自己今天别死在此人之手才好。
抽水断肠刀,果真深不可测,城府之深更是凡人所不能企及。明明来此的目的应该是击杀他与关镇山二人,而且一战刚刚结束不说,此时却反而若无其事的与自己谈起诗词歌赋起来,难不成这就是此人的习惯?杀人之前先谈论一番风花雪月,杀人之时才会更有境味?常言说君子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假如一个魔头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之辈的话,那给人的感觉可就不能用恐怖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的。迹无声却不愿再想了,转眼望望地上的关镇山脸色惨白,仍然大口的喘息不止。虽然对其值此大敌能够当机立断制造事端令纳兰行川分心,而暴起扑杀的手段与冷静敏捷的心思真正的敬佩不已,但是而今看来,知道他果真已经不能再战。
自己虽然可以死战于此,但是搭上关镇山一条性命却是没有任何必要。
纳兰行川果真好手段!
可是值此险境,自己如何带一重伤之人冲出重围逃命去也呢?迹无声真正的感到一颗头整个的大了起来。
纳兰行川却没给他太多想的时间,却是接着奇道:“可是之后之语,迹老弟你就是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了。为何正值如此文雅之境,你怎么可以说那等粗鄙不堪的话来呢?岂不是有辱斯文?有负圣人的教导?而之后又说我是穷酸,狗屁不通之语更是无礼至极!迹兄若不改之,以后必将铸成大错!”
这哪里是什么生死一线之隔,血肉瞬间横飞杀伐的开始?迹无声仿佛又回到了学馆之中,可是这个学馆却是要杀人的。迹无声暗里苦笑,心想你那契丹一族何曾被圣人教导过?又何曾信奉过圣人?出你这一异类已是奇观,我堂堂大汉儿郎岂能被你这异族如此捉弄?
可是还没有想出反驳之语,那边纳兰行川却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耀眼光泽的蓝汪汪的大珠子来,一看就不是人间凡品乃是价值连城之物,接着在手中抛了又抛,但是神情却仍然是老大的认真,对迹无声说道:“迹老弟,你若说我狗屁不通我也便一笑而过了,毕竟人和人的境界是无法相比的。可是你若是说我是穷酸,我却是着实的不承认的。你看我可是不穷的,此珠名曰东海玉龙珠,非但可值白银万两,而且含在嘴中百毒不侵,是人间少有的神物。”
见迹无声听他说完,看着东海玉龙珠,眼睛已经放出光来,不由傲然一笑,心想这中原武林响当当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