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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营士兵给了他一点面子。
“营长,这是渡边的参谋,叫浅末。”孟连长把那名日军军官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指给罗毅看。浅末随着日军警卫部队往外冲,居然没被打死,身边的几名日军士兵替他挡住了子弹,把他压在下面了。见到突击营士兵走过来,浅末慌忙扔了手中的手枪,举起手表示投降。
罗毅走上前去,看了浅末一眼,对孟连长说道:“怎么,他是你亲戚?”
孟连长连忙否认:“不不,不是。”
“那留着他干什么?”罗毅说道。
孟连长拼命地向罗毅鞠着躬:“罗营长,这个人,他和其他的日本人不太一样,总的来说,对中国人还不错。我有一次得罪了渡边,是浅末太君……啊不,是浅末先生替我说情,渡边才没有杀我。所以,如果可能的话……”
罗毅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浅末,问道:“会说中国话吗?”
“会一点,说得不好。”浅末答道,他的腿在不断地打着颤,其余的日军官兵都已经死了,他是唯一活着的,不过,他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孟连长在替你求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别,别杀我,我没有杀过中国人。”浅末哀求道,同时向罗毅反复地鞠着九十度的躬。
罗毅看着浅末眼睛里惊恐的神色,倒真有些不忍心了。他毕竟是一个从和平年代穿越过来的人,对于杀人还是有一些心理障碍的。在战场上,看到穷凶极恶的对手,他会毫不留情地开枪,但看到眼前这个怯懦的俘虏,他实在下不了手。
“战争之前,你是干什么的?”罗毅问道,他想给自己找一个放过浅末的理由。
“我是东京大学的学生,我学的是农业。”
“哦,如果我不杀你,你愿意在我们根据地当一名农业技师吗?”
“愿意,我愿意,如果不是战争,我现在已经是一名农业技师了。”浅末连声说道。
罗毅回头喊过苏晓峰,指着浅末对他说道:“这个鬼子,是个农业技师,留下吧,找个机会送到朱山镇去,让他当个技术员啥的,教教乡亲们怎么种地。”
苏晓峰一脸不屑:“罗子,你就是心软,这种小鬼子,留着他干什么,一刀劈了就得了。”
“不,不,不要劈我”浅末听懂了苏晓峰说的话,他转过身又拼命地向苏晓峰鞠躬,“那位罗子长官说得对,我能教中国人种地,日本的农业技术是很先进的。”
“你TMD的,罗子也是你叫的?”苏晓峰一脚踢去,“这是我们罗毅营长,你碰上他算是祖坟冒烟了,换了任何一个别人,也不会饶你。听说你是渡边的参谋官,那好,你说说看,咸宁的物资仓库在什么地方,把物资都交出来,我可以免你一死。”
“我知道,我知道。”浅末连声道,“我不但知道公开的仓库在哪里,我还知道秘密仓库在哪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这还差不多。”苏晓峰点点头,“看你挺合作的样子,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455 换将
455换将
渡边得到咸宁警备司令部发出的最后一份电报,只觉得急火攻心,差一点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了。江川等人连忙把他扶住,好说歹说了半天,总算是让渡边缓过一点来了。
“急行军,赶回咸宁”渡边使出最后的一点劲狂叫道。
“司令官,不可啊”江川苦劝道。
渡边瞪着眼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们就看着新四军把咸宁攻占下来吗?”
