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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从宫九手里挣脱出来,叶言欢十分刻意的转移话题,对李寻欢说道:“李兄,这是我家九哥哥。”
宫九察觉到小姑娘整只小黄鸡的绒毛都要炸起来的样子,他淡淡一笑,觉得今日已然足够,所以见好就收,从善如流的对李寻欢道:“在下宫九,小李飞刀李寻欢,久仰大名。”
他言语之中其实并没有多少敬佩,不过演技高超,倒也显得真诚。李寻欢微微一愣,不由问道:“兄台可是和在下见过?”
宫九摇头,却道:“家师王怜花,他可是很想将自己一身衣钵传授给你的。”
这话说的像是笑谈,又有些像是真的,惹得李寻欢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宫九一笑,状若十分坦荡道:“他曾写了一本《怜花宝典》想要送给你,不过后来收了我当徒弟,他那人怠懒得很,就不远再往中原走这一趟,因此就烧了那秘籍,此事就此作罢。”
李寻欢是个君子,知道自己错失了一部秘籍,他非但没有觉得失望,反而由衷的为昔年惊艳才绝的怜花公子高兴,他打量了宫九一番,道:“宫兄得怜花前辈衣钵,定远胜李某许多。”
宫九自认自己是比李寻欢强的,不过却并不是因为他从王怜花那里学到了什么。然而此事也不必与李寻欢争辩,宫九笑了笑,将此事揭过。
叶言欢和西门吹雪与陆小凤一行人本就是要今日离开李园的,不过是被一场雨耽搁了罢了。如今雨已经停了,一行人自然要继续踏上自己的旅程。虽然因为宫九的出现,李寻欢有意想再留这些人一晚,不过宫九却是拒绝了。
“他日李兄蟾宫折桂,宫某再在盛京为李兄贺上一贺。”宫九对李寻欢这般说道,似乎已经笃定了李寻欢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李寻欢微微一怔,转而对宫九拱手道:“承兄台吉言。”无论这公子是如何知晓他明年要参加科举的,这终归是一种祝福,所以,李寻欢还是诚挚的道谢。
宫九笑了笑,转而几步追上了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大队伍,一行人纷纷上马,终于踏上了前往西湖的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臭不要脸的宫九开始撩小姑娘啦~~~以及,给小言欢保养手什么的,太污了简直。
陆小凤:九公子,你这样是要被上交给朝廷的你造吗?
宫九【冷笑】:呵,朝廷什么的,我还是说的算的。
☆、客行悲故乡。
第三十七章。客行悲故乡。
“师父; 言欢马上带您回西湖了,您开心么?”
这是临近西湖的最后一夜; 小姑娘早早入眠。在梦境之中; 她又一次看见那个在天泽楼前抱剑观花的欣长身影。
男子一身明黄; 小言欢从他身后跑过去; 叶英却仿若感觉到了一般转身,将人稳稳接住。
修长的手指戳上了小言欢额角上的那朵血色梅花,叶英无奈道:“多大了还玩这个?”
“不要,人家还是个宝宝~”揪住叶英的衣角,叶言欢使劲的撒娇。其实她也并非是如此童稚天真的孩子,只是这小姑娘从小就心思敏感,她敏锐的发现,自家师父是喜欢看见她这样的无忧无虑的。
这是独属于言欢的体贴,她一直是这样体贴的姑娘。
叶英知道这孩子其实是近乡情怯的; 虽然如今西湖已经无臧剑; 因此也不能称之为她的故乡。抚了抚小姑娘的长发; 叶英教导她:“藏剑不是因为西湖而存在的,是因为藏剑弟子而存在的。”所以,哪怕物是人非; 言欢你也不要害怕和失落。
用柔软的头毛蹭了蹭叶英的手心,小言欢宛若一只刚出生的小黄鸡一般依偎在师父身边; 师徒二人无言,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度过了这临近西湖之前的最后一夜。从没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天底下最后的两个藏剑; 也正是因为如此,只有他们彼此才能了解西湖对于他们来说的真正意义。
林山秀水隐剑宗,不闻江湖铸青锋。逍遥此身君子意,一壶温酒向长空。
这是叶英宁愿不入轮回也想要守护的藏剑,这也是叶言欢深入骨血,念念不忘的藏剑。终于,他将故地重游,而她则将要前去朝圣膜拜。
“这孩子,是有什么伤心事儿么?”
