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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已经到了腰部的水中,樊稠被亲兵围在中间,跟在前锋队伍后面,指挥着士兵往前冲。
樊稠昨夜喜爱这山谷谷口狭窄,便于把守,今日却恨死了这种地形。想往外冲,却连敌方的脸都看不见,只看见上方两边箭如雨下,冲锋在前的士兵就纷纷中箭倒下。尸体铺满了水面,顺着水流漂到谷中,让士兵们情绪越来越低落。
“我等愿降!”眼看着水面越来越高,快要淹到胸口,可是谷口还是被人堵得严严实实,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喊着要求投降。
“投降者死!”樊稠大怒,命人提刀去斩杀动摇军心的投降士兵。可是水位这么高,想要走过去杀人,谈何容易!
想要冲出山谷的士兵们不是被射死,就是被谷外小船上的士兵捅死。
“绑了樊稠出来,饶你们不死!”谷外连声大喊,樊稠心知不妙,果然一看周围的士兵已经全都盯住了他。
董卓当初进入洛阳时,并没有太多兵力。据说为了让人以为他带了很多兵,刚开始几天每天晚上都偷偷把部队带出城外,第二天早上大张旗鼓地进城,大肆宣扬说又来了一部西凉兵,让人误以为他兵力众多无法匹敌。
后来董卓之所以能有那么多兵马,主要是之前被杀的大将军何进、何苗兄弟二人的部下来投,以及被吕布杀掉的执金吾丁原的军队,然后加上后来招募的士兵,才有了号称二十万的兵力。①
樊稠本身只是董卓从西凉带来的部曲,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洛阳周边人,和他并没有太深厚的情谊,在生死关头,当然是选择樊稠死他们活。
亲兵们护着樊稠想要逃跑,但是水深难行,还是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围起来打成了一团。
过了好半天,被淹了个半死的樊稠才被人五花大绑,推到了谷口。
谷口几艘小船靠近,将樊稠和他的亲信提起丢在船上,命令士兵们丢下武器,排队抱头出谷,在河边水不多的高地上蹲下来等候处置。
就这样,樊稠被擒,一万士兵淹死数千,其余七千多士兵乖乖投降,被押入了永宁县中。
樊稠不服,在路上骂了一路,被押解他的小将命人捡了块不知道什么布塞住了嘴巴。
刚走到永宁县外,就看见一支兵马从后方赶来,为首的竟是一员女将,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红衣如火,肤白胜雪,容貌极美,英姿勃发。
樊稠心知这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楚氏,便对她怒目而视。
“叔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嘴巴给堵上了?”楚天舒看着一身湿漉漉被捆成粽子的樊稠,笑着问押解樊稠的年轻男人。
陈到对楚天舒行礼:“永宁君,此人一路詈骂不休,不堪入耳。”
看着樊稠愤怒的表情,楚天舒在马上抬了抬下巴:“让我听听他能骂点什么。”
“无耻小儿,卑鄙女子,用这种手段,胜之不武!”樊稠一肚子的粗话在看见楚天舒那张脸的时候,都咽了回去,只能恨恨地对着她怒吼。
楚天舒哈哈一笑:“将军是输不起了?水攻可是最基本的战术,你连安营扎寨都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又怪得谁来?”
就算是楚天舒能用辅助系统改变天气,降下暴雨,但是如果樊稠不上当,不被那山谷的各项条件吸引,楚天舒也没办法用水攻啊。
“总之我不服!有本事你跟我单打独斗!”樊稠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哪里不对,连忙改口,“叫你家男人来跟我打!”
楚天舒跳下马来,走到樊稠面前,伸手一拂,樊稠就觉得自己身上一松,不由愕然。他身上绑的是粗大的麻绳,浸了水之后更是结实得很,一般刀剑都要半天才能割断,结果楚天舒轻描淡写的一抬手就弄断了?
这份手劲樊稠自己都没有!
“来,你休息一会儿,然后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楚天舒的话语中充满自信,让樊稠面色惊疑不定。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周围的敌人居然没有一个因为楚天舒要和他单独对战而露出担心的神色,心中更是忐忑。
“用不用兵器?”楚天舒笑吟吟地问。
樊稠犹豫了一下:“算了,量你一个女人也当不了家,就算是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楚天舒眼神中满是兴味:“那你觉得赢了怎么样才算是有意思?”