江川道:“司令官,浅末发来的电报上说,突击营正在攻打警备司令部,这说明他们已经进城了,而且是大部队进城,我们留下的那些部队根本不可能形成有效的抵抗。我估计,现在浅末君和其他帝国的官兵都已经玉碎了,我们着急赶回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让电台继续和浅末联系,问问他们情况怎么样?”渡边道。
江川道:“刚才已经联系过了,咸宁方面没有回音,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这不可能,突击营在咸宁的兵力我们是了解的,他们的大部队都在黄花岭围困我们,怎么会一下子飞到咸宁去的?”渡边道。
江川无奈地说:“司令官,实话实说吧,其实,两天之前,突击营就已经撤走了,只是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他们得到原山和宇佐前来增援我们的消息,就提前跑了,去攻打我们兵力空虚的咸宁去了。”
渡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川道:“我们肯定是要回咸宁的,但千万不可冲动。突击营打下咸宁之后,肯定会回师在路上等着我们,如果我们过于匆忙,就有可能会再中突击营的埋伏,到时候损失就大了。”
“你说的有理。”渡边悻悻地说,这一路上,他光听江川给他支招了,而且屡屡都是江川说得对,这让渡边很是没有面子。不过,现在也不是讲面子的时候,渡边一旦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这样着急上火是犯了兵家大忌的。
“按作战队形,向咸宁前进。”渡边最终修正了自己的命令。
江川、原山和宇佐指挥的三个日军大队按着操典的要求,互为犄角,搜索前进,一路上小心谨慎,生怕露出一点破绽,让突击营钻了空子。经过前一阶段的较量,现在渡边也知道突击营的厉害了,不再敢冒险突进。
与江川估计的一样,罗毅在攻下咸宁之后,还真是派出了邱彬的一个支队在半路上等着伏击渡边。由于渡边的防范严密,加上敌众我寡,邱彬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路上埋了几枚地雷,给日军又增加了一些伤亡而已。渡边心里牵挂着咸宁,并不恋战,挨了炸也不停顿一下,匆匆忙忙地往前赶。江川看到突击营埋的地雷对士兵威胁太大,灵机一动,把拉大车的牲口赶到前面去踏雷,让突击营士兵们辛辛苦苦埋下的地雷没能发挥作用。
“这帮家伙真可恶,这么好的一头骡子,就这样给炸死了。”二牛趴在路边的山岗上,看着被地雷炸死的牲口,惋惜地说道。
崔希林伏在二牛身边,摇摇头:“一只骡子才值多少钱,我是心疼咱们的地雷。听彭队长说,那里面的炸药都是营长从美国买来的,花了不少美国钱呢。”
“没炸着鬼子,怎么办?”二牛问道,“希林,咱们打吧。”
崔希林不满地瞪了二牛一眼:“在部队里,你得叫我班长,不兴直接叫名字的。”
“看你牛的,才当个班长呢。”二牛道,“还不是彭队长偏心,我们一起当的兵,凭什么你当班长,我当不了班长?”
崔希林道:“这是因为我有觉悟。你看眼下这个情况,你说要打,我就说不能打。支队长说了,我们的任务是破坏鬼子的抢粮计划,同时要保全自己。鬼子差不多有三个大队的兵力,我们才这几个人,能打吗?”
“唉,真没劲,看着鬼子不能打。”二牛叹气道。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收拾他们呢。”崔希林道,“营长说了,留着他们慢慢玩,一下子玩残了,以后玩谁去啊?”
渡边带领着几千名日伪军,在路上又折腾了好几天,终于回到了咸宁。远远地,他就看到咸宁的城墙上立着一排日军士兵,这一发现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江川、原山,你们快看,咸宁还在我们的手里。”渡边喊道。
“不可能吧?”原山小声地嘀咕道,他举起望远镜,对着城墙仔细看了半天,才悲哀地对渡边说道:“司令官,那些……都是帝国士兵的尸体。”
“尸体”渡边一惊,也举起望远镜看去,这一回,他看清了,那些日军士兵分明是被绑在一根根杆子上的,远远看去像是立正一般,从望远镜里就能够看到,他们的头全都是耷拉着的,分明已是死尸。
“可恶”渡边狂怒了,这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江川,马上查明江东突击营是否还在城里,把咸宁城围起来,攻城”
又一场独角闹剧在咸宁城下展开了,日军对着咸宁城墙放了一通炮,然后派人渡过护城河,放下吊桥,江川亲自带着一路日军冲进了城里。在对整个咸宁城进行了一番搜索之后,江川派传令兵向渡边报告:突击营已经全部撤走了,城里的居民也逃走了大半,余下的一些都躲在屋里不敢动弹,整个咸宁已是一座死城。
渡边黑着脸进了城,在江川的引导下,来到了昔日的警备司令部。司令部的建筑物已经全部被毁掉了,门前的空场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日军官兵的尸体,有些尸体缺胳膊断腿的,看起来甚是可怕。渡边等人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惨状,一个个都黯然神伤。
“没有发现浅末君的遗体。”原山小心翼翼地向渡边报告道,他与浅末交情不错,首先就想到了要在死尸里寻找浅末。
“浅末会不会是突围出去了?”渡边问道。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