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奈特利先生绅士地为女士们打开房门。
魏莱第一个进门。
忽然,身后一只手伸过来挽上她的胳膊,只听埃尔顿夫人说:“亲爱的,你先回家吧,大家都在这里,我可不能缺席,简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去拜访她的家人,不然会显得我们很没礼貌的。”
“简?”
爱玛和哈莉特微微一愣。
魏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稿费这个点,我查到的资料是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是拿到了110英镑,她的出版商在这本书上赚到了450英镑,在当时来讲是很大一笔钱了,当时的家庭教师一年的工资也就是20—30英镑。
但是,报纸或者杂志上的短篇是多少钱,没查到,应该也不会太低,狄更斯就是给报纸写连载出名的,靠稿费养活一大家子。
☆、第十六章 新认识
贝茨家的布置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要归功于魏莱,这几天她闲着无聊把家具摆弄了好几次,幸亏贝茨夫人从来不管事,管事的贝茨小姐一向心疼侄女儿,这才由着她折腾。
众人一进门,爱玛先表达了她的惊讶,对贝茨家焕然一新的家居布置毫不吝惜她的赞美。
先前嫌弃的表情表露无遗的埃尔顿夫人也不甘落后地将贝茨家夸赞了一番,比起爱玛的夸词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得让人脸红,也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总之,大家的夸赞令贝茨小姐心花怒放。
“我真想把这一切的功劳放在我身上,可是我不能,我必须要如实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简的点子,她真是让我们又惊又喜。弗兰克丘吉尔先生离开后,海伯里的舞会也延期了,简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我急坏了,还以为她不结实的身体又生病了,还好她没有,很快就恢复了活力,还把我们的客厅重新布置了一番,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伦敦的风格,但是我觉得非常漂亮。”
魏莱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刚喊了一声“姨妈”,贝茨小姐停下来,就听见埃尔顿夫人说:“简对这间小客厅的布置让我想起了我姐姐和姐夫的枫园,我说过,那是我最爱的一座住宅,虽然我只住了几个月,但是我觉得那就是我的家。枫园有一间客卧的布置跟这里很像,天哪,我仔细看看,感觉更像了。虽然这里空间不大,但是简的布置让这间房子焕然一新。简,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家庭教师,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帕特里克夫人会是一位非常好的女主人,你应该知道,好的职位一经发布就会被哄抢一空。”
魏莱很佩服埃尔顿夫人能从南说到北,看来她是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要劝她接受她介绍的工作。
埃尔顿夫人是不是觉得是在施舍她?
做慈善呢?
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了。
魏莱淡定地扯了扯嘴角:“埃尔顿夫人,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还不需要。”
“不,不,亲爱的,我是个热心肠的人,非常乐于帮助别人,你是我的朋友,我更不会放任不管,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就给帕特里克夫人写信。”
卧槽。
还说不通了?
和弗兰克订婚的麻烦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工作的问题,她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抱歉!埃尔顿夫人。”魏莱忍了又忍,才不至于失礼,但没忍住,板起了脸,“这是我的私事,您非常慷慨,但我不愿劳烦您的大驾。”
魏莱突然发了脾气,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贝茨小姐张了张嘴,伸了伸手,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她内心讲,简的工作如果能有多一个人的帮忙是最好不过了。
埃尔顿夫人梗着脖子,像是不愿意就此落败,但眼神已经落在了别处。
爱玛的目光在魏莱和埃尔顿夫人之间转来转去,很果断地选择和魏莱站在一条阵线上:“我觉得简费尔法克斯小姐完全不必着急找工作,家庭教师的工作虽然紧俏,但是以费尔法克斯小姐的能力一定能找到一户好人家,而且,这也是隐私问题,你说是吗,埃尔顿夫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爱玛和魏莱短暂地结成了反对埃尔顿夫人阵线。
埃尔顿夫人的脖子丝毫没有放松,像商场里最大最高的圣诞树。
“看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海伯里的乡村生活,我得好好熟悉一下乡下的风俗习惯了,我们城里人是不会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的,也不会随意拒绝朋友善意的帮助。”
或许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埃尔顿夫人很快就离开了。
“真像一只花枝招展的母鸡。”
讨厌的人走了,魏莱身心舒爽。
爱玛和哈莉特噗嗤笑出来,就连奈特利先生也露出笑意。
这话并没有多俏皮,但从简费尔法克斯嘴里说出来就格外有意思。
爱玛望着魏莱眨了眨眼,心想,她跟以前那个安静谨慎得过分的简费尔法克斯不一样了。
只有贝茨小姐极其不赞同侄女儿说出这样失礼的话,爱玛三人离开后,她很少见地发了脾气,把魏莱批评了一通。
爱玛、哈莉特和奈特利从贝茨家出来,遇见从邮局出来的兰斯阿米迪欧,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装着厚厚的信。
爱玛调侃道:“阿米迪欧先生,你才离开伦敦一天,你的家人就这么想念你吗?”