樊稠冷笑一声:“我若是赢了,你敢放我走吗?”
“没问题。”楚天舒笑容不变,“可是你若是输了呢?”
樊稠嘿嘿一笑,女人果然是容易上当:“我若是输了,听由你处置!”
“我也不要如何处置你,如果你输了,就乖乖留下来效忠于我。如果我输了,我归还你的马匹兵器,将你平平安安送出永宁。”楚天舒挑起一边眉毛,“你敢吗?”
樊稠心中越发怀疑,可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抓住怎么对得起自己?
樊稠被人带到永宁县门口的空地上,周围的士兵自发地向后退去,将他和楚天舒围在中间。
脚下的地面在这样的阴雨天气竟然仍旧是一片坚硬,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石头,根本没有拼接的缝隙。樊稠悄悄用力,感受着脚下坚实的感觉,心中惊疑,却也来不及多想,只是看着同样空手站在对面的女子。
这女人的腰恐怕还没有他大腿粗呢!樊稠咬牙,只要打败她就能走!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他大喝一声,合身扑上,准备抱住楚天舒的腰把她摔个跟头。在同袍之中,他摔跤的本领可是数一数二的!只要让他沾身,就别想跑!
楚天舒脚尖一点,就闪到了樊稠身后,一根手指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一推,樊稠本来就因为扑空难以维持平衡,多了她的力道,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引发了周围士兵们毫无顾忌的一通大笑。
粗壮高大的莽汉被纤细美貌的女子这样推倒,实在是对比太鲜明了。
樊稠趴在地上差点没脸起来,这女子的身法太快,正是他这种力气大速度慢的克星。
他红着脸起身,想要说不服,觉得说不出口,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楚天舒看出他的不服,让人将他的武器拿来,却是一柄四十八斤的大刀。到了这个地步,索性让人把他的马也牵来,两人上马比试一番。
樊稠骑着马提着刀,心中才有了底气,对这个永宁君也不禁另眼相看。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心胸,也算是气度非凡了。
两人退出数百步,各自催马上前。两马交错,樊稠大刀猛劈,带着令人心悸的风声。楚天舒不躲不避,将亮银枪向前横举,正正接住刀锋。
樊稠自负力大,竟然无法将枪压下半分!
楚天舒手腕一扭,枪身一抖,将大刀弹起,亮银枪横扫向前,樊稠连忙后仰躲避,却被枪杆砸在肩上,扑通一声就坠落马下。
不过一个回合!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打落下马!
樊稠躺在地上,听着永宁士兵们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他不是永宁君对手!”
“将军都不一定能打过阿嫂,更别说他啦!”
“那是将军让着阿嫂呢!”
“且,让着阿嫂用得着自己被打得抱头跑?”
“不挨一顿打总是不服气,那就好好打一顿满足他了!”
方才押解樊稠的年轻男子陈到上前,伸手拉起樊稠,对他笑着说:“樊将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樊稠垂头丧气,无地自容。
被带进了永宁县中,樊稠发现,那种奇怪的地面铺满了永宁县的大街小巷,这让大雨后的永宁县城仍旧一片整洁。
看他用奇怪的眼神观察地面,陈到满是自豪的介绍:“这是永宁君带领神匠府制出的水泥,铺路造桥,方便得很。”
水泥?这是什么名字?樊稠悄悄地踩了踩脚下,这哪里像水哪里像泥了?
再往前走,看见整个县城房屋整齐,来往百姓脸上都是自在笑意,小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就算看见军队浩浩荡荡经过,也没有人露出畏惧神色,只是退到街边看着。
看见骑在马上的楚天舒,还有人大声喊着打招呼:“永宁君又抓了多少人啊?”
“俺们种地的人手可还不够呢,记得给俺们多分一些!”
而楚天舒看见这些老百姓,居然也不嫌弃他们身份卑微,反倒是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拉家常,樊稠听见她居然连人家家里刚生了孩子几个月了都知道!这女人,天天都在关心什么,真是奇怪的很!
穿过县城,从另一个门出去,就到了军营之中。
军营也是这样平整的水泥地,军旗招展,军容整齐,一支队伍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目不斜视。只有带队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