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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了?”乐家林吓了一跳,竟然连自己刚说过的话都忘了。
罗毅解开了心结,笑着对众人说道:“好了,我想明白了,大家放手去干吧。就按老许说的,土工作业,节节bī近。至于时间,不必管它了,什么时候川崎咽气,什么时候就是我们结束战斗的时间。”
555 土工逼近
555土工bī近
战场上的枪炮声变得寥落下来,代之而起的,是锹镐掘土的声音。南方的山地石头很多,土质也很粘,突击营挖掘的速度不快,似乎有些磕磕绊绊的。但这声音笼罩在整个日军阵地的周围,听起来就像是chūn蚕在啃吃桑叶一般,仔细听来,可以发现声音正在一点点向中心bī近,一块桑叶已经被啃得百孔千疮了。
处于这片桑叶中心的朝仓芳雄,整个晚上都在听着这种声音,忍不住胆战心惊。天明时分,他跑进川崎的住所,对川崎问道:“大佐,你有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
“听到了,突击营在干什么?”川崎漫不经心的问道,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们在进行土工作业。”朝仓芳雄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日本军队里的上下级关系即使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松动,朝仓并不因为认定川崎联队会覆灭而流lù出一丝对川崎的不敬。
“他们做土工作业干什么?”川崎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他们是想通过土工作业,接近我们的阵地,逐步侵蚀我们的防守区域。”
“哦,这个战术倒是不错。”川崎点评道,似乎他不是罗毅围猎的对象,而是在欣赏罗毅的作战艺术,“他们现在进展如何?”
“我去观察过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挖掘,他们现在已经迫近到离我们阵地只有500米的地方了。照这个速度,我估计他们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突破我们的第一道防线,只要四天时间就可以挖穿我们的整个防区。”
“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能坚持四天了?”川崎问道。
“是的。”
“四天时间……恐怕我们等不及了。”川崎说道。他不知道目前日本天皇和首相正在商量什么事情,从他目前的位置来看,似乎整个国内还没有酝酿好投降的气氛,四天时间之内,估计还等不到投降的消息吧。他想起自己的朋友透lù过来的消息,说军部有一些少壮派军官正准备搞政变,阻止投降。川崎想,如果自己在国内,也许也会去搞一场政变,不过不是阻止投降,而是促使天皇早日投降。
“反正已经是打不过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投降啊。”川崎叹息着,他这番话如果在几个月前说出来,再被别有用心的人转到军部去,估计他就得上军事法庭,但在这个时候,有这种感慨的,恐怕不止他一个人。
“大佐,我们必须想办法再拖延时间。”朝仓芳雄建议道,现在他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投降派,和川崎一样,惦记着让部队拖到日本投降的那一天。
“怎么拖延?”
朝仓想了想,说道:“我们要想办法进行反击,使突击营的土工作业不那么顺利。比如说,我们可以用冷枪狙杀进行土工作业的突击营士兵,使他们不能那样轻松地进行工作。还有,我们可以用迫击炮对突击营施工的区域进行轰炸,给他们造成伤亡。”
“嗯,好吧,那就麻烦朝仓君去安排吧。”川崎像个入定的老僧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朝仓君,你去安排完了之后,请过来和我一起喝一杯清酒吧。我们有一些时间没有在一起切磋棋艺了,在喝酒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手谈一局。”
“嗨,大佐有些雅兴,属下不胜荣幸,我去去就来。”朝仓答应一声,从川崎的帐篷里退了出去。现在整支部队的指挥都成了朝仓的事情,川崎现在只惦记着一件事,就是等待,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朝仓对着川崎的帐篷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心里骂道:这个老东西,自己不想活了,也想拉着大家一起死呢,我可不陪你。
