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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解答了我的疑问:“妈的,他们怎么还不发起攻击的信号,没看到整个阵地上只有他一个人了吗?”‘天啊!!!’惊讶的自己只能用手捂住嘴,他只有一个人,现在还受了伤,不行,我要下去。就在我要跑下去的时候,另一个狙击手拉住了我,他告诉我,现在底下的人还没有进入攻击阵位,我们还不能开始攻击。
没办法的自己,突然看到前面那个人在的地方,腾起了一团烟雾。“妈的,我们还是来晚了,他拉了光荣弹。”‘光荣弹’自己在嘴里小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我这里也有一个,他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也开始往下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带了多少个人走,泪眼模糊的自己继续拿起望远镜。突然!我看到有一个人从弹坑里跳了出来,整个阵地这个时候很安静,接着看他抬了一下手,然后看到围着他的人突然倒下一个,然后才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接着可以看到他想滚到远处的土堆,可是他应该是突然被打中了吧,没有滚到那后面,他还是抬了一下手,又有一个人躺下了,‘应该是刚才打他的人吧’我这样对自己说着。接着可以看到他连续的开枪,又有一个人倒下了。“该死,要让我们等多久,他已经没有子弹了。”正在望远镜前纳闷他为什么把枪扔出去的自己,听到了旁边狙击手的声音。接着可以看到他拔出应该是匕首的东西,想冲上去,结果,又一声枪声,我看到他又跌到了地上。“到底要让我们等多久啊,没看下面的兄弟在受折磨吗?”另一个狙击手用喊的说出来。他又想把手里的匕首扔出去,可是我看到他胳膊只抬起了一下,就随着枪声又落了下来,匕首也飞的好远。“天啊,我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身边又发出了这样的话语,接着就是拉枪栓的声音,好象是有人拉住他了吧。而我自己现在还在看着望远镜里的那个人。好象什么都结束了,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和围在他身边的人喊着什么,我听不到。他的四肢好像都被打中了,软软的抬不起来。
在我们都以为他要被俘虏的时候,他的左手突然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手里有什么?他要自杀!”就在身边的狙击手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声音,告诉我们准备开始进攻了。听到身边两声很响的声音,两个狙击手开枪了,我只看到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被打的飞到了一边,接着,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正在快步的跑过去,‘我一定要救他’自己的心里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当我跑下去的时候,是伴随着震耳的枪声下来的。在我走到阵地前面的时候,我只感到两个字--震撼!到处都是尸体,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好多都残缺不全,有的尸体甚至已经开始腐烂了。浓浓的尸臭味和眼睛里看到的各种尸体,刺激着我的胃,我现在只想吐。
“呕”恶心到极点的自己,能做的就是无力的跪在地上呕吐,恩!这个是什么?手上好象摸到了什么,软软的,拿到眼前一看。天啊!!是半只胳膊,“啊”惊吓到极点的自己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这个就是我期盼来到的战场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吗?’发现自己原来是跪在到处是残肢的地方,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个不是我期望的战场,我期望中的战场应该是有勇猛的战士,还有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人,我们不会看到敌人,因为他们是在我看不到他们的距离就被消灭了,战场上虽然炮火冲天,可是我身边的人都没有事情,倒下的一定都是敌人。可是,为什么这里和我的幻想完全的不一样?为什么?
