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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竣毕竟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是一员猛将啊。”
孔仁泽道:“王长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什么话?”王中将问。
“据我的线人报告,林竣和罗毅在潘家桥前线的时候,关系甚密,多次在一起喝酒畅谈,在撤退途中,他们更是以兄弟相称。
这一次,咱们没有及时救援罗毅,其实也把林竣给冷落了,我担心,他会心存嫌隙啊。”
孔仁泽道。
王中将醒悟道:“你这样一说,我到是真有些感觉。
林竣这次回来之后,话比过去少了,见了我似乎也不像过去那样亲密,莫非真的对我有异心了?”“异心倒不一定,但要想像过去一样忠诚,估计也不容易了。
我觉得,我们不得不妨他一手。
尤其是,万一未来我们与突击营发生冲突,林竣站在哪一边,还真不好说呢。
林竣与蔡荣基可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只讲军事,不管政治的人。
这种人很容易和罗毅搞到一起去的。”
孔仁泽的话说得很艺术,其实是他自己看林竣不顺眼,正好趁这个机会在王中将与林竣之间制造一点隔阂。
“我明白了,这样吧,把暂0师的部队编到林竣的师里去,撤销暂。
师的编制。
同时,让林竣到后方去练兵。
薛长官不是一直让我调一支部队到湘南去吗,现在正好让林竣带着他的兵过去,驻守衡阳,这样就把他和突击营彻底隔离开了。”
“是!我马上去办。”
孔仁泽道。
“另外,突击营这边,也不能白白放过他们,你去起草一个报告,我要直接报告委员长。
薛长官那边拉偏架,我起码要在委员长面前讨一个说法。
委员长一向要求我们防共,这件事情他是不会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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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谁吓唬谁
云官泣此天累得很。接到白长官的命令,他带领自六人在滞春县境外摆开了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姿态。每天全副武装地沿着县境操练,番号喊得震天响。以求给突击营造成一种随时可能开火的感觉。要说起来,拍云飞的部队也不算是弱旅,拉出来练练也挺能唬唬人的。
但是,让拍云飞感到郁闷的是,突击营并没有因为他的演习而表现出一丝慌乱,正如卓立然估计的那样,突击营的士兵真仗都打过多少回了。怎么可能被这种演习吓倒?陆双勇和乐家林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凭着自己手上的一千多人,要应付拍云飞一个团的突然袭击是绰绰有余的。既然心里不怕,行动上自然也就十分从容了。
每天早上,突击营的士兵们都会端着粥碗,拿着慢头蹲在阵地前看对面的拍云飞团操练。时不时还鼓鼓掌,叫叫好,似乎对面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一支杂耍班子。在这些士兵的身后,是突击营修建的坚固工事,工事里黑漆漆的重机枪枪口对着拍云飞部,向他们传达着无声的威胁。重机枪的数量是如此之多。让拍云飞部的士兵在跑步时都觉得背心一阵阵发凉。
拍云飞部的士兵们当然不知道,这些工事里的重机枪,十有八九都是拿木头做的,只是涂上了一层颜色而已。突击营不会傻到把真家伙都堆在前沿,否则,对手一阵炮轰,这些武器就都报销了。
除了围观之外,突击营还向拍云飞部开展了心理攻势。罗毅派人在县境上装了几个高音喇叭,每天口小时地向对面的国军进行广播宣传,广播的内容包括突击营抗战的事迹。还有中国人应当团结起来、共同抗日的政治道理。针对对方的部队中广西士兵比较集中的特点,突击营又专门培了几名民歌手。时不时地给对方来几段广西民歌什么“山歌好比春江水,不怕滩险湾又多”之类的。
拍云飞被突击营的心理战搞得身心疲惫,他分明注意到,自己的士兵正在一天天地萎顿下去,他们思乡。他们反对内战,他们崇拜突击营的抗日战功。他们还因为突击营的战绩而感到恐惧。
川卜样,还敢跟我玩心理战。”罗毅到前沿视察的时候。鄙夷地说道。拍云飞这人军事素质还可以,但心理素质实在不怎么样,罗毅早在多少年前就知道这一点了。
“罗子。你从哪学来这么多广西民歌的你别说,我让人在喇叭里一唱,再看对面的国军,精神头马上就没了。”陆双勇佩服地对罗毅说。那个年代里传媒并不发达。要找到各地的民歌可不容易,更何况,罗毅唱的这几首,连广西兵自己都不见得听过,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家乡的歌而已。那时候。《刘三姐》的电影还没拍出来呢。