包围圈里的日军都感觉到了威胁,他们想方设法地对突击营进行还击,以求破坏突击营的土工作业。但突击营岂是善茬,日军开一枪的工夫,突击营已经还击了十枪;日军的迫击炮弹还没有落地,那边突击营的迫击炮群已经开始发言了。双方我来我往,突击营的土工作业却是一点也没耽误,很快就bī近到日军阵地前沿了。
“预备,放”
随着炮排排长冯木根的一声令下,十几具放置在战壕里的飞雷筒同时被点燃了。发shèyào包发出一声声闷响,把一个个十公斤重的炸yào包投向200米开外的日军阵地。为了打这一仗,罗毅从朱山镇调来了两卡车的炸yào,放出话来,说是抗战马上就要胜利,已经无须节约弹yào了。冯木根当了这么多年的炮手,可算是有一次可以打得过瘾的时候了。
“轰”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十公斤TNT爆炸的威力是无法形容的。炸yào包炸开之时,空中顿时冒出一朵朵蘑菇云,落点周围十几米内,所有的日军士兵和物件全都变得像纸片一样轻盈,在风中飞舞起来,硝烟和尘土一下子覆盖了整个日军阵地。
“冲啊”
埋伏在战壕里的突击营士兵们趁势一跃而出,端起步枪扑上前去,冲上日军阵地。日军阵地的第一道防线惨不忍睹,地上满是日军士兵的残肢和枪支的零件,一些侥幸没有被炸死的日军士兵,全都满脸漆黑地站在原地傻笑,他们的神经已经在刚才那一刹那被震得错动了位置。突击营士兵们都是善解人意之辈,见此情景,便毫不犹豫地把刺刀捅进了对手的xiōng膛,帮助他们结束了痛苦。
朝仓芳雄没有想到突击营的炮火竟然如此霸道,他带着残兵退入第二道防线,深沟高垒,同时不惜工本地对着前沿阵地倾泄着弹yào,企图以此来延缓突击营的进攻。
突击营的军官们并不莽撞,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他们让士兵们迅速地解决了阵地上的残敌,然后巩固阵地,不留下任何一点破绽,接着,便开始了向日军第二道防线的掘进。突击营掘进的速度不算快,阵地上的日军看着远处地下抛洒出来的泥土,都觉得像是有一根绳索正在向自己的脖子上套来。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朝仓芳雄与坂口利男商量道,“我们现在的阵地已经被压缩了一半,如果突击营再围上来,他们的炮火可以完全覆盖我们的阵地,到时候我们就只有坐等着被炸死了。”
“突击营使用的这是什么口径的大炮?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巡洋舰的舰炮有这样的威力。”坂口利男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他站在高处目睹了突击营飞雷发威的全过程,亲眼看到一辆用来作为掩体的汽车被飞雷的气làng掀到空中,他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自己正在当爆炸的中心,那么现在肯定早已变成几十块碎片了。
朝仓对于突击营的飞雷也不了解,他猜测道:“这可能是美国人发明的什么新式武器吧,就像扔在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一样。坂口君,你想想看,如果突击营的土工作业bī近到了我们第二道防线的跟前,他们的这种大炮弹就能够落在现在你我所站的地方,那时候我们根本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呢?”坂口利男发愁道,“我们在这之前试图用冷枪冷炮来sāo扰他们,但没有起到效果。现在他们还是按照原来的战术,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现在,我们只能是用反冲锋的办法来阻止他们的作业了。”朝仓说道。
“反冲锋?”坂口利男几乎要怀疑朝仓的脑子是不是刚被震了一下,“朝仓君,现在我们四面八方都是中**队,别说冲锋,只要我们的士兵在阵地上一冒头,就会有几十支枪同时对他进行shè击。如果让我们的士兵离开阵地的掩护,进行这种反冲锋,这与自杀有什么区别?”
“与自杀没有区别又能如何?”朝仓yīn森森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进行反冲锋,对手的土工作业就要中断下来,只有消灭了我们的冲锋队伍,他们才能继续工作。我们现在还有1500人,按每100人一组进行编排,可以编排出15个xiǎo组。我们每隔两个xiǎo时派出一个xiǎo组,让他们冲出去,尽量坚持……”
“这……”坂口利男犹豫了,他虽然从未把士兵的生命放在心上,但这种明知必死还把士兵往外推的战术,也实在是挑战了他人xìng的极限了。
“坂口大队长,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些了,如果不这样做,你、我、川崎大佐,都活不过今天。”朝仓大声地斥道。
“这是川崎大佐的命令吗?”坂口利男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