“医生!医生!快救救他。”山熊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响,我被他的声音震的一激灵,从自己的幻想走了出来。
“啊~什么?”我从幻想中走出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职责。
“我说救救他啊,医生!”在他又一次说话提醒我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接着就有一具散发着臭气,血腥的味道,还流着血的,不知道该说是尸体,还是人体的东西被塞到了我怀里。
“呕”自己突然被刺激到,又有了呕吐的感觉,赶忙把自己的头转过去,又开始剧烈的呕吐,只知道,胃好象像是被一只手手抓成了一团,还在像拧毛巾一样得转动。
“医生你怎么了,求求你,救救他!”山熊在努力的唤醒已经被现实震惊的麻木的我。
“啊,知道了。”这时候,我才忍着那些让我做呕的味道,来看看摆在我面前的东西。天啊!这个就是我刚才从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他两条腿上的弹孔还在流着血,肩膀上也有一个巨大的洞,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在流着血。也不知道割破动脉没?接着检查其他的伤口,天啊,他的左胳膊也中了一枪,而且子弹还在肉里,他的左手也在流着血。“啊”我想看看他左手为什么流血,却突然被一个东西刺了一下,自己的手也开始流血了。
“他的左手攥着什么东西,你帮我把他左手扳开,我先包扎一下其他的伤口,先给他止血,他已经失血过多了,需要赶紧送到医院动手术,输血。”恢复冷静的自己,赶忙从身边的医药箱里拿出绷带开始包扎他全身的伤口,顺便指挥山熊帮我把他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医生,他手里不知道有什么,他攥的好紧,我怕会扳断他的手指。”山熊还是在我耳边大吼着。
我怎么办?没办法了,只能先帮他止血了“你找个东西把他手腕绑住,等到了医院再说吧。”给山熊丢下这句话,接着去面对他全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天啊!当自己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在他背后还深深的嵌着2块弹片,要不是有防弹衣,两个弹片就不是只嵌在他背上那么简单了。
“你去找辆车,我们得赶快把他送下去。”在这个时候已经听到有车来的声音了,赶忙叫山熊去找辆车来,他需要的是手术和输血。
没一会,车已经过来了,我也已经把他的伤口都暂时包扎好了,血虽然还在流,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流的那么急了。我让山熊轻轻的把他抱上车,然后我们两个人就都上车了,我是因为这个是我的职责才要上车,不知道山熊是因为什么才上来。
逛荡逛荡随着车在山路上颠簸,我们都只能尽力的把自己的身体稳住,山熊却还觉得车慢,一直要司机加速。就在山熊大骂司机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躺在那里的他眼角突然流下泪水,正在我轻轻的帮他擦拭的时候。当啷~一声,我赶忙看看脚下,原来是他的左手已经松开了,有一块铁片掉了下来,“原来,他脖子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啊”我对自己说着话,手却已经拣起了地上的铁片拿到山熊的面前,想让他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匕首的残片,原来他当时把左手放在脖子上,是要自杀啊!好兄弟,我们都以为你要被俘虏了,好兄弟!”最后3个字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山熊的嘴里听到的,原来,当时山熊误会他要被俘虏了。
很快的,我们就到了野战医院,然后就是手术。手术结束后他一直在昏迷之中,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有一张白皙的脸,不像我看到的其他人那样黑的像碳,而且他的手指很修长,像一个钢琴家的手指。他有时候还会哭,有时候会笑,山熊临走的时候要我陪着他,还说如果他能醒过来,他一定和上面把他要到他的排里。我从他的身份牌上知道了他叫‘王昆’,很有意思的名字。又过了两天,山熊他们部队已经和换防的部队交接了一下,我要带着他和山熊一起去大后方,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他当时攥在手里的匕首残片,至今还被我收在怀里。在第2天,山熊来的时候,和我说了躺在床上的他。他们部队被围困了,上面没有机会给他们任何支援,直到前几天因为兄弟部队的返攻把敌人压了下去,山熊他们部队才有机会去支援他们。在缴获敌方的电报上知道,敌军的人数大约是2个团多一点,开始是猛攻,然后是因为退路被截断了,想要从他们阵地上逃跑,攻击的就更猛烈了。在电文中提到过,在我们的阵地上有一个狙击手,严重的违反了日内瓦公约,用反器材步枪来狙击人。山熊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我想,那个狙击手说的是他吧。山熊接着和我说后面他那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在回后方的火车上了,准备接另一批上来的姐妹们,山熊还笑着和我说,我已经是老大姐了。然后他接着说躺在床上的他的故事,他们的阵地被炮火打的已经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