“伍德豪斯小姐,你说错了,我离开伦敦可不止一天,我去了曼切斯特才来海伯里的,起码也有七八天了。”兰斯闲庭信步地走到他们身边,“再说这也不是我家人的信,是公司寄来的。”
爱玛痛苦地捂着额头:“上帝啊。阿米迪欧先生,海伯里不是伦敦,来到海伯里就应该好好休假,享受这里清新的空气,你居然还要处理公事,好吧,或许从伦敦来的人就是这样,我姐夫也这样。”
兰斯笑道:“我可不敢跟约翰比,他是十足的工作狂。你们一起去哪儿玩了?”
爱玛说:“简费尔法克斯小姐家。”
简费尔法克斯……
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忽然浮现在兰斯的眼前,那双眼睛似乎在探索着周围的一切,保持着警惕,又极力掩饰她的疏离,紧接着,他想起了简费尔法克斯和弗兰克丘吉尔从苹果林中一前一后走出来。
兰斯立马回过神。
“简费尔法克斯小姐?是谁?我想想,某次聚会上和我争论的那一位?”
奈特利哭笑不得地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你的好记性就只记得这个吗?就是她。”
“好吧,现在我能把名字和人对上了。”兰斯懒懒地耸了耸肩,“我从邮局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一位女士从费尔法克斯小姐家出来,气冲冲的,她也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爱玛立刻想到了魏莱那句“花枝招展的母鸡”,笑出了声:“那是埃尔顿夫人,不过她现在有一个新名字了——”爱玛顿了顿,“我不能说,因为奈特利先生不允许,我猜他一定是认为这样太无礼了,虽然他一向爱批评我,但是我不想因为埃尔顿夫人被指责。阿米迪欧先生,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问奈特利先生,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新名字是费尔法克斯小姐取的,很有意思,你能相信吗?简费尔法克斯小姐!”
—— ——
回到唐威尔,兰斯直接回到房间。他没兴趣知道那位埃尔顿夫人的新名字是什么,虽然他不否认他对费尔法克斯小姐取的名字有那么一点好奇,但是,也仅仅是一点好奇,对他的吸引力完全比不上手中的这封信。
他撕开信封,一沓信纸从一条缝里溜了出来。
这是老杰克的来信。
每一期报纸发行后,报社都会收到读者雪花般的来信,无论是寄给新闻部的还是文学部,每一个部门都会由主编选出一些有特色的读者来信,整理好后交给兰斯,其中一些也会寄给作者。
这次兰斯去曼切斯特前,特地叮嘱他要把读者对乔纳斯梅耶尔先生作品的反馈交给他,这关乎文学版面是否要彻底改革,或许甚至还会影响到整个报社。
至关重要。
第一页。
“《每日晨报》被阿米迪欧家下一代接手后就堕落成这样了吗?看看这个梅耶尔写的是什么东西?愤世嫉俗!一坨狗屎!”
愤世嫉俗这一点跟他不谋而合,至于其他的……
下一页。
“阿尔文先生的新篇真是太……”
答非所问,下一页。
“我想知道乔纳斯梅耶尔先生是一位怎么样的作者,我很喜欢他的作品。”兰斯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