不知在叶言欢床边坐了多久的宫九抬手轻轻拭去了叶言欢眼角的一滴泪,将这点指尖的晶莹送入口中。舌尖上满是咸涩的味道,宫九眯了眯眼睛,眸中的神色不明。
终于,他伸出手去轻轻的将小姑娘拥入怀里,像是她的娘亲一般抱着她细细的哄。在宫九还年幼的时候,他曾经也羡慕过小言欢有人这样的哄的。而如今,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安慰方式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共通,可是宫九却总希望能够帮着他的小言欢分担一些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九开始喜欢上了叶家的这个小丫头的笑容,也正因为如此,每个惹哭她的人在宫九看来就格外的罪不可恕——包括他自己。
小言欢的眼角飞起一抹红,整个人却渐渐的安稳了下来,她小小的哼了一声,终于在背上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慰之下,安然入睡。
宫九在她身旁侧躺,也轻轻地阖上了眼眸。
言欢的警惕性并没有那般的差,哪怕她生在最妥帖安全的白云城,可是到底是日后要行走江湖的人,该教给她的东西,叶孤城全都交给了她,甚至她还有许多江湖上的好友、长辈与亲朋,他们平日行走江湖时候的那些经验,全都是不吝于讲给她听的。
只是宫九身上的气息叶言欢太过熟悉,而在梦境之中,她又那般的心神动荡,以至于在宫九的这一连串动作下,叶言欢依旧睡得很熟。
第二日言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她六岁之后便不再赖在自家小舅舅的院子里,之前也一直是有自己的小床,平素兄长也会十分注重她的个人空间,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是决计不可能擅闯她的房间的。至若陆小凤,他那小身板还不够叶言欢一重剑的呢,自然也没有那狗胆敢吃这窝边草。
所以,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什么的,叶言欢还真是有点懵。
伸手便握住自己放在床内侧的重剑,叶言欢想也没想的便将重剑抡了出去,直奔床上的男人面门。
宫九其实早在小姑娘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也不能指望这丫头醒了之后会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不过这一言不合就重剑抡脸什么的……呵,该说不愧是他家小言欢么。
那柄从小姑娘六岁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侧的重剑,就是宫九也不敢硬挡其锋芒,此刻宫九还没有打算用脸硬抗下叶言欢的这一招,只是他非但没有往后退到跌下床去,反而揉身上千前,直接扣住了小姑娘的腰肢,也顺利的避开了叶言欢的重剑攻击范围。
“笑笑,是我。”十几岁的少年晨起之时的嗓音还有几分沙哑,不过叶言欢还是听出了这道嗓音的主人到底是谁。眨了眨眼睛,叶言欢手腕一转,收回了手中的重剑,不过她还是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九哥哥,你为什么在这儿?”
宫九捧着小姑娘还有些肉感的小脸揉了揉。他既然敢来,自然早就想好了说辞,因此言欢问起,他只是说道:“昨晚入夜十分来了一对父亲生了急病的父子,客栈住满了,我便将我的房间让给了他们。”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宫九道:“也不是不能和西门吹雪挤一晚上,不过那样的话,恐怕我们两个人就只能静坐一夜了。”
自家兄长倒的确会如此行事,不过,言欢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陆小凤?”
“陆小凤太臭了,他昨日淋了雨,又没有沐浴。”宫九毫不掩饰自己对陆小凤的嫌弃,小言欢张了张嘴,竟是有几分无言以对。
昨日他们抵至此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叶言欢和西门吹雪以及宫九都是有些小洁癖之人,江南闷热,他们又赶了一夜的路,在店家只剩下可以供一人沐浴的热水的情况下,宫九和西门吹雪自然是让小言欢洗上了热水澡,而他们两个男人则用凉水凑合了一下。
至若陆小凤,他一进客栈就上了楼,扑到床上睡得宛若一只死狗,叶言欢也是不相信陆小凤能半夜爬起来沐浴更衣的。以己度人,叶言欢真是半点不奇怪宫九的嫌弃。
他们太过熟识,所以哪怕有男女大防,但是叶言欢也并没有将她和宫九睡了一夜这件事当做是多大的问题。放下手中的剑,小言欢揉了揉眼睛,开始洗漱。
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叶言欢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揪住