罗毅呵呵笑着说:“这就叫攻心为上。当年项羽厉害吧,楚歌一放,照样土崩瓦解。如果是东北军来了,你就给他们唱《松花江上》。保准一唱就有效果。”
“我看拍云飞已经快要疯了。他的兵已经不听他的命令了。咱们这里的歌子只要一放,国军士兵就一群一群地蹲在那里听,还给喝彩呢。”陆双勇幸灾乐祸地说。
“罗子哥,你这个办法,什么时候用来对付鬼子是不是也管用?”袁静在一旁灵机一动地提醒道。罗毅想了想:“对呀,这个主意好。小静。你去安排一下,找些人。学点日本歌曲,什么《樱花颂》之类的。啥时候咱们给鬼子也来个,四面偻歌。”
拍云飞的确是要疯了,白长官给他的指令是利用演习给突击营施压。但现在的局面,却是突击营在调戏他。人家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团放在眼里。听那高音斑叭里说的,都是突击营如何击溃了日军的第口旅团。又如何把第的师团阻击在潘家桥几天几夜,与日军的师团或者旅团比起来。他这个,团简直就是小儿科。突击营宣传自己的战绩,分明就是在提醒他:突击营根本就不怕他。
“这个突击营,简直是太狂妄了,吹牛总得靠点谱吧?”拍云飞气呼呼地对副官李诚抱怨道。
“团座,据我的了解,突击营说的这些。不一定是吹牛。九战区的战报。你也是看过的。突击营在潘家桥阵地的表现,战报上说得很清楚了。”李诚道。
“凭他们的力量,能够击溃日军的一个旅团?”
“这个事。可能有点水分。第旅团与川军的林竣部激战了数日,伤亡惨重,突击营拣了个便宜。不过,不管怎么说,第口旅团的确是败下阵了。就算它的伤亡惨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突击营能让第口旅团知难而退。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团座,恕我直言,如果是我们遇到当时的第旅团。恐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这个突击营,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它不就是一个营吗?”拍云飞犹豫着问道。
李诚苦笑着说:“团座,其实咱们上当了。这些天,我找了很多人打听。了解到突击营目前的兵力起码有旦功人,比我们的兵力要多得多。而且他们为主。我们为客,他们占有地利小人和之优势,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样比划。”
“这么说来,我们天天这样辛苦演习。全都白费劲了?”
“我觉得是这样。团座。你看对手像是害怕咱们的样子吗?别说咱们一个团在这里演习,就全师一块来。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李诚直言不讳地说。
“报告。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突击营的传令兵,说有重要军情向团座汇报。”一名哨兵跑进团部向拍云飞汇报道。
“突击营的传令兵?”拍云飞气不打一处来,“不见!”
“别啊,团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是听听他说什么再说吧。”李诚连忙劝道。
拍云飞也是一时的气话,人家上赶着来给他通报军情,他哪有不见的道理。李诚冲哨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人带进来。
少顷,突击营侦察兵蒋方勇走了进来。他向拍云飞敬了个礼。拍云飞爱理不理地回了个礼,问道:“你是突击营的?有什么事情吗?”
“报告拍团长,我是突击营的传令兵。奉我们罗毅营长的命令。专门来向拍团长送一个口信。”
“口信?”拍云飞
眉,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罗毅营长说,我部将在下午2时举行新型火炮试射,靶区英然是在滞春境内,但距贵部的练场只有公里。罗毅营长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请你和弟兄们说明一下如果听到什么比较大的声音,千万不要害怕。”蒋方勇认真地说。
“就这事?”拍云飞见蒋方勇停了口,不觉诧异地问道。他觉得罗毅专门派个传令兵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军情要通报的。谁知竟然是一个关于炮兵演示的通报。
“是的,就这事。”蒋方勇道。
“真是岂有此理!”拍云飞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真是欺人太甚了。自己在这里练了这么久,对方一点也没觉得害怕。现在对方要搞什么火炮试射,居然还专门派人来通知自己说不要害怕,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他拍云飞的脸吗?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